第173章(第3/4頁)

榮烺便驕傲的說,“我也獵到好些東西。”

非但鄭太後斬獲頗豐,鄭皇後的騎射亦是不錯,順柔長公主更不必說,是故,女眷這邊的獵物並不少。

下午宴會,榮烺方見到丁相的孫女丁姑娘。

丁姑娘的相貌與丁相那種斯文清雅不同,丁姑娘是另一種出類拔萃的明艷大方,榮烺一見丁姑娘就很喜歡,親熱的說,“早聽人提起你,偏生不湊巧,先前我一直忙秋狝的事,就沒再舉辦宴會。你剛來帝都,是不是還不會騎射?”

丁姑娘點頭,“以往並不知女子也可狩獵。”

“沒事兒,有許多女子都還不會,我騎射也不熟,慢慢練就會了。”榮烺想,秋狝的日子,丁姑娘不通騎馬,也不能一起狩獵,多孤單啊,送將榮杏榮文介紹給丁姑娘認識,“阿杏阿文也都還不會騎馬,你們沒事在一處說話,也熱鬧。”

丁姑娘原想,公主殿下乃天之驕女,且年歲這樣小,實未料到公主殿下這樣細心,還介紹朋友給她認識,連忙認真謝過。

如此,丁姑娘正式進入帝都閨秀圈。

自從接到公主殿下的請柬,丁姑娘也想過到行宮可能有機會參加宮宴,丁姑娘對於皇家宮宴也曾有過自己的一番想像,莊嚴肅穆、奢華端貴。

一切與她想像的,似乎不盡相同。

榮烺先舉著酒盞,“我以蜜水代酒,敬祖母一杯,祖母您的箭術真的是太厲害了。”

鄭太後也便舉起酒盞,與諸誥命們道,“今日是秋狝頭一日,大家共飲此盞。”

於是,大家先一道飲了一盞酒。

宮宴的氣氛並不嚴肅,榮烺更是近前同鄭皇後、母親徐妃、順柔長公主說起祖母的箭術如何如何厲害,她原就嘴巧,說的活靈活現。

待說一時狩獵的事,榮烺順道同母妃感慨,“母妃你不通騎射真是太可惜了,打獵可有意思了。”

近幾年,徐妃在鄭太後跟前一向低調,盡管心裏不贊同閨女習騎射,嘴上卻是道,“我可不成,我一見馬就害怕,哪裏還敢去騎它。”

“母妃你就是膽子太小。”榮烺很替母妃遺憾。

榮烺是個熱心腸,凡她認為好的事,恨不能都告訴人知道。她連史夫人都勸了一遭,“夫人您年歲與皇祖母相仿,我看您平時走路都格外幹練,您要覺著成,也練練騎射,明年秋狝,咱們就能一起打獵了。”

史夫人笑,“孩子們練習騎馬時,我也練過。我騎馬還成,就是拉不開弓,更別提射箭了。”

“這有何妨,明兒就騎馬一起玩兒去。你今兒沒見,阿史中了好幾只兔子和雞。”

但也不是所有貴眷都贊同榮烺的觀點,郢王妃就吞一口悶酒,侍女為郢王妃添滿酒,郢王妃原想,如今萬壽宮勢大,能不說話時,她便不開口。

結果,就聽到榮烺誇贊榮玥的箭術。

“阿玥姐就是天生的神射手,姨媽,你騎射如何?怎麽沒同我們一起去獵場?”

榮玥是隨祖母、母親一起坐的,鄭氏聞言擺著手笑,“我可是不成的,我對騎射一竅不通。阿玥是像太後娘娘,天生就通這竅,我是怎麽學都學不會。”

郢王妃聞此語,忍不住道,“阿玥你膽子一向小,射殺獵物,不害怕麽?”

榮玥說,“開始有點怕,我是想借此練一練膽量,多練一練,就不怕了。”

“佛祖都有好生之德,女孩子家,何苦打打殺殺,造此殺孽。”郢王妃悲天憫人,特意點名一向溫順的兒媳婦鄭氏,問,“兒媳,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鄭氏道,“母妃,這要不造殺孽,平時吃的豬牛羊肉,從哪兒來?還有母妃喜歡的海味兒,也得活著捕撈才新鮮。”

郢王妃不悅,“這是一碼事麽?”

鄭氏不解,“難道不是?母妃,就拿雞來說,得殺死才能燉湯,才能煎炒烹炸。”

平日裏,鄭氏最柔順,郢王妃說一,鄭氏不說二。可正因柔順慣的人,越容不得一絲忤逆。郢王妃沉了臉,“我是說這裏不是女子該馳騁之地,獵場是屬於男人的。女孩子家,還是當以貞靜柔順為要。”

鄭氏這才明白郢王妃的意思,她是個實誠人,說,“母妃,以前是這樣。現在不是了,現在是新規矩了。”

郢王妃心下躥火,“什麽新規矩?”

鄭氏天真的說,“就是以前女子不可打獵,現在可以了。所以,獵場也是女子可以馳騁的地方了啊。”

郢王妃好懸沒叫鄭氏氣死,鄭氏沒注意婆婆神色,鄭氏擔心閨女被婆婆嚇著,轉過頭笑呵呵的跟閨女說,“沒事,如今是沒妨礙的。”

鄭氏跟榮烺關系也不錯,她性子好,對誰都溫柔的緊,她說話亦是不急不徐、細聲細氣,與榮烺道,“臣婦說句逾越的話,今兒見著殿下帶著阿玥她們神采奕奕的歸來,臣婦心裏對殿下,既仰慕又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