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第2/2頁)

“這道理,我都明白。史師傅還犟哪。”

史姑娘深覺榮烺所言在理,不禁看向祖母。史夫人道,“他怎麽能不明白,無非就是要個面子。昨兒我已勸過他,殿下放心,我已將他勸得肯了八九分。”

榮烺沒想到史夫人這般善解人意,心下歡喜,她笑問,“那還有一、二分,不知史師傅是哪裏猶豫?”

史夫人不好意思,“白館長,我家那老頭子,就是特想跟白館長親近。”

榮烺說,“這事兒可不容易,我聽說白館長的父親跟祖母人品都很一般。”

史夫人給榮烺這直言直語鬧的臉上發燙,史姑娘直接紅了臉。史夫人倒也從容淡定,低聲道,“也就是跟殿下說,私底下,我家那位也沒少罵二房糊塗。”

榮烺一樂,仿佛看到史太傅嘀咕咒罵的模樣。

史夫人道,“白館長不認二房,這事情有可原。說來,以前我與白館長母親也是很要好的。我家外子是家族族長,一直記掛著白館長,他畢竟有一半是史家骨肉。外子又是大伯的,即便不能親若一家,能略緩和些也好。”

史夫人的意思,白館長認不認二房都不要緊,若能借機破冰,能緩和一二,就知足。

若只是緩和,便有可行之處。

榮烺道,“待把‘和離女’這不公道的事解決,我來跟白館長說,必叫他承史師傅的情。”

史夫人歡喜道,“若能如此,外子必念殿下大恩。”

“這也算不上大恩。只是能緩一緩,以後到底如何,還得看你們兩家自己。”榮烺有言在先,自己能做到什麽地步,說的明明白白,不給人畫餅。

史夫人感嘆,“這已是極難得了。若非殿下替我們出面,外子還不知要等到何時。”

榮烺也感嘆一句,“史師傅一向剛直,我唯一看他循私,就是白館長這裏了。”

從史師傅主動任教她的經學課程,就知道這人並非泥古不化。榮烺並不相信他是真要阻止自己廢除“和離女”的律法,不過,史師傅這族長兼大伯做的,倒比白館長親爹更有情義。

白館長如今不過從五品,史師傅是正一品高官,於清流中向有聲望,怎麽都不能說史師傅高攀白館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