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第2/4頁)

遲霧面上挺酷地撂他一眼:“自己想。”

談屹臣“嘖”了聲,笑笑,看著一旁火光還沒散的煙頭,問起:“還記不記得你抽煙是我教的?”

那年夏天在台球廳吵完架就把人拎回去了,把煙跟打火機扔她面前,壓著火把人教了。

遲霧“嗯”了聲,說記得,她喝酒也是他帶的。

就這樣,臨走前,遲霧抱臂靠在陽台,發絲柔軟的垂在肩頭,從陽台到客廳門前,二十米遠的距離,目光跟隨他一路。

談屹臣的手剛搭上門把手,遲霧突然出聲問了句,要不要她送他回去?

聲音在寂靜的夜晚格外清晰。

他停住動作,回過頭看她,想笑,但沒拆穿:“你送我回去?”

“嗯。”

半小時後,別墅。

“怎麽非得來我這?”談屹臣打量著她,右手調著冷氣的溫度,看她站在那,從左手腕上取下一根細細的黑色皮筋,擡手捋過發絲,把肩後的長發松松散散的挽起來:“認床?”

遲霧罵了他一句傻逼,說她那沒套啊。

談屹臣笑得不行,說下次在她那也撂兩盒。

“談屹臣。”遲霧喊他一聲。

“嗯?”

樓下的音箱正放著歌,室內昏暗,唯一的光線靠外頭的路燈照進來,跌跌宕宕的鬧得人心癢難耐。

遲霧的心跳聲很快,快按耐不住地跳出來,腳踝沾著水珠,把這個眼裏帶著笑的混蛋仔仔細細地看了一會,接著擡手攥住他的領口,嘴唇貼上去,把人往自己跟前拉,一點都不帶收的動作,直接讓指甲把他的鎖骨蹭出兩道紅痕。

談屹臣看著她,半晌,挺認真地說了句:“我愛你。”

是愛你,不僅僅是喜歡。

昏昧光線中,遲霧看了他一會兒,手指撫過他的下頜線,“嗯”了一聲。

“就嗯?”

遲霧笑:“嗯。”

談屹臣挑了下眉,垂眼看了她三秒,緊接著伸手把人往跟前拖。

遲霧反應也快,扯著衣領想掙脫。

“躲什麽?”談屹臣嗓音很淡,面不改色地問了句。

遲霧看他: “感覺你要動手。”

總覺得談屹臣是要治她。

“噢。”

她沒猜錯。

談屹臣扯住她的小腿,遲霧往後退,兩人力量懸殊,拉扯了幾個來回,遲霧便發絲微亂地被摁在枕被上,心口起伏,喘著氣看他。

兩只手腕被他攥著,大半張臉埋在被子裏,緊接著肩頭的衣料被人用撕的方式扯下來,暴露在空氣中的肌膚微涼,談屹臣眼神黯黯地低下頭,直接沖她的後脖頸咬了口,用了勁,牙齒咬磨,咬出了一圈的牙印。

遲霧痛得“嘶”了一聲,皺眉罵:“你他媽屬狗的?”

談屹臣靠回床頭,看她氣急敗壞的樣,挺淡定地擡手擦了下嘴角:“你嘴裏就說不出來一句好話是吧?”

想聽她說一句表白比登天還難。

“……”

遲霧咬牙撐著床爬起來,接著就朝他那靠過去。

談屹臣屈膝敞著腿,胳膊肘搭在膝蓋上,垂著的眼眸神色很淡,見人過來了,直接攬住遲霧的腰把人往自己跟前帶,之後兩人就不說話了,憋著各自壓在心頭的火,把話語換成一種帶著濃烈seduction意味的深吻。

壓抑了幾天的折磨情緒,加上距離上次做已經過了快一個月,持續到現在,兩人都挺瘋的,到了後面談屹臣直接把人壓在落地窗上,按著她的肩胛骨和腰,窗簾拉開,把人完完全全的摁在那。

發絲黏在出了汗的肩頭,遲霧一句話說的艱難,感受著後頸上酥酥麻麻的吻,說她沒被別人拍下來,當什麽國產電影女主的癖好。

談屹臣讓她別怕,這是鍍膜玻璃,外面看不著。

現在是夜間十點,霓虹燈在朦朧視線中幻化出光暈,相隔不遠的高層小區和寫字樓亮著燈。

遲霧甚至只要一低眼就能看見腳下道路過去的車輛。

玻璃被體溫蒸出一層霧氣,又被遲霧盡可能借著力往上搭、扶著玻璃的手掌擦掉。

隨著動作,霧騰騰的鏡面被擦掉一大片,毫無規律,手臂上的汗水混在一起,隨著肌膚貼在落地窗上。

總之兩人在一起,不論精神上還是生理上,都有那種要命的刺激感,遲霧從浴室出來穿好衣服就走了,像把人用完就扔了。

談屹臣想留她過夜。

遲霧沒什麽表情地看他,被他咬的後脖頸還在痛,讓他知足吧,沒把他甩了就不錯了。

天氣漸涼,梧桐葉泛黃落在樹身周圍的地面,一夜過去,遲霧照常回到學校,兩點一線的上課。

南城已經完全沒了夏日的暑熱,在清涼的空氣裏過到了秋日。

城大兩周後舉辦運動會,宋梓是團委,收到消息後拿著只填了兩行的報名表在宿舍裏積極動員,拉著幾人參加,賺學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