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第2/3頁)

初賽的人不少,開場前抽簽決定對手,二比一的比例進後天的第二場。封馨主要就是來看男朋友,給他加加油,就算林叢一早就說了自己水平菜到不行,也沒影響她情人眼裏出西施。

林叢長得不屬於驚天動地大帥哥那一掛,勝在封馨看的順眼。

台球廳一個有四個台球室,每個台球室四張桌,一般人少的時候就只開最外頭那個,今天打比賽,四間全部開。

封馨攬著遲霧,邊低頭往前走邊和林叢發消息,問他在哪個室,她現在過去。

對面信息回過來後,她默念著號碼,朝三號室走過去,擡起頭,正巧對上從裏面朝外走的談屹臣,少爺很閑地嚼著口香糖,穿黑色t,衣擺處繡著白色的品牌標志,見到她倆過來,視線朝她們投過去。

封馨目光定在談屹臣的下唇,距離嘴角半厘米的傷口後人就凝固住了。

靠,談屹臣。

他媽的怎麽會是談屹臣。

她偏過頭朝遲霧看過去,遲霧神情很冷,黑色帽檐下一張過分漂亮的臉,兩人很隱晦地在紛雜人群裏對視了一眼,又很快收回視線。

單就這麽表面看上去,沒那個傷口在,兩人無辜又清白。

林叢見人來了,在窗戶邊朝她招手,封馨笑笑,應付完,緩緩呼出一口氣,試著問:“你別告訴我,你這嘴是談屹臣咬的?”

遲霧沒什麽反應,他倆不湊在一起還好,湊在一起就太明顯了,也不是誰都像老太太那樣看不懂。

她從身前的台球桌上拿起個球拋了下,很淡地“嗯”一聲。

“你倆真行。”封馨把手腕上的皮筋取下來給自己的卷發挽上去:“悶聲幹大事。”

見遲霧一句話不肯多說,她問:“誰追的誰?在一起多久了?”

遲霧無聊地拋了兩下,又把球放回去,才應:“沒在一起。”

“沒在一起?”

“嗯。”

封馨抱臂,臀靠著球桌,瞄了一眼遲霧那種“就啃一下怎麽還需要在一起”的理所當然樣,突然放寬心了。

談屹臣這人傲,在她觀念裏跟這樣的人談戀愛,免不了受委屈。但遲霧渣啊,她還是頭一回發現遲霧這姑娘身上還有點渣的意思在,兩人湊一起,吃虧受委屈的不見得就是遲霧。

沒過多久,談屹臣又從外面回來,陳棋已經打完了,兩場輸,再過一個人就輪到談屹臣。

場上正比得火熱,球手嘴裏叼著根煙,眼神很亮,能看得出來水平在這個屋子裏排前頭,一雙眼睛鷹似的盯著球,找方位找突破口。

張雁棲靠在墻壁邊,從遲霧進來後,臉色就肉眼可見地有些差,眼神盯著她唇上細小的傷口。

其實不光是她,這個房間裏大部分的人都嗅到了點曖昧的苗頭。

遲霧知道張雁棲在看她,但懶得搭理,封馨站在一旁,不怕搞事地朝張雁棲豎了個中指。

她的初戀男友就是張雁棲挖墻腳搞走的,這個被三上位的仇她能記一輩子,巴不得跟這個碧池扯著頭發打一架,不為狗男人,光為出口氣,一根爛黃瓜而已,沒什麽好稀罕的,分手時就揍過了。

一刻鐘後,場上下來人,換談屹臣上場,封馨挺來事地用手抵了抵遲霧的後背,提醒她看。

遲霧反應不大,她不怎麽懂球,只大概知道點規則玩法,談屹臣上場後,四周的嘈雜聲慢下來,原本倚在窗戶邊抽煙的陳棋幾人也扭過頭,觀看戰況。

決定開球權的比球結束後,談屹臣垂眼看台球桌面,左手拿起沖球杆,右手擦兩下。

這一局他開,把球緊湊擺放好,他站到球桌的一側正中間,選擇好擊球點,彎腰向下,虎口貼緊球杆,擊球的一瞬間手臂帶動球杆向前,“嘭!”的一聲,台球應聲炸開。

球能開好,一局就差不多定了一半的勝率。

有人吹了聲口哨,表達了一下捧場的意思,遲霧大概就知道,談屹臣這把打得不錯。

時間一點點過去,一把打完,結束完,談屹臣下來,跟陳棋幾人說了聲,走到遲霧身邊,看她把球握在手裏掂,問了句:“會打嗎?”

遲霧搖頭。

四張桌,只有兩張在比賽中,像她這樣的閑雜人等就靠在這邊觀望,所以另外兩張桌子也能拿來給其余人隨便玩玩,過把癮。

談屹臣望她一眼,垂眼笑:“教你?”

她點頭。

把球擺放好,談屹臣拿過一旁剛用的球杆,把遲霧拉到身前來,兩人距離極近。

“握杆和架杆會吧?”他以前教過她一點,就是過去很久了,不確定她還記不記得。

遲霧點頭。

“那行,自己先來。”

“嗯。”

遲霧接過球杆,左手架好後彎腰,一杆還沒打出去,談屹臣便從身後以一種近乎是摟住的姿勢靠近她,手把手地糾正:“膝蓋,稍微蹲一點,腰彎下去,嗯,但別彎這麽低,不好發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