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第2/3頁)

也就喝醉了才聽話,談屹臣用拇指指腹輕輕柔挲著她的耳後,低下頭再次吻上去。

遲霧皺眉,她被親的渾身發燙,指甲攥著他領口,身體難受地挪動了下,腿根蹭上他的膝蓋,而後的一瞬間,兩人同時僵住。

“……”

四下靜謐呼吸可聞,靜默中,談屹臣垂眼視線下移,看向遲霧的浴袍底。

衣擺蓋在腿間,什麽都看不出來,但他的膝蓋頂到一片軟濕溫熱,遲霧底下沒穿。

就這樣保持跪姿僵硬了整整半分鐘,談屹臣眼睫低垂,喉結滾動,一點點輕輕挪開膝蓋。

昏昏昧昧的光線下,能清楚地看見膝蓋上面沾著一小片泛光的水漬。

片刻後,他靠在床頭,跟她隔開點位置出來,啞著聲問:“怎麽沒穿?”

遲霧還沒從剛才的勁中緩過來,嗓子吞咽一下,有些發幹:“沒換洗的,就沒穿。”

“嗯。”談屹臣輕輕點下頭,靠在床頭緩了半天,還是硬得難受,只好走下床,從校服外套裏翻出煙盒,點了一根抽上,分散開注意力。

遲霧還是維持原樣,就那麽躺在被窩裏。

“別躲了。”談屹臣半坐半靠地陷在沙發裏,緩緩吐出口煙霧,傷風敗俗地撩起眼看她:“不想今晚挨操,就去把衣服穿好。”

“……”

思索三秒後,遲霧垂眼,慢騰騰地從被窩裏出來。

談屹臣看她,繼續說:“跟異性相處時,睡覺,洗澡,都記得把門反鎖好。”

“好。”

“知人知面不知心,學會保護自己。”

“嗯。”

......

遲霧沒能一早睡到天亮,醒來的時候淩晨兩點。

她偏過頭看一眼身邊的談屹臣,動作很輕地下床,拿過衣物,背過去把浴袍脫下,換好衣服,靜悄悄地離開。

等人走之後,談屹臣這才坐起來,靠在床頭把剩的半瓶啤酒喝完,擡手“哐當”一聲投到垃圾桶裏,下床,進浴室。

外頭偶有幾輛晚歸的車路過,遲霧捋著長發走出酒店大廳,恰好碰上同班幾個男同學,穿著跟她手裏一摸一樣的墨綠色制服,剛從旁邊K歌包廂裏出來,正順著前方橫道從左往右朝她這走。

那幾人也在第一時間發現了她,往她身後的酒店看了看,又往她口紅被啃得一幹二凈的嘴唇上看,滿眼都是一種“有點意思”“就說這女的不簡單”的得意洋洋。

遲霧冷淡地收回視線,沒管,拽著外套打車走人。

回到出租屋,遲霧脫下臟衣服進到浴室,仔仔細細沖了個澡才上床,空調打到適宜溫度,臨睡前,她拿過手機把談屹臣所有的聯系方式拉黑,倒頭繼續睡。

第二天,鄒風約談屹臣出去喝酒,在Boom。

對於遲霧把他拉黑刪除這事,談屹臣早料到了。他折騰一晚上沒睡好,打不起精神,到了點往酒吧裏一座,燈紅酒綠的光線下頹廢又消沉,天生適合泡在這種場合裏。

“操,你幹什麽去了?”鄒風坐到他身邊,笑他:“怎麽困成這樣。”

“沒事,沒睡好。”他支不起勁兒地半躺在沙發裏,腦袋微仰,半闔眼:“休息兩天就睡回來了。”

鄒風邊喝酒邊瞅著他,想起之前有一回在大街上遇到采訪填表,最喜歡的事情是什麽。

他寫的是賽車,談屹臣寫的是睡覺。

他哥們也就這點愛好。

看這人正仰面在沙發裏,穿的黑襯衫,上面漏了兩個扣子,領子呈V字型,鎖骨下方有道被指甲劃傷的痕跡,鄒風突然就笑了,舌尖抵了下腮,擡腳碰碰他:“幾次啊,累成這樣。”

“什麽?”談屹臣微睜眼,看他。

“那兒呢。”鄒風下巴往他指甲痕那地兒指了指:“遲霧抓的。”

他沒問,是直接確定的說,這是遲霧抓的。

“你怎麽知道?”談屹臣半死不活地低頭看自己一眼,擡手把扣子扣實了。

“猜的啊。”鄒風:“除了遲霧,誰還能碰到你,譚奇昨天剛跟我說,你倆躲謝師宴大廳後面接吻,可真行。”

談屹臣默默無言,跟他幹瞪眼互相看了一會,又躺回去,裝死。

“幾次啊?”鄒風還在笑:“你他媽是不是不行?怎麽累成這樣。”

“......”談屹臣爬起來,踹他:“沒有,滾。”

“什麽沒有?”

談屹臣不耐煩:“就是什麽都沒有,聽懂了?”

“噢。”鄒風笑得更帶勁了:“欲求不滿啊。”

媽的。

這傻逼。

談屹臣抱臂,目光冷冷看他:“走,咱倆現在出去,打一架。”

鄒風笑得躺沙發上爬不起來。

過了會,談屹臣稍微休息過來,點了杯龍舌蘭,問鄒風:“你女朋友腳怎麽樣了?”

“比在島上那會好點了。”鄒風想了下:“但還不能著地,今天去她家把她推出來逛了會,悶壞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