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最弱小的猩紅

面對著那個已經露出了最後的爪牙,甚至看自己的眼神裏連最基本尊重都沒有的年輕教士。

胸前的長矛已經愈發的真實,刺穿心臟,橫貫胸膛,鮮血淅瀝落下。

他只是嘗試了一下,便放棄了拔出這杆長矛的想法,眼神有些溫柔的看向了年輕的教士,輕輕的微笑:

「你這一下,紮的我心好痛啊······」

「......」

「······」

這個反應,使得對面的年輕教士如臨大敵,後退了一步。

他不敢有絲毫的輕視,以免陰溝裏翻了船,只不過,後退一步之後,他仔細看去,確定自己做的沒有問題。真理之矛確實已經貫穿了猩紅的胸膛,甚至說,早就已經貫穿,在猩紅進入這座城市之前。如今,只不過是讓效果表現出來而已,只是在行使真理之矛本來就具備的威能罷了。

猩紅已經輸了。

那些人手裏哪怕擁有著這樣的神器,也不敢招惹猩紅。

畢竟,真理之矛確實殺死過一次猩紅,但因為每一代猩紅都會自我更新,所以他們擔心真理之矛失去威能。

也害怕承擔真理之矛的反噬。

但自己認真研究過猩紅的每一件事例,他早就已經有了很大的把握,知道真理之矛就是猩紅的克星,也會是它惟一的克星。

當然,再有把握,心裏還是發怵,所以也算是賭了一把。

可如今,已經賭贏了。

底牌已經亮出,事實已經確定,便也不再有什麽可再擔心的了·····

而看著這個如臨大敵的紅衣教士團團長,魏衛則只是帶著平淡的笑容,甚至很輕松。

......

哪怕他自己的生命,或者說這具身體的生命能量,已經在因為這杆長矛的存在而快速流失,哪怕他具備著細胞活性的力量,在這樣一杆長矛的貫穿下,也已經逐漸失去了活性。而猩紅的力量,則從來沒有一刻表現的這麽迷茫,血絲如同失去了動力,正一根一根的抽離,並且飛快變得枯萎。

「該死,該死!」

酒店之中,人頭掛件頭發炸起,憤怒的叫喊著:「我早跟你說過,早就說過!」

「你有多不容易,才找回了自己。你有多難,才以瘋子的生活方式活到了現在,怎麽可以死在這裏?」

「老子都賭在了你身上,你怎麽能說死就死?」

「······」

在它的怒吼聲中,它忽然飛了起來,頭發之中滲出了一根根血絲,頭顱也在膨脹,飛快的沖出了窗戶,無限制一般的擴大著。

瞳孔已經在這一刻變得空空茫茫,無形的精神力量飛快流轉,如瀑布一般向著魏衛卷來。

「啪······」

而那一個為了防止嚇到別人而關在了罐頭瓶子裏的幽靈貴婦,也已經感受到了某種恐懼的氣息,她身體上忽然布滿了血絲,將罐頭瓶子擊得到處都是裂縫,然後像是一片半透明的鮮血滲了出來,身體變得猙獰,指甲也變得尖利,帶著無盡淒厲呼嘯,瞬間便橫穿城市,撲至了城邊角落處。

「嘎吱······」

人頭掛件帶著強烈的狠勁從高空墜落,張大了嘴巴,看起來像是要給魏衛一個強烈的吻。

不過它這一嘴,卻是咬到了真理之矛上,無形的精神力量纏繞其上,試圖將這一杆真理之矛從他的胸口之中拔出。

但是沒有用處。

真理之矛上面的密紋力量不停流轉,只是飛快消耗著它的精神力量。

知識惡魔與真理惡魔,向來都是死敵,知識惡魔往往具有解析真理惡魔的能力,

但卻也有一個極限。

人頭掛件的能力,明顯無法對真理之矛造成真正的威脅。

「嗖······」

一陣陰冷而充斥了血腥氣味的風卷了過來,瞬間將人頭掛件撞到了一邊,幽靈貴婦也不要命一般抓住了真理之矛,兩腳踩在魏衛的胸膛,像是倒拔垂楊柳一樣拼命使起勁來,一直將魏衛的胸膛拔的喀啦啦作響,兩只腳甚至都已經因為太過用力而滲進了魏衛的胸膛裏面去。

但真理之矛就是那麽貫穿著魏衛的胸膛,一點變化都沒有。

幽靈貴婦在這一刻急的如同厲鬼,淒厲嚎叫,忽然憤怒的回頭,向著紅衣的教士團團長沖了過去。

那位紅衣教士團的團長只是看著魏衛,對於撲過來的幽靈貴婦,眼睛都沒眨一下。

「嘭······」

但就在幽靈貴婦尖利的十指即將抓到了他的臉上時,自然而然便被無形的波紋反擊,瞬間彈飛到了街對面的建築之中。「

他的臉上表情不停的變化,無視人頭掛件,也無視幽靈貴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