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71

雖說口中說著馬上就跑之類的,但月川憐還是在安全屋內多待了一會兒。

——花半個多小時給大白狼吹毛。

“你就不能自己吹。”他一邊吹一邊嘟嘟囔囔:“仗著有我在。”

琴酒半眯著眼不回話,如果不是偶爾會擡眼看過來,月川憐還以為他睡了。

等收拾好,月川憐把吹風機放回抽屜裏,看琴酒懶散地靠在沙發上,膽大包天地拽了下他的頭發:“我要走了,你自己多加小心……對付組織的時候別忘了小心一下裏面的臥底。”

像是波本和基爾,估計都摩拳擦掌想搶先把琴酒抓住。琴酒手中掌握的組織的情報數量難以預估,如果能抓到他,他們的作戰成功率至少能再往上提百分之二十。

雖說就算琴酒被抓,月川憐也有辦法能把人弄出來,但是能不被抓自然是最好的。

“那些老鼠向來擅長攪渾水。”琴酒冷笑一聲,目光落在月川憐身上,若有所思地眯起眼:“看來你很清楚他們的身份。”

月川憐清清嗓子:“也不是很清楚,因為各種原因所以知道一點而已。”

他幹笑著舉起手做投降狀:“大家都是朋友嘛,我也不好說出來。”

琴酒了解他的“公平理論”,只淡淡瞥了他一眼。

以前沒有追究過,現在他自己都叛出組織了,自然也不會再追究這件事。

“那我走了,我手裏還有好多事情要做呢。”月川憐腳下抹油,迅速開溜,生怕他再問些致命問題出來。

回了本丸,立刻就有小短刀迎上來:“主公,你的朋友還好嗎?”

“沒事。”月川憐搖頭。

雖然受了少有的重傷,但治好後立刻活力滿滿,都有力氣威脅他了。

小短刀們不清楚具體情況,但見月川憐神色正常,還是松了口氣。

沒有把事情搞砸就好。

他們放心走了,月川憐卻沒辦法放輕松。

倒不是擔心其他人的安危,他現在更擔心自己的安危。

等這些事情結束,他們一個個都有了空閑來管什麽感情問題,他的清閑日子不就消失了?!

拒絕恐怕也不是那麽簡單,如果隨便同意一個,讓他們自相殘殺……不,不對,他的腦海裏是怎麽冒出這麽可怕的想法的。

完全不擅長處理情感問題的月川憐大腦徹底罷工。

他在本丸門口像卡了的機器人一樣站了大概十幾分鐘,好不容易從幻想中的可怕場景中掙脫,放在口袋裏的手機忽的嗡的幾下震動。

就像是發呆時被人戳了的貓一樣,月川憐肩膀一收,瞳孔微微放大。

不過等他拿起手機,那些茫然如潮水般退去。

“朗姆。”月川憐往前走了幾步,靠在走廊的柱子上,微微拉長了聲音:“真稀奇,能接到你的電話。”

電話那頭說了什麽,他臉上笑意更濃:“我承認,我的手下最近去給你們找了點小麻煩……Gin?我怎麽知道他在哪。”

“什麽叫只有我能讓他消失,當初的雪莉不也是突然消失的嗎,說不定用了同一個辦法呢。”

月川憐一頓輸出,然後啪嗒掛上電話,冷笑一聲。

還好意思打電話來試探他的態度,如果不是付喪神們要自己來,他剛剛就想直接去把酒廠掀了。

朗姆肯定清楚琴酒不會主動為那麽小概率而吃下a藥,又拿不準到底是不是他做的,估計現在正頭疼。

他們就不能相信一下的實力,琴酒完全是可以自己跑掉的嘛。

月川憐把手機塞回兜裏。

不談感情,他可以想到很多接下來能做的事,但是現在能想到的大部分都是被付喪神“壟斷”的。

當時不應該全權交給他們負責的,現在他也想參與一下。

剛剛見到琴酒的時候,月川憐忙著給他療傷,又被人塞了個追求的死亡期限,完全沒有想別的事的功夫,但接到朗姆的電話,再一想。

越想越氣。

第二次了,上次琴酒受了這麽重的傷,還是被朗姆陰了,沒想到這次又是因為朗姆。

幾年前的那次教訓恐怕不夠深刻。

月川憐心裏開始冒壞水,他轉轉眼睛,跑去找燭台切表達了一下自己想要參與其中的迫切心情。

“現在基本已經分好工了。”燭台切想了想,微笑:“不過確實有件事還沒有分出去,能麻煩您幫忙嗎?”

月川憐不疑有詐,快快樂樂一口答應:“好啊。”

然後他就被送去和彭格列日本的代表人談合作。

月川憐:瞳孔地震。

彭格列日本的代表人,不會是雲雀恭彌吧!

怪不得燭台切答應的那麽爽快,原來這裏面有一個大坑!

在指定接頭地點心神不寧地喝了半杯咖啡,隨著一堆飛機頭的到來,月川憐背後一涼,幾乎是下意識反應,直接端著自己的咖啡跳到另一頭。

“哢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