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陽陽想把魔尊的頭擰下來

江暮陽狠狠無語了一陣之後, 才繃著臉道:“你現在都成了階下之囚,還不知道收斂, 猖狂什麽?問你什麽就回答什麽, 哪有如此多的廢話!”

然而,魔尊卻冷哼一聲,在水牢之中飽受酷刑, 依舊無法曲下他高傲的頭顱, 看起來依舊那麽氣派,風度。

如果不是因為魔尊是那樣不知羞恥, 又暴戾恣睢之人,那麽,他也算是有氣節。

即便江暮陽很不想承認十|惡|不|赦的大魔頭居然還有優點。

“階下之囚?簡直笑話!若非本座喜歡你, 怎會被你偷襲,還淪落至此, 受那些螻蟻之輩折磨羞辱?”魔尊擡起巨大的龍頭,猩紅的瞳孔中散發著嗜血的光芒,寒聲道,“江暮陽, 本座真是越來越喜歡你了。你是第一個把本座弄得如此狼狽之人!”

江暮陽:“不!從現在開始, 你完全可以恨我。”

“可本座就是喜歡你, 你高不高興?”

“這值得我高興?”

魔尊大言不慚:“自然!本座可是魔界堂堂魔尊!”

江暮陽完全搞不懂, 自己到底有什麽獨特的人格魅力,居然能讓堂堂魔尊對他如此死心塌地。

難不成這貨打小腦子真被狗啃了一口麽?那不就是個智障?跟智障一般見識, 似乎不太好。

他來此的目的,可不是為了跟魔尊討論情情愛愛, 兒女情長, 輕輕咳嗽一聲, 江暮陽正色道:“此前那副屍骸,已經確定就是你自己了,現在屍骸下落不明,此前裴清在屍骸上所下追蹤符,也徹底斷了聯系。你有沒有辦法,能尋得屍骸的下落?”

總不能讓那玩意兒,一直在外興風作浪,為禍人間吧。

還有就是,江暮陽現在迫切地想知道,那副屍骸到底是怎麽從前世跑出來的。還有前世的裴清,究竟是用了什麽方法,又付出了怎樣的代價,才能回到今世,並且和今世的裴清共用一副軀體。

最重要的是,他想知道,到底如何做才能既保住今世的裴清,又能留住前世的裴清。

即便前世的裴清不說,江暮陽也能隱晦地察覺到,前世的裴清遲早都會徹底消散。

江暮陽閑暇時,努力回想前世的死前記憶,可無論他如何回想,除了記憶中的茫茫大雪,他遍體鱗傷地癱倒在雪地裏。

血水染紅了周身的雪花,頭頂烏泱泱的,落了厚厚一層雪花,意識徹底斷開之前,他又嗅到了熟悉的雪松味。

之後發生了什麽,便一概不知了。

魔尊聽罷,又冷哼一聲,傲慢無比地昂著頭,漆黑粗長的龍須,都被吹得往上翹起。

不知道為什麽,江暮陽突然有一種,魔尊在跟他撒嬌的錯覺。

這個想法才一冒出來,江暮陽就狠狠打了個哆嗦,心裏一陣惡寒。

“你好好說話!”江暮陽厲聲呵斥道,伸手一揚,一條通體散發泠泠寒光的鞭子,便幻化而出。

這可不是普通的鞭子,而是他特意向雲宗主借來的,外表看起來,就好像是無數鋒利的刀片密集鑲嵌而成。

鞭打之時,刀片會先劃開受刑者的皮肉,然後直接鞭到骨頭上。

也可以說,普通的鞭子傷皮肉,這種刑鞭直接碎骨頭。

對待魔尊這種皮糙肉厚的惡龍來說,用這種刑鞭再合適不過了。

魔尊一眼就瞥見了江暮陽手裏的刑鞭,先是眉頭狠狠一蹙,肉眼可見地怒火中燒起來。

可很快,他似乎在頭腦風暴,片刻之後,才試探著問:“暮陽,難不成,你也想在本座身上,烙下只屬於你的印記?”

江暮陽:“……”

裴清:“……”

兩人互相對視一眼,江暮陽盯著裴清臉上鮮紅色的傷痕,神情一怔,嘴角也不受控制地抽搐起來。

江暮陽問裴清:“是不是你此前,在他面前說過什麽?”

裴清面露迷茫地搖了搖頭。

江暮陽了然,那應該就是前世的裴清說過什麽。

果不其然,魔尊又道:“你怎麽會不記得?不是你此前跟本座炫耀?全忘幹凈了?”

當時江暮陽在時,裴清通紅著眼,臉上又是血,又是淚,一副被人拋棄的可憐樣子。

哪知江暮陽前腳一走,裴清瞬間就變了。

魔尊挖苦他被江暮陽親手毀了容貌,裴清卻滿臉得意地跟他炫耀,說這是江暮陽烙下獨屬於他的印記。

那表情,那神態,就好像占了天大的便宜,氣得魔尊牙根直癢癢,索性就扯開衣裳,炫耀著江暮陽在他身上,曾經留下的劍傷。

可誰曾想,裴清當時略一沉思,然後說了句讓魔尊更加怒火中燒的話。他說:“暮陽主動吻過我。”

“暮陽,想留你就留罷,本座喜歡你在本座身上,烙下只屬於你的印記。”魔尊滿臉癡迷,神情顯得非常瘋狂,“盡情地鞭打本座,折磨本座!”

江暮陽:“……”

“來,你去給我抽他幾鞭,太他媽賤了!”江暮陽把刑鞭一把塞到裴清的手中,咬牙切齒道,“太賤,太賤了!先抽一頓解解氣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