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陽陽帶著裴清私奔啦(第2/3頁)

傍晚時,雲宗主沒有過來,據說是被雲老夫人絆住了腿腳,一時半會兒抽不開身。

應當就是故意放他們離開罷。

江暮陽邊啃蘋果邊監督裴清收拾東西,等差不多收拾好了,又解了腰帶做了一次。

但鑒於時間緊迫,他們要在天黑之前離開劍宗,遂地點挑在了紫檀木的椅子上。

倒黴催的是,椅面太涼太滑,也太硌人了。

好在裴清的活兒進步了一點點,伺候著江暮陽的後邊,還不忘記憐愛他的前面。

這點讓江暮陽頗為滿意。

完事兒之後,稍作整理,便要離開劍宗這個是非之地。

誰曾想,包袱都沒提起來呢,一個門生就過來敲門,說是給少主送信來。

江暮陽實在懶得多看,隨手就丟在了桌面上,然後就拉著裴清踏著落日余暉,離開了劍宗。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雲昭穿著戲服,精心打扮了一番,戴上金光燦燦的太陽紋路的面|具,坐在輪椅上,等了他足足一夜。

也唱了足足一夜的戲。

一直唱到嗓子沙啞,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音為止。

他的眼神渙散,神情恍惚,面色慘白得沒有一絲血色。

他在等江暮陽過來見他一面,從天亮一直等到了天黑。

一直到天都亮了,才想起來讓人推他去尋江暮陽。

卻發現早已經人去樓空,只有他用自己的鮮血,一筆一劃寫出的血書,還紋絲不動地放在了桌面上。

江暮陽甚至懶得拆開看,根本不關心信上的內容,也不關心這是不是雲昭的絕筆。

態度冷淡到沒有任何情緒起伏。

雲昭終於明白,他和江暮陽此生再也做不成朋友了。

江暮陽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他了。

以前,他是雲,江暮陽是他腳邊的泥,所謂雲泥之別。

現如今驟然乾坤顛倒,他再也無法直視江暮陽的光芒了。

他忍不住悲從中來,哭得撕心裂肺,淚流滿面。

與此同時,江暮陽正以一個常人絕對無法辦到的姿勢,斜躺在了馬背上。

這匹馬生得巨醜無比,是那種醜到讓人一眼望過去,就無法忽視的地步了。

江暮陽當時一眼就相中了,覺得這醜馬生得真是與眾不同,並以一百靈石的價格,買下了這匹醜馬。

和裴清結伴同行。一路上斜躺在馬背上,單手支著頭,另一只手裏還拿著半個蘋果吃。

另外半個被他塞到了馬嘴裏。原本他是要塞給裴清吃的,結果裴清說不吃,江暮陽只好喂給馬吃了,誰曾想裴清還因此不高興了,一路上也不說半個字。

還真是小心眼。

江暮陽吃幹凈最後一口蘋果,然後瞥了一眼裴清,姿態慵懶地指責他:“給你吃,你不吃,那我給馬吃了,你又不高興……你心眼真小。”真賤。

裴清在前面牽馬,沒有理會。

“你怎麽回事啊,裴清?不就半個蘋果沒吃著?這麽大人了,還跟馬兒一般見識?”

裴清悶悶道:“那是你咬過的蘋果。”

“什麽?”

“馬兒吃的那半蘋果,是你咬下來的。”裴清的聲音聽起來就更悶了,整個人很郁悶的樣子,“那半塊蘋果上面,還有你的牙印和……”

剩下的話,他沒繼續說了,而是狠狠抿了一下嘴唇。

江暮陽就懂了,敢情裴清真是個小心眼兒,連這種閑醋都要吃一吃。

他肚子裏的壞水,又開始咕嚕咕嚕地冒泡了,忍不住去逗弄裴清,從馬背上一躍而起,然後直接趴在馬背上,兩手托腮地歪頭看裴清。

身後突然沒動靜了,連卡擦卡擦啃蘋果的聲音都消失了,裴清下意識回眸一瞥,正好對上了江暮陽燦若星辰的眼睛。

他都沒來得及思索,江暮陽到底是怎麽做到的,居然把馬背當床榻一樣,不管是斜躺,平趴,還是仰躺,都那樣四平八穩的。

江暮陽雙腿翹起,還一搖一擺地,笑嘻嘻地問:“這裏荒郊野嶺,荒無人煙的,只怕方圓百裏都沒有人家,咱們這樣慢吞吞地往前晃蕩,不知道得走多久。裴清,你說實話吧,你是不是故意挑這種路走,好跟我就地打個野——戰呀?”

裴清故作鎮定,實則狠狠拽緊了手裏的馬韁繩,成功讓醜馬擡眸瞥他,還不悅地尥蹶子。

“想就有麽?”

“想就有啊,”江暮陽從來不是那種扭捏之人,對於這種風月之事,他談論起來也非常理直氣壯,還捏著下巴狀若沉思,“裴清,你說,我倆要是在馬背上……你行嗎?”

裴清的呼吸都開始急促了,攥緊了拳頭,指骨根根分明,淡青色的血管都誇張且猙獰地爆了出來。

他從來不知道,原來雙修的地點可以選在馬背上。原本以為,在紫檀木的椅子上,就是他對江暮陽犯下最出格的事情了。

馬背上……他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