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好隱忍的裴清!(第2/3頁)

殺人不過頭點地,這是要生生毀掉一個人,活活折磨死一個人啊!

“不讓我碰你?嫌我的手臟?那麽,母親,你又有多幹凈?”

“老東西這些年,可沒少玩弄你吧。”

“他那根臟東西,不知道碰過多少人了,才從一個人身體裏出來,又立馬奔來尋你。”

“他進來的時候,你也是現在這副神情麽?”

離玄並不肯松手,反而越發肆無忌憚地撫摸著狸奴的臉,微微笑了起來,可他的膚色過於淒白,笑容也根本未達眼底。

就好似才從地獄裏爬上來的惡鬼,又好似得到解脫的人含笑九泉。

總而言之,離玄小小年紀,看起來真是陰惻惻的嚇人。

江暮陽忍不住蹙眉,從旁呵斥道:“你怎麽回事?那是你的母親!難不成,你也想學你那淫|鬼父親一樣,欺|淩羞辱你的母親?”

然而,這只是幻象,並且還是早已經發生的事情,任憑江暮陽如何,也無法再改變分毫了。

只能看,而不能阻止。

裴清輕聲道:“魔物便是如此,天生情感淡薄,縱是骨肉至親,也要掠奪占有吞噬。”

道理是這麽個道理,但江暮陽還是覺得很生氣,在他看來,狸奴太可憐了,太狼狽,也太悲慘了。

就好像前世的自己,求生不得,求死不得,時時刻刻都在刀尖上舔血。

如果前世他沒有修邪術,沒有吞噬別人的力量,增強自身修為的話。

那麽,他的下場又會比狸奴好上多少?

也許,他也會淪為別人身下的玩物,被人玩大了肚子,受迫生下孩子。

一生一世都不得自由。

離玄一口一聲母親,可望向他母親的目光,又無比陰狠,無比熾熱,並且已經不滿足於,僅僅撫摸他母親的臉了。

尚且稚嫩的手,順著玉頸慢慢往下,渾然不顧他的母親,一聲又一聲的怒斥唾罵。

“母親,我曾經是那樣的喜歡著母親,尊敬著母親,想像其他孩子一樣,撲到母親懷裏撒嬌。”

“可是,是母親親口告訴了我,你並不愛我,你的眼中沒有我。”

“我對你而言,不過就是個野|種,代表著恥辱,是你最不願意面對的一面。”

“可我又做錯了什麽呢,我只是單純喜歡著母親,想要接近母親,依賴著母親,結果母親卻一次次地,想要我死。”

離玄說起這話,語氣輕飄飄的,神情冷漠,看不出半點感情,他的手已經得寸進尺到,漸漸逼入禁地了。

並且瘋狂試探,也可以說是挑釁。

手指輕輕勾起一根紅繩,拉到一定的弧度之後,再迅速收手。

錚的一聲,紅繩劇烈顫動起來,震得銅鈴叮當亂響,狸奴好似被人生生踩斷了指骨一樣,發出了痛苦的慘叫聲。

渾身劇烈顫動起來,單薄的身形抖得宛如風中殘燭,再配上他淚眼婆娑的可憐模樣,那樣楚楚可憐,我見猶憐。

但凡是個人見了,都難免生出幾分憐香惜玉。

偏偏離玄用心歹毒至極,手指輕輕撫上紅繩,摸到了溫熱的濡濕感,他用指尖蘸了蘸,饒有趣味地放至鼻尖深嗅。

而後舔|舐著修長的手指,直到每一根手指都濡濕發紅,水光粼粼。

當著狸奴的面,離玄笑道:“母親,那死老東西說得對,你的身子確實很……”

最後一個字,並沒有發音,他直接湊近狸奴的耳畔,薄唇微微蠕動著,緩緩吐出一字。

如果江暮陽沒有看錯的話,那個字應該是“騷”。

單看這個字眼的話,並不是什麽很惡心的字。

古來有文人騷客一說,也有騷人一說,是比較文雅的詞,並不是那種穿的很省衣料,看起來很狐媚的意思。

江暮陽沒穿書前,學習並且全文背誦默寫過《離騷》,並且也很喜歡《離騷》,所以多多少少,也對這個“騷”字不那麽抵觸。

可離玄口中說的“騷”,卻不是《離騷》,而是惡意十足,也羞辱意味很濃的辱罵。

而被他辱罵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他的母親。

對於狸奴來說,從他肚子裏鉆出來的孩子,也是他痛恨的,憎惡的,恨不得千刀萬剮,殺而後快的魔物。

江暮陽甚至驀然想起,前世自己也會用很惡劣的字眼,去羞辱裴清,比如騷、浪、淫、賤、蕩。

他只要怒氣上湧,就什麽事情都顧不得了,怎麽痛快,他就怎麽做,怎麽罵。

而且,往往都是在床上的時候,他會一邊和裴清大開大合地大幹一場。

一邊很嘴硬,也很嘴壞地罵裴清。

現如今回想起來,江暮陽的臉面還真是無光,那時的裴清也真是好脾氣的。

罵得那樣難聽了,裴清都不肯放開他,還要口對著口,喂他吃荔枝。

真是好隱忍的裴清!

“母親,我早晚會取代那個老東西,成為魔界至尊,屆時,子承父業,你便是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