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矯情什麽矯情(第2/3頁)

“你先照顧好自己吧。”江暮陽嗤笑道,“連自己身上的毒都沒解幹凈,就想著去殺人了?”

裴清便沒再說什麽了,修長幹凈,宛如白玉一般的手指,緩緩滑過江暮陽背上的傷痕。

傷得不算重,但也絕對不算輕。

皮肉都紫到發黑,浮起了約莫三指並攏寬的傷痕,細密的血珠,隱隱冒了出來。他的眸色瞬間晦澀了許多。

低頭便吻上了江暮陽的傷口。

“裴清,你!”

江暮陽大吃一驚,下意識要起身,扭過頭想要阻止裴清。

可卻被裴清按了回去,背上的傷痕,從江暮陽的後頸,一直橫跨了整個背部,最尾端的部位,也剛好連著尾巴骨。

如果按照這麽個發展,裴清的唇舌,很快就會滑到他的尾巴骨。

雖然也不是第一次被裴清這樣對待過,但今世還是頭一回,江暮陽突然發現,裴清變得很會。

明明就是裴清,可又不像是裴清了。

他開始懷疑,是不是前輩出來了。

這個想法才一冒出來,江暮陽的眸色瞬間就冷了下來。

空著的一只左手,掌心運氣,狠狠一掌向背後打去。

裴清就好似頭頂長了一雙眼睛,擡手接住了他的手腕,而後直接壓過了江暮陽的頭頂,輕輕喚了聲:“陽陽,別動。”

江暮陽光是聽這一聲“陽陽”,立馬又想,如果是前輩,勢必就不會這般親密地喊他。

也許,這只是因為裴清熟能生巧了,也未可知。

江暮陽的兩只手都被死死禁錮住了,根本無法動彈,只能像擱淺的魚一樣,伏趴在巨石上,敏銳又清晰地感受到,濡濕溫熱的觸感,已經從深陷的腰窩,一路蔓延至了尾巴骨,甚至還有接著往下蔓延的趨勢……

他的腦子現在有些混沌,不知天在何方,地在何處。

偷偷覷了一眼,裴清不知道何時,已經單膝跪了下來,身上的白衫幹凈到過分,在陽光底下,耀眼得讓人難以直視。

江暮陽甚至很驚奇地發現,裴清玉一樣的頸子,血管和筋脈都誇張地爆了出來。

很大一滴熱汗,直接順著眉骨滾落下來,裴清似乎有所察覺,擡起了熱汗淋漓的俊臉,他的唇色很艷麗,還有些濡濕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還用舌尖輕輕舔|舐唇角,廝磨著貝齒……

江暮陽的心尖倏忽顫了一下,再也沒有勇氣繼續看下去了。

眼睛一閉,直接把頭扭轉過去。

……

眼睛再睜開的時候,一切都結束了。

比起前兩次解毒,這一次的裴清不僅熱情似火,還十分細心體貼。

他都沒來得及給自己穿戴齊整,就開始為江暮陽清理身體。

等兩個人都穿戴齊整之後,氣氛就有些詭異了。

江暮陽低頭,瞥著腳下一片被摧|殘到慘不忍睹的草地,上面還覆蓋著一層晶瑩的露水。

突然就想起,裴清剛才有特意詢問他,可以不可以。

當時江暮陽沒聽懂,什麽可不可以。

而後,他就看見了地上的一片狼藉。

裴清這個人,還真是有長進了,前兩次可沒這麽細心體貼,還詢問他可不可以。

可能還是熟能生巧了吧,有些事情,還是得靠多加練習,光是紙上談兵也不行。

“暮陽,剛才辛苦你了,”裴清從旁遞了個水囊,“你先喝點水,我有事要跟你說。”

江暮陽接過水囊,喝了幾口,嗓子裏火燒火燎的痛感,總算減輕了幾分。

他尋思著,裴清鐵定就是跟他談感情的事情。

沒準又要說什麽負責的事兒,煩得要命。

男歡女愛之事,你情我願,就好似那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誰也沒吃虧,矯情什麽矯情。

但江暮陽還是會因為,之前差點被魔尊羞辱的事情而生氣,一下將水囊裏的水,潑向了裴清的臉,他冷冷道:“這是我罰你的,中了毒還瞎跑,萬一你死在外面了,豈不是我的錯了?”

裴清躲也沒躲,任由水潑到了自己的臉上,他也不生氣,隨手擦了一把,擡起那雙深邃溫柔的眼睛,輕聲問他:“暮陽,你是在關心我麽?你怕我會死在外面,所以才著急地出來尋我?”

“少自作多情,我只是不想多增事端,再說了,黑蛇不管怎麽說,也是我的靈寵,既然它咬了你,又承擔不了責任,那這個責任就只能由我來扛。”

頓了頓,江暮陽把水囊遠遠丟回裴清懷裏,毫不留情地嘲笑他,“我真是什麽事都指望不上你,一次被咬,兩次還被咬,我都懷疑你到底是不是故意的。”

裴清接過水囊,直接對著剛才江暮陽喝過的地方,喝了幾口水,他把水含在嘴裏,慢慢往下吞咽。

仍舊發紅的喉結,上下晃動,顫得讓江暮陽心裏直發慌。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