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61個頂流

疊成四方形的紙塊用保鮮膜細致地包裹著,就藏在狗牌和編織帶的夾縫中,有效避免了損傷,就算威廉在外奔波這麽久,也只是邊緣微微有些發黃。

再加上威廉對這個狗牌護得很緊,根本不讓人碰,所以從來沒有人發現,這裏面竟然還藏著東西。

蕭禾小心翼翼地拆開外面的保鮮膜,將裏面的東西展開,映入眼簾是是工整的兩個鋼筆字。

[遺囑]

立遺囑人:朱建國

我年事已高,無妻無子,為避免意外發生,特意立此遺囑,對我名下所有財產進行如下處理:

1、我自願將我名下所有存款、房產和收藏,全部留給我的愛犬威廉。

在我死後,飼養威廉並保護它、照顧它的人,可以獲得財產代理權,如果發現他對威廉並非真心,虐待或者欺負它,將剝奪其的代理權。

2、我唯一的親人朱皓,好吃懶做,行為不端,心術不正,我已經和他斷絕所有關系,我名下的財產一分也不給他。

我看得出來他對動物沒有喜愛之情,在我死後,威廉不得由他飼養,更不能讓他獲得財產代理權。

希望看見這份遺囑的人,能幫威廉找一個善待它的主人,我會永遠感謝你。

謝謝。

時間:3月1日

3月1日,不就是朱老先生被害前一天嗎?

蕭禾看完遺囑上的信息,心情久久不能平復。

原來朱老先生早就已經做好了準備。

難怪在之前發現的錄音中,他信誓旦旦,不會留一分錢給朱皓。

蕭禾把遺囑放在桌上,摸了摸威廉的頭。

“老先生真的很喜歡你。”

特意留下遺囑,想盡辦法讓威廉在自己死後,還能無憂無慮地生活,甚至不惜將所有財產都留給它。

還看透了朱皓的心思,從立遺囑那天,就直接把他排除在外。

他可能是打算先放在威廉的狗牌內,等過一段時間,真的預感到天命將至,再取出來交給律師,可就連朱老先生也沒想到,朱皓為了錢,竟然敢對他動手。

所以這份遺囑才一直沒有被人發現。

威廉不知什麽時候已經睡著了,舒服得開始打呼嚕,在蕭禾說話的時候,半夢半醒間,搖了搖尾巴作回應。

這模樣,和照片中的小時候一模一樣。

蕭禾把遺囑仔細收好,又重新拿起針線,照著教程,開始一點點修補破損的狗牌。

狗牌上的編織帶不知掛到了什麽地方,都散開了。

朱老先生手法精湛,蕭禾卻有些不得其法。

一直補到天色大亮,才終於補得七七八八。

第二天,蕭禾沒去公司。

她補了一覺,睡到下午,剛睜開眼睛,看見威廉正坐在床邊,狗臉上寫滿幽怨地看著她。

汪!

一看見蕭禾睜開眼睛,它馬上叫了一聲,然後迅速離開,沒過幾秒,又叼著狗牌跑回來,放在枕頭上。

繼續幽怨看她。

狗牌原來的編織帶是由一根紅線編織而成,朱老先生心靈手巧,編織的時候用了很多技巧,手法五花八門的,編出來也十分好看。

雖然不小心被威廉弄壞了,蕭禾本來以為,只要用針線縫起來,應該不難。

哪成想她還是高估了自己的手藝,縫好前面,後面散了,縫好左邊,右邊松了,補到後面,編織帶都幾乎已經快散架了。

蕭禾費勁心血,好不容易把它重新固定,最後就變成了這樣。

前半部分是朱老先生以前編的,好看又結實,後半部分卻畫風突變,幾條線扭曲地皺成一團,一邊連接天堂,一邊觸及地獄,形成極與極的兩個畫。

威廉昨天晚上帶著期望入睡,今天一早看見這東西,當場懷疑狗生,此時正瞪大眼睛,歪頭看著蕭禾。

生氣了。

求一個合理的解釋。

[補的什麽玩意?你是怎麽睡得著的?]

臉上明晃晃寫著這樣一句話。

蕭禾昨天晚上睡覺前,覺得自己補得還不錯,此時徹底清醒過來,看著項圈和狗牌,確實有些不忍直視。

但是當著威廉的面,臉上看不出半點心虛,面不改色道:“現在流行拼接風。”

威廉一臉懷疑。

蕭禾繼續道:“這是我第一次做這種事,如果你覺得不滿意,我去找裁縫重新幫你修一修?盡量做得和以前一樣。”

聞言,威廉盯著枕頭上的狗牌思索了一會兒,才終於勉為其難接受,主動拱了拱蕭禾的手,然後擡著頭坐好。

等戴好狗牌,它興高采烈地在原地轉圈,湊在鏡子前面看了又看。

蕭禾抽出時間,給霍安發了一條消息詢問:

【朱皓審問得怎麽樣了?】

昨天晚上抓捕朱皓後,警方連夜審訊,有霍安請來的神探坐鎮,應該很快就有結果了。

過了幾分鐘,霍安卻發來消息:

【這個混蛋根本不承認!就算讓他聽了自動喂食機裏的錄音,他也堅決不承認是自己殺了朱建國,非說是意外,嘴硬得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