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第2/3頁)

月上柳梢,淩晨時間訓練營依舊明亮如晝。

當幸村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越前兄弟兩人已經離開。

對此,仁王和幸村感嘆一句:“沒想到最後他們還是退出了U-17訓練營。”

“原本我還想這次世界賽可能不能和他們對上了,還有些遺憾。不過現在看來,終究還是逃不過一場比賽。”

越前龍雅,最接近武士的繼承人!

幸村的眼中燃燒起了戰意,前幾天那樣短暫的交鋒怎麽夠呢?

仁王看著眼前人嚴肅的表情,收斂了臉上輕佻的笑,說道:“那我們就一路贏下去吧。”

根據上一世,日本隊是在半決賽才遇到美國隊,他們打進半決賽,付出的代價並不小,身為領隊的幸村所承受的壓力,更是難以想象。

尤其是在幸村輸給了越前龍雅之後,隊內對幸村當領隊的質疑聲到達頂峰。

所以和德國決賽的最後一戰,幸村才會將自己的一切都堵在了那一場比賽上,導致最終的悲劇……

這一次,只希望你能夠輕松一點。

仁王心中如此想到。

*

第三日晚,在去訓練場館的電梯口,平等院和鬼碰上。

兩人挺直腰板進入電梯,在電梯緩緩上升的時候,平等院出聲詢問:“德川他、怎麽樣了?”不知道還能不能打一場?

雖然被自家小孩打敗他很開興,但是德川要真的壞了,別說幸村可能難以接受,日本隊也失去了一員大將了。

所以關心一下也是有必要的。

“還好,你這麽問,不會是還想和他打一場吧?”

鬼敏銳地察覺到身邊之人的想法,幸村打的太柔和,只怕不是這個人的作風。

“哼!”

平等院冷哼一聲,完全沒有被人猜中心思的尷尬,“德川確實很強,可他太善良了,這就是他最大的弱點。”

此時電梯已經停止上升,平等院率先踏出電梯,回頭用余光掃視著身後之人說道:“可悲的自我犧牲,只會拉著整個隊伍為他陪葬!”

看著突然將聲音提高的人,鬼有些不明覺厲,於是問到:“你什麽意思?”

平等院停下腳步,不由分說將上衣脫了下來。

鬼看著幾乎覆蓋住他整個背部的舊傷痕,雙眼緊縮。

不等鬼開口,平等院就再次說話:“世界不是靠義氣就可以得到的,一絲破綻都是致命傷。”

沒有人比平等院更懂“善良”的後果。

雖然他不後悔救下渡邊的妹妹,但是由於受傷,輸掉世界杯,還有高三學長失望和遺憾控訴的眼神,他至今都忘不了……

“我要引領日本網壇登上世界的最高峰,為了這個目的,我決不會改變我的一切做法!”

將心中的想法說盡後,在他還擺著pose的時候,卻發現鬼的表情變得古怪起來。

平等院微微皺眉,費解鬼為什麽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哥哥!”

清亮的聲音從前方傳來,平等院忽然僵硬在原地不敢轉過頭去。

唰——

鬼看到平等院表情有一瞬間不自然後,只見他大手一揮,眨眼之間就將衣服重新穿好,這才回頭去看不遠處的幸村。

平等院看著自家小孩兒假裝鎮定,說:“精市也在這裏啊。”不用想就知道是來看德川那家夥的。

鬼聽到他突然軟下來的語氣,輕哼著從他身邊走過,和幸村互相打招呼後才獨自走了過去。

“哥是來看遠野前輩復健的怎麽樣了嗎?”幸村開口緩解自家老哥的尷尬。

二樓的走廊,正好可以看清下面空曠的場地,遠野正不甘心地努力扶著欄杆練習走路。

平等院微微眯眼,默認了幸村的說法。

隨後想到幸村和德川一戰暴露出來的“問題”,於是上前幾步走到自家小孩兒身邊,問:“精市,你是不是有什麽很……”不好的經歷?

怎麽辦,突然不知道怎麽開口好?

“哈哈。”幸村突然輕笑了兩聲,“我還在想,哥什麽時候會問我呢。嗯~”

幸村拖長了字音,偏頭想著該怎麽解釋。

“你若不想說,就不用告訴我了,只是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精市就不怎麽和我這個哥哥談心了。”

平等院突然有種小孩兒長大了的感覺,幸村已經成長為以一己之力,頂起立海大半邊天的存在了。

幸村上國中之前,經常會和平等院交流網球相關的事情,國中之後,平等院進入U-17,幸村也忙著網球部的事情,想一想,還真的很久沒有談過心了。

“除了國二的那場病,我的情況哥還不清楚?”

可能是小時候幸村體弱多病的原因,就算上了國中,只要幸村一有什麽頭痛著涼,幸村爸爸就會打電話到平等院伯伯家中。

所以,他有個什麽風吹草動,就算平等院不在身邊,也可以說清楚的十有八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