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6章 含情脈脈

“為什麽選擇我?你在聯盟高層有不少朋友,比如說周部長、林部長、焦部長、甚至是藍秘書長兩口子,他們誰都比我實力強。”

趙斌沒讓洪濤失望,直接略過了考慮階段步入主題,能不能、敢不敢只是結論,重要的是論據是否充分,只要條件具備他啥都敢幹。

“就因為是朋友,才不好去逼他們放棄目前優越的生活,跟著我一起玩極限挑戰。你想想啊,假如他們跟著我最終成功了,能獲得什麽?

秘書長和理事長只有兩個職位,不可能人手一個,到頭來最多也只能當部長。一旦失敗,政治生涯基本就等於結束了,搞不好還有性命之憂,明顯劃不來對吧?

雖然咱倆沒怎麽共事過,很長一段時間裏還是敵人,但老話說的好,最了解你的往往是敵人。你有野心,還有理想,願意付出很大代價去追求,這一點咱倆差不多。區別是手段不同,我覺得可以先擱置,不去討論誰對誰錯。

以前你是沒條件、沒機會去實現抱負,或者說不太明確到底要走向何方,力氣沒少費,成果不太多。巧了,你命好遇上了我,我知道要往哪兒走,該怎麽走。就是一路上磕磕絆絆挺費勁,需要有人結伴,這麽回答滿意嗎?”

今天洪濤百年不遇的沒讓瞎話占據主導地位,主要內容都是實話實說。為啥會這麽坦誠,原因只有兩個字,敵人!說起來挺怪的,信任這個玩意不容易給到身邊的熟人甚至朋友,反倒是對曾經的敵人比較少顧慮。

“……我怎麽不知道我還是個有理想的人?”可是實話往往很傷人,這番話雖然沒有太多貶損的意思,但聽上去很像勝利者對失敗者的蔑視。

你都被我打敗了,以後想的話可以輕松再打敗,所以才不用防著,還得拉著一起玩。聽聽,多傷人自尊,趙斌要不是胳膊確實疼,真想撲上去較量較量。不對,胳膊疼也是這個家夥給弄的,能忍住不罵娘已經是非常有涵養了。

“想扯淡以後有的是時間!這裏四周都是內務部的便衣,有沒有監聽設備不敢保證。我進來的時候開啟了全頻無線電幹擾,時間不能太久,玩不玩說句痛快的!”

洪濤今天才叫有備而來,通知沈楠把二樓包下來是下午的事兒,然後笨豬就帶人把這裏接管了,盡可能不給任何人安排布置的時間。同時還有兩台自制的掃描儀,其它房間可以忽略,這間房必須每隔一小時掃一遍,直到趙斌抵達。

想靠聲學原理竊聽更不可能,包房裏頗具民族特色的鼓聲敲起來,嗩呐一吹,整個院子裏都能聽見,兩個人在屋裏說話,站在門口都聽不清。

“我需要做些什麽?”趙斌此時才敢肯定洪濤不是在試探自己,馬上收拾了不該有的情緒,開始進行實質性談判。

“比較籠統也比較繁雜,我只能說個大概意思,你試著理解下。理事會的工作無非三大塊,對新任、罷免部長級官員的程序進行確認、補充完善更改建立規則、審核政府預算。

我只需要你在理事會中堅決按照章程執行這三項工作,不同意任何人簡化、省略、曲解規章制度。其實總結起來就是五個字,舉手,不舉手。”

“……我在理事會裏沒有人脈,勢單力孤,恐怕起不到太大作用吧?”雖然洪濤說得不是很清晰,但趙斌聽明白了,這不就是去當攪屎棍子嘛。在技術上他不發愁,可是力量太小,達不到把水攪渾的程度。

“我在理事會裏還有些舊故,不能說理念完全相同,但大方向上差不太多。剛回來的我毫無根基,他們起不到任何作用。如果你願意試試,倒是可以助一臂之力。

不過就算加上他們,你在理事會裏一時半會也拿不到話語權,但在有些需要絕對票數通過的決議上必須能發揮作用。這就已經足夠了,只要沒人能從根本上改變聯盟目前執行的規則體系,我的回旋余地就很大。

那些一門心思要抓權的人很快就要面臨雙線作戰了,一邊要和政府裏的保皇派正面交鋒,一邊還得防著後院起火。人的精力是有限的,需要關注的事情越多,出錯的可能性就越大。”

趙斌肯繼續問下去,就說明已經接受了邀請,洪濤這時候才拋出了底牌,明確告訴對方不是孤軍奮戰。但也不要過於樂觀,困難是明擺著的,未來有可能是光明的,同志還需努力啊!

“能告訴我那些舊故是誰嗎?”聽到有盟友,趙斌的眉頭稍微松了點,眼神裏終於閃現出貪婪的光芒,野心被喚醒了。

“劉全有!”

“怪不得……可我有個疑問,劉全有在理事會中本來就自成一派,明刀明槍的和理事長唱對台戲已久。讓他來做這些事不是正好,為什麽非讓我去拋頭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