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懲戒(第2/3頁)

虞秋額頭直跳,放棄糾正他的稱呼,讓他先把人放開。

雲瑯不放,嚷嚷道:“我都聽皇兄說了,你們府上先前就有不忠心的,他肯定就是一個。若是在我自己的府邸裏,這種人都是直接殺了的,你下不去手,那我來幫你。”

他腰裏別著個折扇,不知道怎麽的一掏,在扇骨中掏出把鋥亮的匕首,動作很快,閃著銀光就朝下人身上劃去。

虞秋驚得來不及阻止,幸而葛齊聽見響動來了,及時出手,才沒讓血水濺出。

“你什麽意思?你是不是也是個有二心的?”雲瑯怒聲呵斥道。

“府中不能見血。”葛齊回道。

虞秋怕他兩人吵起來,也怕看見死人,急急上前阻攔,“問清楚,先問清楚是怎麽回事再處罰,不著急。”

她要勸的主要是雲瑯,好聲道:“我替他與你賠禮,你先收拾下,明日我帶你出去玩好不好?你等我把事情問清楚了……”

好說歹說,總算是把雲瑯先哄回去了。

虞秋轉回身,目光掃過伏地發抖的下人,再看向周圍驚懼的其余人等,搖搖頭讓人都先下去了,只留了葛齊與一直如隱形人一樣存在的平江。

那人被雲瑯嚇了個半死,不等詢問幾句就磕頭認錯,承認是心存貪念,是想順手牽羊,而非謀害雲瑯。

虞秋嘆氣,把人交給葛齊讓他按府中規矩處置了。

又隔一日,虞秋遵守承諾帶雲瑯外出,男女有別,兩個各乘一輛馬車,然而出街不多久,雲瑯就跳下馬車跑不見了人影。

虞秋左右張望,均未看見人影,生怕他又跑出去胡鬧,急的快要冒汗,接著就看見了面目陰森的許伯騫。

該來的還是來了!但是不慌,她現在是太子妃,身邊有平江在,那是個高手。

“在下有一事想請小姐解答,可方便茶樓一敘?”

虞秋聽他聲音宛若黑暗中爬行的蛇,窸窸窣窣,只是聽一聽就全身發毛。

她是不敢去的,這人陰險毒辣,帶著那麽多小廝,若是發起瘋來,恐怕什麽事都做得出來。

許伯騫已然認定就是虞秋暗中作祟,害他變成現在這殘缺模樣,眼神更加兇狠。

“小姐是心虛不敢,還是腿腳不便?若是不便,在下可來攙扶一二。”

他往前一步,丫鬟們忙後退圍在馬車前護著虞秋。

虞秋轉頭去看平江,平江就跟在馬車旁,身著普通裝扮,許伯騫根本未能將人認出。

虞秋是必不能與他去的,但她不清楚平江能否對付得過這些人,暫未讓平江動手,而是問:“你想如何?”

許伯騫朝著馬車走來,他是沒有絲毫畏懼的。

他來之前打聽過,蕭太尉根本就不承認這個外孫女,虞行束的官職不高,虞秋是太子妃又如何,當街失了清白,他就不信太子還會娶她。

反正他這輩子也娶不得正經夫人了,既然是虞秋害他至此,就該她來承擔後果。

他陰笑著靠近,忽聽一道怒喝聲傳來,聲音粗糙如石頭摩擦,刺耳極了。

“哪來的王八犢子敢在這裏作亂?”

聲音太有辨識度了,虞秋偏頭,就見雲瑯帶著侍衛風風火火地走了回來。

這一意外讓許伯騫停住了步子,雲瑯可不會停,在侍衛隨行下到了跟前,揚起折扇就沖著他的臉扇去。

兩道清脆的聲音響起,許伯騫的臉驟然紅腫起來。

“狗東西!小爺不去你們府上找事,你還敢出現在爺面前!”雲瑯看見靖國公府的人就來氣,活像是他受了什麽大委屈,揚手怒道,“給我打!打死了算我二皇兄的!”

且不說雲瑯有多不著調,皇室子孫凋零,唯有的就這五個皇子,遑論靖國公府只剩下一個空殼子,許伯騫再怎麽大膽也不敢與雲瑯還手,當即被侍衛踹翻在地。

雲瑯趁機踹了幾腳,然後轉身,瀟灑地打開折扇搖了兩下,邀功道:“皇嫂,你是不是以為我貪玩去了?我這是計謀,我不離開,他哪裏敢出來找事,你說是不是?”

雲珩反省了一宿,他怎麽也想不到虞秋會把他夢中戲耍的話當真,竟然真的能開口那樣喊他。

只是喊一聲也就罷了,他裝作沒聽到,裝做不為所動,給兩人各一個台階。

哪知後來虞秋撞入他懷中,抱著他撒嬌。

那具身軀與虛無縹緲的夢境不同,是真實的,幾乎嵌進他懷中,讓他失控,險些做出不可挽回的事。

靜思一夜,他陡然發現自己所為與最初的目的出現了偏差,他只是要借太子妃的身份接近虞秋,試探她是否真的沒有歹意,再循著她身上的線索去查入夢的事,可近些日子,他把這些事全都遺忘了。

這幾日接觸下來,虞秋若是有歹意,有許多機會可以動手。她確實無惡意,但想利用他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