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第2/4頁)

不做別的,只是接吻。無人打擾的親密無間。

晏為熾壓著陳霧,修長有力的雙手插進他的發絲裏,流連地親著他的脖頸,鎖骨,和隨著吞咽小幅度顫動的喉結。

陳霧被親得又濕又燙,他仰著臉看床頂雕刻的動物:“你躺在床上會想什麽。”

晏為熾一頓。

那些年他的作息嚴格苛刻,時間壓縮了多倍擠著用,躺到床上的時候已經是後半夜了,哪還有精力去想什麽。

現在回想起來,晏為熾都覺得自己挺牛逼。

在小廟過得閑散自在,回來卻能適應另一種生活,竟然也不會感到窒息壓抑。

哪怕是綁架密集期高峰期,遊走在被撕票邊緣的第一年。

或許真的是基因裏的吧。

盡管晏為熾厭惡這種強制性的理論。

晏為熾的面頰上傳來溫軟觸感,他凝視陳霧眼裏的詢問:“想安慰我親什麽臉,敷衍。”

陳霧屈起腿,頂了頂晏為熾的腹肌:“只能親臉了,我舌頭疼。”

晏為熾的五指攏住他膝蓋,低頭把臉蹭上去:“那抱我一會啊,祖宗。”

於是一雙手臂抱了上來。

晏為熾自覺地握住陳霧的手,從自己腰部移到脖子上,讓他摟著。

“晚上在這睡。”晏為熾說。

陳霧怔了怔:“我們沒帶換洗的衣服。”

“讓人準備了,什麽都有。”晏為熾眼下掠過煩躁,“就一晚。下次等你什麽時候想來看藥材,我們再來。”

陳霧摸他卷卷的金發:“那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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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宅的傭人開始分頭去那些院子問明天的早餐安排,想吃的不想吃的都會記錄好,收集了再提交給後廚。

有的餐食步驟繁瑣要求精細,需要連夜準備。

喬明園也來了個傭人。晏為熾去了,陳霧趴在臥室的厚重大木窗邊,伸著脖子向下看。

入眼是一池的錦鯉,哪怕這個院子很久沒人居住了,依舊會有人過來定期清理照料。

陳霧在衣褲的兜裏掏掏,掏出手機跟一小包紙巾,他轉頭四處張望,從一個長凳上的花盆裏摘了幾片快消耗完的葉子丟下去。

葉子飄飄揚揚地飛進池中,驚擾了進入養老模式的錦鯉。

晏為熾回到臥室,陳霧還趴在窗邊看一條條艷麗肥壯的錦鯉。

“早飯是五點吃。”晏為熾拿著一個不知從哪來的水蜜桃給陳霧,“到時你叫我。”

“這麽早啊。”陳霧接過桃子咬了一口,聲音模糊地說,“阿熾,你今晚要去你父親書房開小會嗎。”

“開什麽會,商討我跟你的婚期?”晏為熾一手抄在褲子口袋裏,一手抓著他的腰。

陳霧含著一塊桃肉,忘了吃了。

晏為熾瞥他,怎麽這個反應,不會是還不想,要等到畢業吧?

就在晏為熾心裏頭七上八下,破罐子破摔地交代自己悄悄準備的事情時,陳霧慢慢吃著桃肉咽下去:“我們還要結婚嗎?”

“……”

反了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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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霧因為那句話,臉被晏為熾咬出了個不輕不重的草莓印。

他讓晏為熾找創口貼,不然明天沒辦法出門。

“不找。”晏為熾情緒失落,“你沒想過結婚。”

陳霧不知所措地說:“國內又不準。”

“那就去國外。”晏為熾說,“戒指你都戴了,玩呢。”

陳霧戴著素圈的無名指蜷了蜷,他小心翼翼地試探:“你已經準備了嗎。”

晏為熾欲蓋彌彰地沉默不語。

“我剛才沒有問,我什麽都不知道。”陳霧哄小朋友似的,“你也什麽都沒聽見。”

晏為熾哭笑不得。

不如現在就求婚?不行,什麽都沒有。

晏為熾惱怒地抹了把臉。

耳邊響起聲音,“阿熾,你家好像沒有什麽古董,都是普通的瓷器。”

挺像是在努力找新話題。小動物伸出了小觸角等他撫摸。

“還能辨認古董,這麽厲害。”晏為熾接了這個話茬,“古董有,在博物館裏。”

陳霧沒反應過來就被晏為熾轉了個邊,拉去三樓的露天陽台,捏著他的臉讓他看一個方向。

那一大片建築都在昏黃的色彩中,也不知道是哪個,他呆若木雞:“你家還有博物館啊。”

“晏庭生喜歡收集古玩。”晏為熾從後面摟著陳霧,“圖書館也有,想去就帶你去。”

陳霧把微張的嘴巴閉上:“外面是不是不能隨便走動了啊。”

“沒事。”晏為熾弓著背,合眼嗅他的體溫與味道,“想,還是不想。”

陳霧說:“那去看看好了。”

“不會碰到他吧?”陳霧這會兒都沒從廳堂的插曲裏走出來。

晏為熾嗤嗤道:“他一個外姓,進不去。”

“我也是外姓。”陳霧說,“你幫我爭取到的特權啊,就跟吃飯的地點一樣。”

晏為熾揉他頭發,傻子,是靠你自己獲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