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第2/5頁)
他的面色一下就冷到了極點。
“……”
這變臉變的。
冷回去才是沒去過春桂的太子爺常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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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為熾拉著陳霧在酒品區找了好一會,終於找到跟其他東西比較起來相對普通的食物,擺盤精致,小小一塊也就是塞牙縫的大小,不知道是什麽肉,蓋了層魚子醬。
這裏的所有食物上面都有。
晏為熾手法十分粗糙地撥掉魚子醬和能食用的花花草草,把明明可以一口吃,卻要在上流被切成十幾份的肉叉起來,自己先嘗一口,眉頭皺了皺,拿了一旁的濕巾吐進去。
“難吃。”晏為熾旁若無人地懶懶擡手。
負責人立刻上前:“小少爺是有什麽吩咐嗎?”
“送點熱的,熟的過來。”晏為熾道。他已經吃不慣半生不熟的肉了。
眾人看一個帶另一個糟蹋美食,都跟靜止了一樣。
黃遇跟余盞是最淡定的,見多了。
尤其是黃遇,在春桂什麽沒見過,他熾哥要吃東西,那就真的把這兒當飯館,而不是來社交聚會或者尋商機。
黃遇忽然想看季明川有沒有拉成驢臉,這一找發現人不知道什麽時候離開了大堂。
估計是找了個沒人的地方無能憤怒去了。
余盞沒注意季明川,他跟友人站在一起,友人叫來侍應生拿了杯酒給他。
前一秒才碰完杯,下一秒友人就向他討要東西。
“老余,你之前送我的那株‘香棠”品相一級,我轉送出去了。”
直白完了,就說,“再給我一株。”
余盞也不和他打太極:“沒了。”
友人打趣:“那麽大個藥園,家裏還是這個領域的老大,人才濟濟,你跟我說沒了,老余,你小氣了啊。”
余盞示意友人看坐下來吃意大利面的陳霧:“那是他在的時候種的,後來他忙起來了,沒多少時間去南園打理,所以就挑不出那種品相的了。”
“他種的啊,怪不得。”友人意味深長地舉杯,“晏老爺子會的,夠我們學一輩子。”
余盞一口飲盡味道純正的葡萄酒,被他攬著去見他們的其他朋友。
都是聰明人,局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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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董今晚作為晏氏外孫的老丈人,也是個焦點,奈何事出突然,老幺的出現掀起了無形的洶湧波濤,但他能四兩撥千斤的應付過去。
令他奇怪的是,女婿的反應不對,遠超他的預料與判斷。
難不成是女婿是奔著晏氏繼承人的位子去的?
姜董打的算盤是女婿入總部董事會,日後擔一個什麽中上的職位,或是管理哪個分部怎麽都好,姜氏都能攀著。
他一邊與熟人談笑,一邊在心裏捉摸著搖頭,也就是年輕人這麽敢想。
轉而又挑動眉毛,讓他年輕個二十歲,他估計也敢。
可是女婿想歸想,今年七月才大學畢業,剛站在新起點的沖鋒線上,不能操之過急,要做長遠規劃。
姜董留意返場接待賓客的晏家一眾,他們已經回過神來了,十有八九是打探不出老爺子的下一步要怎麽走,就索性以靜制動,以不變應萬變,小輩面對他人的打聽都是“不了解,不清楚”。
他的女婿不比那些人差,不會不知道越是這時候,就越要沉得住氣。
畢竟別說只是小年輕來吃飯談戀愛的,一切乾坤未定,就是繼承權又一次回到晏老幺手上也不會怎樣,他松懈了這麽多年,以前學過的早生銹了不會用了,等待他的只有丟人現眼和舉步維艱。
更大膽的設想也有,當年的廢棄只是煙霧彈,那就更不足為懼了。
因為要真是那樣,那他老子長達近七年的時間多次設局給他清掃一茬接一茬的危險,填上一個個陷進,減少他路上的阻礙,恰恰說明他難成大器,坐上去了也坐不穩,坐不久。
長輩賦予的不過是開門的鑰匙,進去後一切都憑實力說話。
能耐不夠的像他大哥,還不是被他從位子上鏟下去了。
所以女婿急什麽,怎麽像是有什麽破滅了。
有他不知道的內情在裏頭?
姜董決定回去問一問女兒,又在兩口酒的功夫裏打消了這個想法。
她能懂什麽,也就會些情情愛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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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董離開社交圈去找女婿,一樓的休息室沒找到,他去了二樓。
無論是拉皮做保養,還是吃藥聽小朋友的花言巧語都抵不過歲月,喝點酒走快點心臟就跳得不舒服了起來。
姜董解開西裝外套的扣子叉腰喘氣,西褲口袋裏的手機震動的時候,他才想起可以打電話,不必親自來找。
來電是從他的一處臨湖別墅打過來的。
姜董掛了打給女婿。他需要先把正事處理好,之後再去過他的私生活。
“明川,你人在哪?”姜董壓制著火氣,“作為今晚這場交際的主人公,你把來賓放在大堂不管,是不是有點意氣用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