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第4/5頁)

“那多沒意思。”戴柯趴到他桌上, “小學生才朗讀。”

陳霧抽走被戴柯壓著的書本:“我有一顆童心。”他誠懇地說,“真的。”

戴柯:“……”

原先怎麽沒發現,這家夥有獨特的幽默感。

“你打算朗讀什麽片段?有想法嗎,我幫你參謀。”戴柯好奇地擠眉弄眼。

陳霧說:“《滿江紅》。”

戴柯不可思議,年度最土出來了。

陳霧叢桌肚裏拿出了一袋紅豆夾心面包。

戴柯動作幅度很大地擋臉,半個身子都背了過去:“你吃之前怎麽不說一聲,我不能看。”

陳霧愕然:“減肥嗎?”

戴柯扯著白外套的帽繩放在齒間咬:“是啦,我在減肥。”

陳霧看他細細白白的手腕:“你都這麽瘦了。”

“不夠。”戴柯說,“腰還要再細點。“

陳霧吃下一口面包:“那起了大風,你一不小心都會被刮跑。”

戴柯哈哈笑:“可不是。”

“畸形的審美就該死絕。”他若有似無地吐槽了句,尖得過了頭的臉湊近,黑圓的大眼睛眯著,“我聞聞面包香不香,就當我吃了。”

陳霧讓他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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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陳霧忙著配合系裏為元旦彩排的時候,即將到來的姜家婚禮又上了頭條。

不是入贅,是正常嫁娶。

這都不知道是姜家幾十天內的第幾次引爆話題。

男方是外姓,非世家高門,只有一個幾人組建的軟件開發團隊,彩禮的規模可以估算不夠看,不做上門女婿,姜董這都能答應,還是在會上宣布的,真的沒有被綁架,被下蠱嗎?

有某些蹭熱度的專業人士研究姜董說話的微表情,發覺語速停頓上是有那麽點不自然不滿意。

應該是談判過,季明川勝了。

這個可能性很快就在季明川的訪談中被坐實,他親口透露自己與老丈人談過,希望能稱呼他的妻子為季太太。

還表達了對老丈人的感謝,感激,感恩。

沒人知道怎麽談的,談了哪些內容,只知道一個老練的大家族管理者在一個小輩面前妥協了。

姜氏改姓的那天指日可待。

婚禮剛好在元旦舉行,地點是姜氏名下的莊園,要辦三天三夜。

這天也是余老的壽辰。

勢力分布就這麽劃分了出來,一波只去姜家那邊,一波只去余家。

還有一波兩頭跑,可把他們忙壞了。

陳霧結束彩排就趕到余家參加壽宴,戴柯打電話問他晚上能不能過來。

“沒問題的。”陳霧停好車,“我的排在八點四十,來得及。”

戴柯沒有掛。

“你晚上有事啊?”陳霧狐疑地問。

“可能吧,大概,現在還不確定,”戴柯那頭挺吵,他還在活動中心的禮堂,“我的節目在你前面,要是我來不了……沒事,我肯定能去。”

掛了。

陳霧給戴柯發信息:【有事給我打電話。】

他下了車走在其他來賓後面,只有他沒拿請帖就被放行了。

在余家大院,陳霧能來去自如,和自己家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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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老一共收過兩個學生,都來了。

劉瑜送的壽禮是一只仙氣十足的鳥,粉毛的小仙女。陳霧的則是自制自配的藥包。

余老不做比較,都說好。

祝賀這個流程快走完的時候,晏為熾才來,他風塵仆仆,手工織的細線毛衣外是件黑色棉服,底下是同色長褲配板鞋,體型高大比例優越,穿的這麽休閑普通都很出挑,一進場就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親爹的大壽都沒出席,竟然來給別人的爹賀壽。

而且是從英國還是哪個國家飛回來的。

在寺裏靜養的晏老爺子知道了,不會一口氣喘不上來,活活氣死吧?

估計是不會,至今都不管老幺死活。

壽宴的排場辦得不大,也簡單,吃了飯就散了。

跟權勢利益掛鉤的走了,剩下的幾個小輩被留下來打麻將。

陳霧,劉瑜,黃遇,余盞四人一桌。

晏為熾坐在陳霧邊上,眉眼疲倦地給他剝核桃,不指揮也不看其他人的牌。

余盞是桌上最年長的,他舉手投足盡是閱歷賦予的成熟穩重,摸個牌都像是在摸文件。

“四條有沒有人要?”余盞捏著指間的一張牌問。

陳霧這會兒已經聽了,就胡四條,但他沒表現出來一絲痕跡。

作為余盞下家的黃遇沒忍住擡了下頭。他跟陳霧胡的是一樣的,三條五條卡四。

誰知余盞虛晃一槍,把四條放回去,丟出了一條。

黃遇:“……”

靠!遛狗呢?!

陳霧看了眼黃遇,欲言又止最後還是垂下了眼皮。

黃遇擰眉毛,怎麽感覺智商被他鄙視了。不會玩麻將不行啊?他拍拍未婚妻:“一會兒換你打。”

覃小姐為難道:“我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