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拉鉤(第3/7頁)

他怎麽舍得?

在成為他的男朋友前,梁閣已經是他最好的朋友,梁閣在他生命中占比太重,他需要的絕大部分情緒價值都從梁閣那裏得到。

梁閣出現的點太妙了,從他灰色壓抑無人問津的少年時期,到他驟然失父的仿徨痛苦,他永遠在祝余最需要他的關頭出現,甚至包括昨晚,包括大前天,祝余沒有辦法不對他產生依戀心理,導致他後來所有無助,痛苦,難以排遣的時刻都會想起梁閣。

在巨大的精神壓力面前,自虐和梁閣,他只有這兩個極端選項。

甚至這一個多月,他都靠著“等事情結束,他和梁閣解釋清楚就好了”的信念一天天耗下去,梁閣怎麽敢說分手?

各種壓力不斷加碼他精神本就岌岌可危了,所有事情都朝他傾軋過來,他要被吞沒了。

他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哭的,剛開始無聲無息,只溫熱的液體一點點落在梁閣頸間,直到梁閣的手攏在他臉廓,指腹擦過他臉頰,一下下拂他落珠似的淚。

祝余的淚腺一下決堤了,他圈住梁閣脖頸,細細地抖,哭得肺器都抽痛,濕潤的長睫一扇一扇地掃過梁閣側頸的皮膚,梁閣不厭其煩地揩他的淚。

不知哭了多久,祝余才擡起頭,淚眼漣漣地望著梁閣,眼睫被淚沾濕結成幾小綹,“我說錯了。”他抱住梁閣脖子,不管不顧地湊過去親在他唇上,“嘴是接吻用的。”

梁閣只看著他。

祝余又有些虛了,怎麽還生氣啊,看著他,“我想接吻不可以嗎?”

梁閣錯開眼神,“你先給我舔硬。”

他愣了愣,站起身來。

梁閣坐在床沿,他跪在梁閣兩腿之間,吃力又甘之如飴地吃下少年的性器,半勃的陰莖腥熱地抵在他喉頭,嘴巴撐得好滿,下頜發酸,他一吮一吮賣力地吞吮。等差不多全勃的時候,梁閣開始按著他後腦勺粗暴地操他的嘴,祝余秀挺的眉痛苦地蹙著,嘴巴被幹得咕嘰咕嘰響。

梁閣眼神掃過祝余頂起帳篷的胯下,上回在祝余臥室裏梁閣就發現給他口的時候祝余自己硬了,而且是梁閣插得越深,他越硬。

梁閣懷疑他再頂著喉眼操幾下,祝余能直接高潮。

拍拍祝余鼓起的臉頰,梁閣讓他起來,勃發的巨大陰莖從祝余窄細的喉管裏拔出來,光這個過程就已經夠瘆人了,祝余被嘴裏泛濫的口液和精水嗆得咳了兩聲,啞著聲問,“可以親了嗎?”

他坐到梁閣腿上,提要求,“我想你很用力地親我,要抱著親。”

他邊說邊直直盯著梁閣嘴唇,一根食指抵在梁閣下唇,探進去,沾濕了,再癡癡含進自己嘴裏吮幹凈,往復幾次,直到梁閣咬住他指尖。

他一縮,“啊”的一聲張開嘴唇,梁閣掐著他臉腮直接拽過去吻住他。

梁閣的舌頭進到他口腔,他立刻被梁閣的氣息包圍了,舌面相觸的瞬間祝余喉間裏發出一聲舒服的嗚咽,他迅速貼到梁閣身上去,梁閣掐在他臉腮的手移到腰後緊緊地環抱住他。

祝余整個人都軟下去,要融化在他懷裏,他無與倫比地渴望梁閣,無論是身體上還是心理上,像一個溺水的人,梁閣是空氣,他需要源源不斷地吸取他。

口腔的每一處都被梁閣占領,齒列,上顎,深到喉口,舌頭和唾液的攪纏聲不絕於耳,祝余兩瓣嘴唇都是麻的,口腔像在劇烈燃燒,口水不斷順著嘴角地溢出來,兩腿虛軟,梁閣卷著他舌尖吸一下,他靈魂都要顫栗,卻還是抱著梁閣不松,獻祭般和他熱吻。

他就是喜歡梁閣榨取他肺裏的空氣,喜歡梁閣完全顛覆平日的冷漠,熱烈瘋狂地吻他,他好喜歡和梁閣接吻。

梁閣的嘴唇順著他臉廓下來,火熱地烙在他側頸,到鎖骨,直到被衣服攔住,及時停了下來。

祝余兩瓣嘴唇紅紅地腫著,被親得沒知覺了,他眼神渙散地望著梁閣,大膽地問,“要做愛嗎?”

梁閣驚異了一刹,看著他,“你想挨操嗎?”

他難得的葷話讓祝余面頰滾燙,周身宛如火燒,他低著眼,訥訥地“嗯”。

祝余開始脫衣服,厚外套,毛衣,裏頭一件襯衫,他有些笨拙地解襯衫扣子,露出白皙清臞的少年肌體。他有四塊腹肌,雖然線條不深,但確實是有的,他也一直十分寶貴且用剛剛好的運動量小心地維持著,這一個多月疏於鍛煉本該不見了,可他又瘦了十來斤,腹肌居然靠瘦險險保住了。

祝余自己都覺得太瘦了,沒以前勻亭漂亮,他刻意地將襯衣敞開些露出兩個乳頭,胸膛湊到梁閣眼前。他隔得太近,梁閣鼻尖觸到他溫熱的肌膚,呼吸間霎時充盈著少年皮肉的芬芳,他乳暈顏色不深,每次一被吃狠了,就艷紅紅地鼓出來,奶頭尖尖的像個小肉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