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夢裏學(第4/4頁)

“……我真是不明白。”他低聲道。

“是啊,女人心,海底針。小兄弟,不要糾結了,釋然吧。”司機道。

丁別寒:……

他擡頭,發現載他回來的司機依舊是載他過去的那個。司機看著他,滿臉寫著擔心。

丁別寒回到宿舍時看見易晚正戴著一副塑料手套在侍弄花草,畫面異常寧靜。安也霖則在心不在焉地玩手機。池寄夏在看視頻,並時不時地瞟易晚一眼。薄絳則正在看書。

在塑料手套的阻隔下,詭蘭再也咬不到易晚影子裏的畫皮鬼,只能徒勞而憤怒地揮舞著枝條。池寄夏擡起頭來道:“今天風好像有些大。”

丁別寒:……

他看著自己毫無危機感的三個室友,有一種只有自己知道真相的蒼涼。他關閉了房門,再次感到深深的寒冷。

這天晚上易晚把蘭花留在了陽台上,並未帶入室內。臨睡前,池寄夏問他道:“易晚,關於那個角色,你真的可以嗎?”

易晚回頭看他一眼,池寄夏沖他挑了挑眉,嚴肅著臉道:“我先告訴你,楊導的要求可是非常嚴格的。如果你不符合他的要求,小心被罵得狗血淋頭。我建議你這幾天還是好好準備一下。”

“我會的。”易晚點頭。

“你打算怎麽準備?”池寄夏一邊問,一邊琢磨著自己這回要不要開個金手指幫幫易晚。

到時候易晚反復NG,受苦的可是和他對戲的他啊!

易晚卻笑笑,沒有回答。

池寄夏懷著憂慮睡著了。就連他自己都沒有想明白自己為什麽會為易晚而憂慮。在他的身後,易晚也平靜地閉上了眼睛。

直到黑影將他籠罩。

月色如水,易晚在夢境中又來到了朦朧月色下那破舊的戲台上。

濃妝艷抹的花旦在他面前揮著水袖低吟淺唱。它今天的心情似乎很好,表演起來也格外賣力。

易晚並未靠近它,他抱著自己的膝蓋,坐在台下用眼眸將它所作出的一切動作映入眼底、記入心底。

他一遍遍地在心裏重復著這個過程,輕輕應和地發出歌聲。

和白日裏無知、平淡的眼神不同,此刻他像是徹底脫去了最外層的偽裝,眼眸清醒、卻隱約透著幾分冷淡。

那種眼神與他親眼看見姜北退場時所流露出的眼神極為相似。像是沉默的貓科動物,終於睜開了眼。

——也與他日夜聆聽畫皮鬼歌唱,卻又無動於衷地離開、陷入沉睡時,曾無意間流露過一瞬的眼神極為相似。

淡然,清醒,隔離。卻又不得已而為之。

……

第二天一早,五人便坐著汽車,前往了錄音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