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高端艷遇

褚林第一次從傷後轉醒,是被帶著烈酒味的藥灌醒的,他不知道這玩意兒是藥還是酒,喝一口就能噴。褚林傷得不重,除了腳踝部位疑似骨折導致的行動不便外,其余都是皮肉外傷。但這種外傷疼起來也要人命,尤其在高度緊張和緊繃的情緒過後,所有細胞都在集體抗議——褚林有意識,但他懶得睜眼,也不想動。

褚林不知道自己正在依靠著誰,但眼下這種環境讓他很舒服。心跳強而有力,體溫熱而不灼,太安心了。褚林側著臉頰蹭了蹭,觸碰到一具滾燙肉體,皮膚貼著皮膚,親密無間。

“熱……”褚林接著蹭,手還不老實,瞎摸。

那藥酒的勁兒太大了,能往春藥發展。

頭頂上傳過來的聲音,粗糲暗啞,“你別摸。”

褚林不聽,他上頭了,不管不顧,“你好燙,我也燙。”

那人問:“我是誰?”

褚林搖頭,說不知道。

那人要離開,褚林摟著他的腰不讓,“我熱!疼……”

褚林胡言亂語地哼,把那人哼得心軟了。然後他又上下其手扒了那人的衣服,又開始扒自己的。當兩人坦誠相見,褚林又哼著說自己冷。

他們滾成一團,抱得更加緊密。

那人壓制著喘息,他撫順褚林的發頂,從脊背開始一路向下,劃出一道漂亮的弧線,找到了,輕柔地摩挲打轉。

“癢,”褚林扭了扭腰,“你重點兒。”

“你別後悔。”那人說著話,終於把最原始的欲望從炙熱的軀體怒放而開。

我不後悔。

褚林想,就當成一場高質量艷遇,不拘泥肉體,事後一拍兩散,逍遙且灑脫。

但如今這樣的事後,恐怕不好收拾了。

褚林身上原本因車禍外力撞擊所產生的疼痛被另一種酸澀取代,他皮膚是黏的,被穆卓野用被毯裹得密不透風。

褚林的回憶到此結束,他牙疼,又臊得慌,這場花前月下的交/歡由自己主動開始,他連質問的底氣都略顯不足。

要不真當一場約炮吧?

但穆卓野顯然不這麽想,他也不樂意,所以他不打算放褚林離開。

褚林哀嘆,他要當縮頭烏龜,被毯往腦袋上一蓋,低頭卻看見自己雙手的手腕,細條紅痕清晰可見,是剛才磨出來的痕跡。

很爽。

褚林咂摸嘴回味,他在事後的余韻中峰巒起伏,也確實很久沒在性*中這麽舒服了。

這種事情想多了容易給自己心裏暗示,加上藥酒的余威還在。褚林身體發癢,口幹舌燥,他挪了挪屁股,想用聊以寄慰的摩擦感讓自己冷靜,奈何動作太大,不知蹭到了哪兒,銅鈴‘叮鈴’一聲落地,讓兩具仍處於火焰中的靈魂和身體再度交匯。

褚林微微擡眼,看見穆卓野如火的目光。

意圖坦率。

穆卓野的寬袍一抖就落,他單膝屈起,也不拉床簾了。一手穿過被毯,從褚林後腰將人撈起,另一手捏住褚林下顎。

他們並不接吻,穆卓野在這方面很有分寸,他細細密密地輕觸褚林唇角,不在此方面深入。所以褚林不用躲,他甚至享受。

有意者埋下種子,不必急於求成,潛心澆灌,總有發芽的時候。

也能開花。

穆卓野皮膚顯黑紅色,很深,在黑暗火光下尤為明顯,這是高原人在常年強烈紫外線下特有的膚色,有磨礪的質感,彈性與韌性十足。

褚林很喜歡,他不僅摸,還喜歡咬,咬得穆卓野脖頸處全是他的印子。

穆卓野不躲不避,他偏頭問:“磨牙呢,喜歡嗎?”

褚林說喜歡,咬得更兇了。

可身體還是軟的,一碰就軟,又酥又麻。

褚林祖上混血,有白人基因。他跟穆卓野存有截然不用的體質,渾身上下哪兒都淡。尤其是皮膚,怎麽曬也曬不黑,白得像一團雪球,很漂亮。

穆卓野也喜歡,他們纏在一起,黑與白完美融合,如同風與黃沙的熱烈。

褚林的腰被懸空撈起,支撐點只有一處,這種感官過於刺激了,他的眼角有淚,落在枕頭上。

穆卓野把褚林受傷的腿保護得很好,放在掌心,不受二次傷害。行至途中,穆卓野忽略了褚林的雙手。

褚林像一條離水缺氧的魚,他胡亂揮動雙手,抓住了什麽,用力往下一扯。

床簾飄飄然地落下,遮住了褚林的眼。

褚林在呼吸深長,他終於找到清澈水源。

身體的強烈反應無法讓褚林快速平靜下來,穆卓野將他抱起,坐在自己懷中。褚林雙腿發顫,他無法控制自己的肌肉,只能敞開下墜。

穆卓野一只手掌蓋在褚林微微抽搐的小腹上揉,另一只手順著他的背一下一下安撫。

“太舒服了。”褚林靠在穆卓野肩窩,蹭了蹭腦袋,閉眼睛感慨。

等稍微緩過一點精神,褚林又不老實了,他的指尖四處點火,從穆卓野的胸口撩撥至鎖骨,又往後停在他的肩胛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