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手(第2/2頁)

他很少用這種聲音說話,偶爾幾次也是生病不舒服,小孩子似的撒嬌——余昧聽完還愣了一下,第一反應是去探他的額頭。

體溫倒是很正常,只有手熱得反常,指尖都是燙的。

“怎麽了,”余昧放緩語氣,輕聲問,“哪裏不舒服嗎?”

也不是不舒服,就是離得太近,被心上人的信息素裹著——也算人之常情。

余煦搖了搖頭,又點頭,一時不知該怎麽開口,只能有些窘迫地把臉埋進他肩窩裏,又哼唧著叫了聲哥。

察覺周圍陡然濃郁的牛奶味道,余昧一怔,終於反應過來他在別扭什麽,還沒想好怎麽問,就聽見撒嬌似的話音撓過耳朵:“哥哥,硬得好難受……”

算算日期,好像是快到易感期了。

余昧伸手撓了撓他的下巴,又安撫似的摸了摸臉:“易感期別忘了吃藥。”

“嗯,我知道的,”余煦似乎有些失落,還是低著頭,語氣也像撒嬌,“再抱一會兒,等電影放完就去。”

下一秒卻感覺到有只溫涼的手探進他衣擺裏,摸索著抽開了他的褲繩。

他一怔,擡頭看向余昧,有些受寵若驚:“妹妹……”

“兩碼事。”余昧被他盯得不好意思,偏開臉,語氣生硬地輕聲道,“藥還是要吃的,現在只是……偶爾盡一次婚內義務。”

電影還在放,似乎到了劇情的高潮,男女主人公被困在雪夜的木屋裏,彼此坦白,在簡陋的火爐旁接吻。

卻已經沒有人再去關注劇情。余昧垂著眼,只覺得手心燙得快要燒起來——然後有另一只手覆住他的手背,溫度似乎更高一些,就帶來一種進退兩難的控制感。

余煦摟著他的腰,鼻梁蹭過他頸窩的凹陷,之後是黏糊糊的吻,一下一下,像某種曖昧的證明。

他也不確定過了多久,回過神來電影已經放完了,空氣裏滾燙的牛奶味道混著石楠花香,濃郁得近乎潮濕。

余煦抱著他膩了一會兒,才起身去拿紙巾,捧著他的手一點一點擦幹凈,臉有些紅,眼裏還殘留著癡纏的愛欲。

其實該做的都做過,余昧對這個過程本身也沒什麽感覺,甚至嫌拖得太久,到後來手都酸了。

然而現在看著余煦低垂的眉眼,他的心跳卻無端亂了幾拍,後知後覺地想起害羞來,耳朵就有些發燙。

“……我去洗手,”他抿著唇抽回手,語氣也不太自然,“別忘了吃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