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⑤⑨

妹妹開開心心地跑去酒吧裏在酒保無語的神情下點了一杯牛奶, 一個相當帥氣的酒保端著一杯酒走過來,向她眨了眨眼。

燈光很好,氣氛很曖昧, 如果順著這個架勢繼續發展下去的話,也很水到渠成。酒保很自來熟地貼了過來,妹妹打開打火機想點燃對方嘴角的那根煙。

對方輕笑了一聲, 咬著那根煙靠過來, 戳到了妹妹的面前, 她被迫張開嘴, 突然發現嘴邊的這根煙好像又甜又脆,下意識咬了一口, 牛奶巧克力的味道在舌尖漫開, “就是巧克力嗎?”

她哢嚓哢嚓地嚼了起來, “好甜啊。”

對方笑了笑,聲音曖昧, “沒有你甜, 甜心。”

聲音是低沉的女音, 字字咬在舌尖,妹妹猜出易容的人是誰了,除了貝爾摩德, 以及臥底, 其他人很少會跑到這種地方來摸魚。

貝爾摩德撕掉了面具連同頭套, 露出了艷光四射的一張臉,“好久不見,蜜糖酒, 最近過得怎麽樣?”

妹妹下意識僵了一下, 除了組織的人以外, 一般人不會這麽稱呼她,“哈哈,托你的福,過得還不錯。”

她認慫認得很快:“當初不是故意開槍打你的,你知道的,我射擊水平不高,這個主要怪琴酒大哥當初沒教好!”趁著琴酒本人不在就瘋狂扣帽子,還順手推鍋,“正所謂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養不教父之過,女明星,你要生氣就去找琴酒大哥好了……”

反正這麽說也確實說得過去,當初妹妹的射擊的確是琴酒教的,雖然後面他被氣得半死,甚至快當場掏出伯-萊-塔給她來幾下。

“而且,”妹妹托腮嘆氣,“我待在FBI可不是在享福,現在我身上還設了定位的,說不定待會他們就會找過來,有什麽事最好快點交代。”

金發女人臉上的笑意收了收,流露了幾分歉意,“抱歉。”

妹妹感覺得出來,她這聲道歉說得確實真心實意,大概是為了當初在美國受到FBI襲擊後把她拋下一個人逃走的事情,平心而論,她覺得貝爾摩德會在這件事上有愧疚感實在是件讓人很意外的事,組織裏不是沒有有良心的人,不過通常只存在於剛入職不久,良心未泯的新人,職位越高,在組織裏紮根的越深,尤其是已經獲得了代號的成員,資歷往往和良心的多少成反比。

貝爾摩德是組織boss寵愛的女人,在組織的地位也超然,很難想象這個女人居然還會為這種小事愧疚——組織的人沒有什麽信念感,也沒有什麽同伴情,只有自己的命才是命,其他人的命並不重要。

可以稍加利用,但余地不多。

“沒必要,我要是你,說不定我也會逃的,”妹妹笑了笑,開玩笑地說,“你今天來見我,是收到了琴酒大哥的命令來試探我的嗎?”

貝爾摩德端到嘴邊的酒杯一頓,含笑地說,“你對Gin很了解嗎?”

妹妹臉微紅,故作平靜地別過頭,“這和你有什麽關系。”

“好的,好的,”她輕掩著嘴笑起來,“我還以為你會很想知道關於琴酒的消息。”

“難道我問你就會說嗎?”

“你不試一試又怎麽會知道我到底說不說呢。”貝爾摩德很擅長推脫責任,“機會只有一次錯過的話,說不定以後都聽不到了。”

[不要相信千面魔女說的任何話。]

“這是交換嗎?”妹妹說,“你想讓我做什麽?監控毛利小五郎他們嗎?”她看著貝爾摩德的表情,對方的臉色雖然沒有變化,但是在桌上輕叩的手指卻忽然亂了一拍。

“不需要……你怎麽會覺得我需要這個?”

看來小蘭當初在美國順手救下來的那個殺人犯還真的是貝爾摩德。

令人在意的是,貝爾摩德似乎也對小蘭抱有別樣的溫情,對於冷血的組織成員來說,還真是少見難得。沒有必要在這個地方繼續刺激對方。

“我隨口說的,”妹妹說,“毛利小五郎不是很有名的偵探麽,你最近靠近他們,難道不是為了監視嗎?”

貝爾摩德搖了搖頭。

她輕描淡寫地說:“只不過是明面上的身份有一些交集而已,而且,你怎麽就能肯定我靠近的是他們,而不是你呢?”

妹妹哦了一聲。

貝爾摩德轉過頭看她,眼睛半眯著:“赤井秀一已經死了,FBI按理來說應該把你看得更加嚴格,你現在倒是很悠閑,他們就這麽放心你,嗯?”

“不是放心我,我接受過FBI的審訊,刑訊。”

妹妹不遺余力地抹黑:“而且我知道的關於組織的消息本來就不多,接觸的也都是白色產業,他們就算知道也沒辦法做什麽,帶我回來也不過是赤井秀一的要求,現在他已經死了,FBI現在自顧不暇。”

一個沒有價值的人,但又是死去同僚的戀人,多少要留點情面——貝爾摩德也算是接受了這個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