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③①(第3/3頁)

雖然妹妹對他頗有微詞,但是也能說他並不是一個喜歡虐-殺的人,他享受用壓迫和手段步步把敵人逼到絕境的快-感,而非用各種刑具折磨。

所以琴酒只是偶爾會過來,但他好像有一個特殊的雷達,像是遊戲的bug,能夠精準地識別機器人回復和真人回復。好幾個瞬間,妹妹都感覺到了背後有股莫名寒意,似乎有雙眼睛透過虛擬的屏幕,冷漠地凝視著她。

因此,她有時也不得不真身上線。

最難熬的部分當然不必親自承受,可是畢竟是施加在身體上的痛苦,影響多少還是有點的,而且那是玩家的馬甲外殼,她要是想過劇情,再討厭他,害怕他,也要在他過來的時候鼓起勇氣,克制住已經被訓出來的,身體的本能。

不過不代表所有都可以,像是實驗藥物的部分。

妹妹盯著眼前的針頭,渾身發麻。

她分不清楚此刻到底是做夢還是真實,因為手上傳來的被針紮的疼痛感是真的,如果是夢的話,那未免也太寫實了。

……尤其是眼前的琴酒還穿著護士服,長長的銀發被紮成了兩條麻花辮垂在身前,舉著一個大針筒,款款走來。

妹妹感覺眼睛都被汙染了。

啊!琴酒!你特麽到底有完沒完?!

兔子被關久了也是要跺腳的!妹妹狠下心決定一不做二不休,她蹭蹭幾下跑到前面去,露出了猙獰的笑容,趁他不注意,猛地扯下了他的褲子!

妹妹發出了狂妄的笑聲:“來吧,讓整個組織見證一下琴酒大人的針頭!!”

她直接把對方朝她紮過來的針從手上往外拔。

“……”

啊,超痛,痛死了!

赤井秀一眼疾手快地摁住試圖把剛紮進血管裏的針頭拔-出來的手。

他緊皺著眉,紮完針的護士緊張地看了看他,建議給患者更換幹凈衣物後就很快離開了病房。

懷裏的人在睡眠中不安地動來動去,眼角滲出了幾滴眼淚,嘴裏似乎在念著什麽,他湊過去去聽,聽見了細碎的哭聲,模模糊糊的,像是做了噩夢。

只聽見了幾個散亂的詞匯:“琴酒”、“別過來”、“好疼”……

他收緊了抱著她的手臂,垂著頭,神色難辨,不知道心裏在想些什麽。

手腕傷、淋雨加過量運動誘發的哮喘,她體溫高得有點厲害,加上身體素質差得很,導致醫生有些束手為難,手術都不敢上麻醉,只好暫時采取溫和療法,還好奏效了。

她的體征漸漸平穩,手腕上的傷口也已經包紮好,夢中的囈語也慢慢停了下來。

被雨淋過一場,昏睡的女人身上衣服還是濕的,衣料貼著身體更顯瘦弱不堪。而她現在的情況,已經扛不住第二次急症。

醫院準備了新的衣服,他沒假手於人,把門關上後調高空調溫度,一只手臂輕松地把她撈起來。

襯衫上的衣服扣子被一顆顆慢慢解開,胸口的皮膚逐漸露出,他的目光忽然落在她心口的一塊疤痕上。

紅色的淤痕凹凸不平,像有誰用有些發鈍的筆在上面用力劃過留下的印子,仿佛故意在炫耀著自己對物品的所屬權。

他眼神陰沉地觸摸著鐫刻在女人心口上的金鉤銀劃。

[Gin]

只看這些痕跡,就能想象她是如何恐懼驚慌抗拒,卻還是被琴酒殘忍地按住,她完全沒有任何辦法抵抗,只能生生承受。

“Gin……”

赤井秀一冷到冰寒的語氣下是恐怖的臉色,指節繃緊到發白,情緒遊走在失控的邊緣。

這筆賬,他記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