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①⑦(第2/3頁)

萊伊無聲地嘆了口氣,還是滿足了醉鬼奇怪的願望:“女王大人。”

踩在他胸口的那只腳並沒有怎麽用力,只是有點涼,他攥住了她的腳踝,半抓半握。

她的皮膚很白皙,沒怎麽見過光的小腿則要更加白嫩,因為個子不高,所以鞋碼也不大,他的手掌很輕易就握住了她嬌小又有些肉肉的腳,洗完澡不久,香甜的草莓沐浴露香氣還沒完全散去,縈繞在鼻間,讓人有些意亂神迷。

妹妹:“嗯?”

她敏銳地發現了華點,跌坐在他身上,嚴肅提問:“萊伊,你是不是在對我耍流氓?”

萊伊:“……抱歉。”

雖然做出這動作的時候確實沒有那種心思,但現在呢?

他松開手。

妹妹抓住他。

她臉紅紅的,不知道是不是還沒有消去的酒精的余韻,小小聲說:“我、我準許你你可以對我耍流氓。”

她深吸了一口氣,結果聲音還是越來越小:“……再過分一點也沒有關系。”

明晃晃的暗示,已經可以稱之為明示。

“這樣啊。”他說。

他作為臥底始終恪守的冷靜權衡偶爾也會動搖,有時為那些逝去的無辜生命,有時則為謊言與欺騙,但從來沒有如現在這般恍惚,哪怕在虛假的相遇裏,他仍然忍不住為她所吸引,為她的付出而心軟不舍,為她此時的邀請而心動。就像在大雪紛飛的那天,或許在更早、很久之前,那場停電的夜宴,她拿著手電筒匆匆奔來,光明點燃了他的愛,於是黑暗就此消散,長夜不再寂寥。

那雙冷靜的綠眸裏此刻是否燃著火光?哪怕死死克制著,仍然是放出了驚人的灼熱,仿佛在黑暗的森林中忽然遇上了螢火蟲,她跨坐在他身上半跪著,本能地被光吸引,想要觸碰在他眼中近在咫尺又遙遠的愛意,擡起腰,吻上了他狹長的眼尾。

她的腰忽然被有力的手臂摟住,身體受慣性靠向他,隔著輕薄的睡裙感受著他灼燙的體溫。

萊伊順著她光滑的脊背從腰際遊走到纖長的脖頸,最後摁著她的頭按向自己。

妹妹沒什麽抗拒地主動咬上他的唇,唇齒相接那一刻好像終於打開了什麽危險的開關,有可怕的野獸被釋放出來。行動組的王牌很快就反客為主,掌握了主動權,激烈地引導著她交換著唇舌。

直到女孩被吻的眼中水霧迷離,身體發軟,雙手無力地抵在他的胸膛上,整個人嬌憨又可愛。他下意識摟緊了她的腰。

“諸星……”

好像突然潑了一盆冷水,長發青年被愛-欲迷惑的頭腦猛地清醒了過來。

——他不是諸星大。

這只不過是為了潛入組織而編造出來的一個虛假身份而已,連同萊伊,也不過是組織賦予的代號。

他是FBI的搜查官。

赤井秀一。

***

明明一切都在按部就班進行,妹妹忽然感覺後頸上一痛,她茫然地閉上眼睛倒了下去。

最後,似乎有人在她耳邊說了一聲對不起。

……

晝夜交替,天光漸明。

陽光從窗簾的縫隙中鉆進來,精準地照射在床上人的臉上。

妹妹閉著眼睛把被子往臉上一罩,床頭櫃上的手機又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她閉著眼睛摸到手機關掉,突然想起剛才的鈴聲好像是特別鈴聲,專門給發布任務的人員安排的。

所以剛才那個很有可能是琴酒打過來的電話。

妹妹瞬間就清醒了。

首先為自己驕傲了一秒鐘:不錯,長本事了,居然敢掛琴酒的電話。

下一秒。

“嚶嚶嚶嚶嚶琴酒大哥我錯了,我不是故意掛你電話的,我怎麽舍得掛你電話呢?剛才就是不小心按錯了!”

電話那邊傳來了一聲輕笑:“早上好,我的小百靈鳥。”

妹妹以前一直覺得詠嘆調式的語氣只會出現在歐美的歌劇裏,正常人那麽說話是會被當成神經病的,但實際上現實生活中有一個人這麽做不但不違和,反而讓人骨頭都酥掉了。

“是你呀貝爾摩德,”她又重新躺回床上,“我還以為是琴酒那個家夥又在給我找事呢。”

“琴酒就在旁邊哦。”

妹妹一秒正經。

“剛才是開玩笑的,工作算什麽?我愛工作,工作使我快樂。”

女人咯咯地笑了起來,“騙你的。”

“不要隨便開這種很恐怖的玩笑啦,”妹妹抱怨著說,“很嚇人的好不好?”

“抱歉,”貝爾摩德說,“以後不了。”

但下次肯定還是一定。

妹妹打了個呵欠:“你打電話給我,該不會就是為了嚇我吧?”

那個金發大美女好像還不至於無聊到這種程度。

“當然不是。”

貝爾摩德:“這次找你當然還是為了任務,你準備一下,過幾天見。”

掛掉電話,妹妹已經睡不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