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止義周刊

“……太一國苦修行界久矣。

修行之人,占大好江山何川,獨修自身,卻不思為國效力,反而肆意的索取資源,供給自身;

仙乎?鼠乎?

魔修偶有發狂者,視人命如草芥,需國家投入大量人力物力為之應對;

魔乎?盜乎?

今有正義門林白挺身而出,聯合天降之人,欲誅魔門修真,還世人以安寧,還國家以安定。郭某深以為然……”

“豎子,豎子,壞我大計!”把《正義周刊》狠狠甩在桌子上,郭塬氣的嘴唇哆嗦,他主政乾城多年,心態向來平和,但林白和天降之人來之後,已經不知道破防多少次了,這些家夥總能從他意想不到的地方捅刀子。

“城主息怒。”

文士嘆了一聲,也不知道該怎麽勸慰。

一篇城主訪談,把城主塑造成了一個不畏修真的慷慨激昂之士,同樣也意味著把乾城推到了邪五門的對立面。

鬧不好,是有可能引發太一國和魔五宗之間沖突的。

最可氣的是,丐幫的天降之人自始至終都沒來訪談過城主, 一盆臟水就這麽硬生生的潑了過來……

這群家夥也是夠了!

真就一點都不嫌事大……

文士斜眼看向了桌子上的《正義周刊》,正字一橫短之又短, 越看越像一個止字, 《止義周刊》的名字下, “寫出正義,傳播真實”幾個字看上去是那麽的諷刺!

“城主, 屬下派人把正義周刊查抄了吧!”文士道,“這些天降之人太不像話了,任由他們胡鬧下去, 必定會引發不可挽回的災難,我們當用重典懲戒他們,方能保乾城安定, 他們害怕被投入監獄……”

“來不及了。”郭塬擺了擺手,“老趙, 天降之人不死不滅,能懲戒一時, 懲戒的了一世嗎?把他們逼的入了魔門,才是真正的災難。林白是對的, 堵不如疏, 讓他們有事可做, 才是對付這些天降之人的正確之法。”

“林白是故意挑起事端的?”文士問。

“他有大智慧,我不如也。”郭源悵然嘆息了一聲,苦笑道, “他沒把老夫塑造成和魔門同流合汙的敗類, 已然給老夫留了幾分顏面。。由得他們去吧!”

“邪五門那邊怎麽辦?”文士問。

“不用理會。”郭源道,“只要他們不蠢,自會明白這是林白的離間之計。他們不會為了些許小事, 觸怒太一國的。有林白在前充當箭靶,挺好!”

“若林白輸了呢?”文士遲疑了片刻,問。

“封閉城門, 任他自生自滅。”郭塬斜了一眼桌子上的《正義周刊》, 冷哼道,“他惹出來的禍事, 太一國不背。”

……

“沈狂, 六百八十余歲(對修行人來說, 年齡沒有意義),進入玄冥教六百余年,從外門弟子做起, 一步一步做到了教主的位置。積累了豐富的修行經驗和門派管理經驗。性格隱忍,狠辣,這是他有所成就的基本原因所在。

問題1:你當時為什麽選擇魔修?

花溪夫人:最主要的原因,是我小時候身體太弱了,又是家中的庶女,以至於在家族中常常受人欺負,連奴仆也看不起我。當時我就發誓,有朝一日能夠翻身,必定將欺負我的人狠狠踩到腳下。正經的修行門派規矩太多,魔修更利於我報仇。

記者:後來你報仇了嗎?

花溪夫人:寸草不剩。記得我修成金丹那年已經五十五歲,再不回去報仇,欺負我的仇人就都老死了(因話題過於血腥,記者刪減了部分內容,請讀者自行腦補)……

問題2:聽說許多魔修為了練功,會殺害無辜的普通人,您做過嗎?

花溪夫人:不殺人的魔修能叫魔修嗎?普通人的生命如同螻蟻,在世上痛苦掙紮,殺他們對他們是一種解脫。咱們是不是跑題了,不是說要談論教主的嗎(笑)……

問題3:你心中的沈狂是個什麽樣的人?

花溪夫人:我們平時在教中,都不敢談論教主的。現在我已經從玄冥教退了出來,也就無所顧忌了。這麽說吧,教主是個表面孤高,不僅人情,但內心深處卻十分怯懦而且自卑的人吧!

記者:為什麽這麽說?一個怯懦的人怎麽可能成為玄冥教的教主?

花溪夫人:他之前不叫沈狂,聽我師父說他好像叫做沈似水,一個很女人的名字。當時,在外門的時候,教主沒少以為這個名字遭受嘲笑。後來, 他氣憤之下, 把名字改成了沈狂。這也算是缺什麽補什麽吧!

記者:還有人敢嘲笑玄冥教的教主?

花溪夫人:當時教主還沒成長起來啊!誰弱小的時候不受些欺負呢?後來,嘲笑那些人出現了各種各樣的意外。後來, 玄冥教只知道沈狂, 不知道沈似水了, 也就沒人敢笑話他了……

……”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