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 凱撒

拿破侖吼完,其他軍官們也反應過來了。

於是大廳裏響起一片軍刀出鞘的聲音,轉眼間聖鞠斯特脖子上就架了七八把軍刀。

反應最慢的貝爾蒂埃大喊道:“有人行刺將軍閣下!護駕!”

下一刻,大廳的正門砰的一下被人踹開了,門口警衛的國民軍士兵湧入大廳。

同時各處的看台上,也出現了國民軍士兵,一下子整個大廳裏全是國民軍軍裝的藍色。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弗羅斯特將軍發動政變了。

這也不是12月12號啊!

安寧此時被自己的金手指突然接管身體給整懵逼了,主要太久沒有這種突然而劇烈的運動了。

拿破侖沖上來,直接開始撕安寧的衣服:“你傷哪兒了?”

安寧:“我沒受傷!”

“你傷哪兒了?我怎麽沒看到血呢?沒有血怎麽找傷口在哪兒?”

有沒有一種可能沒有血就是因為沒有傷口?

安寧強行按住拿破侖:“我沒有受傷!好啦!冷靜點!”

拿破侖終於冷靜下來:“你沒受傷啊?我以為伱要步凱撒的後塵了呢。”

——你就盼著我死是吧?

然後你來當屋大維?那我得先收你做養子好不好。

安寧:“好啦!都冷靜一點!”

這時候繆拉和拉薩勒兩個人一左一右已經把聖鞠斯特夾熱狗一樣的夾起來,匕首什麽的全給下了,貝爾納多特正在給聖鞠斯特搜身。

聖鞠斯特還在喊:“為了法蘭西!”

安寧:“讓他閉嘴。”

拉薩勒一嘴巴子抽到聖鞠斯特的臉上。

一顆牙從聖鞠斯特嘴裏飛出來,正好彈安寧身上了。

拿破侖:“你居然還想用飛刀刺殺?”

安寧給了拿破侖一個大波摟子:“你冷靜一點!”

拿破侖被物理冷靜之後,安寧專項聖鞠斯特,盯著他看了幾秒之後,直接扭頭看向羅伯斯庇爾。

羅伯斯庇爾現在站在議長的位置上,這個位置比地面高大概一個人的身高,兩人再一次這樣對視。

安寧開口了:“馬克西米連,你能以你的名譽發誓,這和你沒關系嗎?”

羅伯斯庇爾昂起頭:“不,這就是我的主意,因為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的戰勝你的辦法,它失敗了,我很遺憾。”

安寧心想我才遺憾呢,本來還想留你一命,讓你去編纂民法典的。

幾個士兵自發爬上議長席,刺刀戳著羅伯斯庇爾的心窩,帶隊的中士大喊:“我以試圖刺殺弗羅斯特將軍的名義,將你逮捕!”

羅伯斯庇爾高聲道:“我不打算為自己辯解,弗羅斯特!我這樣做,是因為你已經墮落了,成了共和的敵人!”

安寧:“把他帶下去,我們馬上就會投票決定處置他的方式。還有他這位,一起帶下去,嚴加看管!繆拉,你跟著過去,確保萬無一失。”

繆拉敬禮,然後就要把聖鞠斯特扭送走。

聖鞠斯特:“我自己會走,已經失敗了,我不會再有行動,我會像騎士一樣的直面自己的失敗。”

繆拉沒有放手,而是看安寧。

安寧輕輕點頭,反正自己金手指護身,就算聖鞠斯特再來一次自己也有把握不死,不如給他們保留一點體面。

繆拉松開了鉗制聖鞠斯特的手。

但是拉薩勒還沒放,他看著安寧:“真放啊?你這太騎士風度了,對於想要要你命的敵人,不用這麽騎士的!”

安寧:“放開吧,拉薩勒,我還不至於被一個小白臉刺傷。這不是騎士風度,只是對自己武力的絕對確信而已。”

拉薩勒吹了聲口哨,然後放開了聖鞠斯特。

聖鞠斯特昂首闊步,像是在誇耀自己的容貌那樣,向正門走去。

羅伯斯庇爾的表現也差不多,他在一群士兵的簇擁下,走下議長席,一邊往外面走一邊扭頭看著安寧。

等羅伯斯庇爾被押出大廳後,安寧整了整亂掉的衣服,然後走向議長席。

他的禦用畫家大衛拿出素描本,用精湛的畫技速寫這個場面。

安寧站在講台上,長長的嘆了口氣。

然後開始了自己的演說。

“大家知道,我今天來的目的,就是彈劾我的朋友,羅伯斯庇爾。

“羅伯斯庇爾毫無疑問是忠實於革命的,他一心想要除掉革命的敵人,以至於陷入了偏執,並且把所有不同意他的看法的人都當做了敵人。

“但現在,隨著我軍的軍事勝利,法蘭西已經沒有當初那麽危險了,這種時候,還如此著力的推行恐怖政策顯然已經不合時宜了。

“所以我認為是時候讓我的朋友羅伯斯庇爾交出手中的主導權了,讓更加合適的人來擔任議長的職責。

“我本來想彈劾了他之後,讓他去主持民法典的編纂工作的,那是他擅長的領域,他一定能有良好的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