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從今天開始這就是我的名言了

安寧也一直在關注著射手連的表現。

他興奮的對身邊的人說:“快看!這麽遠的距離都有這樣的殺傷效率!如果我們能普遍列裝這東西,再把預制彈藥搞定,戰爭的形式都會為之一變!”

安寧說著興奮的扭頭往旁邊看,結果只看到貝爾蒂埃那嚴肅的臉。

他撇了撇嘴,這才想起來現在能分享他喜悅的人不在身邊——貝爾蒂埃一直很有分寸,不會像哥們一樣和他一起高興。

可以說,參謀長一直把距離拿捏得非常到位,始終保持著畢恭畢敬的態度。

這種態度固然沒什麽不對,但確實有些無趣了。

安寧又給自己滿上,一邊繼續欣賞自己寄予重望的精準射手連拿聯軍的工兵刷人頭,一邊尋思著未來該怎麽改進後膛裝彈槍。

首先應該把底火和預制彈藥給搞出來。

可惜安寧學計算機的,對化學的了解僅止於高考大綜合程度,手搓底火不現實。

但是安寧知道該讓誰來搓。現在平等先生是他的準嶽父,平等先生的門客約等於他的門客。

平等先生可是資助了大化學家拉瓦錫。

真實歷史上的拉瓦錫因為牽扯進了政治和巴黎的稅收問題,最後被送上了斷頭台。

安寧記得真實歷史上這是1794年的事情,也就是還有一年。

現在要保拉瓦錫完全來得及。

他思考著這些的當兒,貝爾蒂埃忽然喊道:“將軍!”

安寧勐然從走神中醒悟過來,意識回到了戰場上,然後他就看見聯軍士兵頭頂浮橋的橋板,把木板和浮筒當做盾牌,強行向河岸沖來。

“讓精準射手連後退!”安寧大聲下令。

然而這已經晚了,第一波聯軍沖到了岸邊,端著刺刀就沖向精準射手們。

精準射手們此時是散兵陣型,每個人之間隔了相當的距離,這也就意味著面對敵人沖擊陣型的局部的時候,可能被敵人形成多打少的局部優勢。

很快就有幾個射手被放倒,鍍銅的後膛裝彈槍也被人奪走。

守在精準射手們後方一點的自衛軍士兵見狀,立刻翻過矮墻,以密集的陣型沖擊渡河的小股敵人。

敵人馬上被捅死了好幾個,被奪走的槍又有幾把被重新奪了回來。

然而還是有幾個聯軍士兵跑得非常快,拿著金燦燦的步槍就沖回了水中。

沖到河邊的國民自衛軍士兵立刻對水裏密集開火。

然而就在這個瞬間,一發實心彈命中了他們前方的沙灘,結果因為是沙灘沒有彈起來,而是變成了真正的字面意義的滾地球。

滾過來的炮彈一下子就打斷了好幾個人的腿。

慘烈的哀嚎聲,連安寧這個位置都能聽到。

安寧皺起眉頭,正要說些什麽,貝爾蒂埃就建議道:“應該讓士兵們把已經被推到岸邊的浮橋組件也扔進河裏。”

“好吧,你去下命令吧。”安寧點點頭。

※※※

施瓦岑貝格親王看著剛剛過河突擊的敢死隊弄回來的槍。

“後膛裝彈?難怪能打得這麽快。”他一邊說一邊把槍豎起來,從槍口往裏面看,“居然還有膛線……他們怎麽解決燃燒不完全的火藥殘渣堵在膛線裏的問題?”

施瓦岑貝格一邊說,一邊把槍交給參謀長。

參謀長擺弄了一下後膛位置的機械構造:“看起來閉鎖還行,不過確實看不出來他們怎麽處理膛線會吃火藥殘渣的問題。”

施瓦岑貝格:“這種武器,打上一會兒就要用水什麽沖洗一下內部,把火藥殘渣從窄小的膛線裏沖走。在我看來這是一件還遠沒有到實戰階段的武器。那個皮匠居然把這種東西都用上了。

“好了,弗羅斯特的新槍的討論就到此為止。”

說著施瓦岑貝格轉向帶著這把槍跑回來的士兵:“你遊過去了,怎麽樣,腳能夠得到河底嗎?”

士兵點頭回答:“能夠到,這河其實不算特別深,除了中間那一橫隊的人之外,大部分人應該都能靠走的吧這河渡過去。”

現在的步兵進攻隊形,一般采用三排橫隊,這個隊形的排列規則是,最高的人在第一排,第二高的在第三排,中間夾著的第二排就主要是小矮子。

至於為什麽是這樣一個排列,主要是因為普魯士的步兵操典是這麽規定的。

在七年戰爭戰敗之後,參戰各方基本都仿照普魯士人的條令,一條條的照搬。

這個過程中法國人完全不敢變動普魯士人的條令,生怕自己改了一個字就讓這個條令不靈了,無法爆發出腓特烈大帝時代的威勢。

奧地利人也不遑多讓,所以奧軍也是矮個子被高個子夾心餅幹一樣的夾在中間。

普魯士的傳統被全盤照搬,甚至沒有人問一句“為什麽要做這種夾心餅幹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