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第2/3頁)
.
米蘭劇院的演出順利落幕。這些天所有人緊鑼密鼓的練習,都變成了正式演出時的每一個完美音符。
在踏上去維也納的路上時,Charlie就把維也納和維也納下一站的安排都交給了夏星眠。
維也納的行程足足有兩個月,而下一站巴黎要停駐的時間還要更久。
夏星眠有點猶豫,且不說巴黎之後會不會有新的行程,就這倆連在一起,一下子就是小半年回不了國。她和陶野分開時間也太久了。
她問Charlie維也納之後能不能讓她回國休息一下。
Charlie很通情達理地表示,她想休息當然是可以的,所有安排都不是強制性的。
只是如果她不去巴黎,那麽那兩個月她只能在國內待著,空档期。樂團在巴黎演出期間顧不上她,她倒是能進行非常充足的休息調整,但唯一的一點就是賺不到錢。
這些抉擇真是現實得不得了。
她在上升期,還沒有強大到可以自主選擇演出和休假的地步。當然她也可以選擇不逼自己,但機會錯過就是錯過了,它不會跟你講道理,更不會同情你見不到家人、睡不好覺。
難道要回到以前那種做別人附屬物的日子?
她其實也沒得選。
.
到了維也納,開始另一段繁忙的生活。
她和陶野的交流慢慢的,越來越少了。她太忙了,陶野好像也在忙自己的事,很多時候,一天裏她們只會對話兩三句。
甚至有一天,她們一句話也沒有說。
在維也納呆了有一個多個月,直到有兩三天都沒和陶野聯系了,夏星眠才突然驚覺這個問題。
一天午後,她給周溪泛打去了電話:“最近忙嗎?”
周溪泛那邊有小女孩吵著要吃糖糖的聲音,她一邊哄著那孩子,一邊漫不經心地和夏星眠聊天:“還行還行。”
夏星眠撐著象牙白的欄杆,看遠處歐式的小洋房們,“你有空的時候能不能去一趟南巷酒吧,幫我看看陶姐姐現在怎麽樣了。”
“你想知道她怎麽樣,你直接給她打視頻不就完了。”
“我太忙了,她的工作晝夜不穩,我和她又有時差。有時候我閑了,但不知道她是在忙還是在睡覺,也不敢打擾她。這兩天她回得越來越少了,說實話我有點不安……”
周溪泛開玩笑道:“我看你給我打電話一點也沒怕打擾我!”
夏星眠好聲好氣地說:“拜托了……”
“沒問題,你放心好了。”周溪泛又哄了那女孩兒兩句。
夏星眠催促她:“那你就別磨嘰了,現在就去南巷酒吧幫我看看陶姐姐,其他事兒能擱就擱一下吧。”
“好,這就去。”
掛了電話,夏星眠又被叫去忙了。
先去了這回的劇場,排演了大概6個小時。才排完,Charlie叫住了她,將她引薦給了自己的一位老朋友,也是個享譽國際的鋼琴大師,一位叫Alex的老先生。
Alex對她非常欣賞,摘了手套和她握手。Charlie說這在Alex的國家,屬於很高的禮節。
Alex直言:如果Charlie沒有收夏星眠做學生,那麽他也早晚要收的。
他又問夏星眠可不可以一起喝杯咖啡。
夏星眠猶豫了一下。Charlie注意到了,在她耳邊耳語:不要得罪這個人。
於是她只好答應。
Alex很高興地和她約定,明天這個時候,他們去斯蒂芬廣場見面。
回到車上,夏星眠疲倦地坐到溫燦身邊。恍惚回憶一下,她好像已經很久很久都沒有休息過了。
溫燦把夏星眠的手機遞給她:“喏,幫你從休息室帶出來了。就知道你會忘。”
夏星眠瞥了一眼,見呼吸燈在閃爍,知道有了新消息。即使現在累得她連擡眼皮都得用盡渾身力氣。但想著或許是陶野的信息,還是強撐著接過來,解鎖了屏幕。
陶野沒有給她發新消息,是周溪泛給她發的。
她點進去,看到周溪泛說:
【我去南巷酒吧了,沒有見到陶野。問了一個服務員,他說陶野消失好幾天了。】
消失?!
夏星眠馬上挺起來,也不管現在是幾點,直接給周溪泛撥了電話過去。
周溪泛接得也挺快,即使現在是國內的淩晨。
“喂?”
夏星眠急匆匆地問:“到底是什麽情況?”
周溪泛:“你別急,我找到她了,沒什麽大事。”
“沒什麽大事是什麽事,你說清楚點行不行?”
“就是前幾天,她跳舞的時候不小心從台子上摔下來了,弄傷了腳踝。所以現在人在醫院,休養著呢。
那個服務員新來的,不知道具體情況,我也是剛剛才找到醫院,還沒來得及告訴你你就給我打過來了。”
夏星眠急得眼睛都紅了,也不管對象是誰,直接質問:“前幾天就弄傷了,她為什麽不和我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