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降谷零不清楚月野宙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但月野宙既然是警察,會出現在這裏甚至代表了港口黑手黨和酒廠進行交易,那其中肯定有什麽不得不說的原因。
“我們和港口黑手黨的交易誠心很足,五條先生還有什麽不滿嗎?”代號為冰爵酒的組織成員問道。
五條先生?
是偽裝的假名?
月野宙一反常態穿了身非常合身的黑色銀色條紋的西裝,系著一條紅色條紋的領帶,原本及腰的銀白色長發已經被剪短,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在港口黑手黨呆了一段時間的緣故,降谷零驚訝地發現,月野宙的眉眼似乎變得更加鋒利,也更加冷酷,睨過來時眼神如同冰冷刀鋒一般。
“可是我們並沒有看到諸位的誠意。”月野宙沉聲說道,“叛徒還在你們手裏。”
“一個已經背叛的可憐蟲沒有必要要回去了吧。”冰爵酒挑眉問道,“我們可以順手幫你處理掉。”
“□□的叛徒需要□□自己解決。”月野宙堅持到,“如果貴方不能將淺野交出來,那這次的合作可能沒有那麽順利。”
氣氛一直僵持不下,就連降谷零也不敢大喘氣。
他這個時候還沒有拿到代號,卻被叫過來參加這次的任務,說是充場面也好,給他一個下馬威也罷,他現在站在這裏也是事實。
而這個淺野他也看過資料。
原本是港口黑手黨的成員,但是在組織內部的資料裏,這個人已經被組織收買,成為了向外傳遞消息的內鬼。
這也是為什麽原本已經合作到尾聲的合作突然變得如此緊張的原因。
誰能允許自己麾下有敵對勢力的眼線呢?
降谷零還以為這次合作會談崩,甚至有可能演變為一場大規模的槍戰。
可是並沒有。
大概是因為這次的合作對組織非常重要,在一個能賺到十位數利益的合作面前,一個可以隨時舍棄的叛徒似乎也不是多重要。
而港口黑手黨要的就是一個態度。
在和冰爵酒對峙時的月野宙已經完全褪去了降谷零印象裏的那副溫柔樣子,整個人冷硬的不行,就連看到自己之後也好像只是見到了無所謂的人,他隨意的瞥了一眼,那眼裏的寒意和蔑視讓降谷零打了個激靈,下意識地以為自己面對的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黑手黨。
但很快,他看到月野宙放在雙上的手比了一個細微的,但能分辨出來的姿勢。
這是他們內部的聯絡手勢,也就是說,月野宙和他們是他是同一個陣營的人。
月野宙是臥底。
降谷零這才松了一口氣。
月野宙進入港口黑手黨的時間顯然比他要早不少,甚至已經混到了中高層幹部,不然也不能代表港口黑手黨來和組織談判,他坐在那裏氣勢驚人,身後的幾個手下也閉口不言,給月野宙撐足了場子。
他和諸伏景光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裏看到了驚訝。
終於,這場無聲的對峙終於是冰爵酒落了下風。
“好吧,希望這點小小的誠意能讓您滿意。”冰爵酒拍了拍手,等在外面的組織成員將一個被反捆著手,衣服破爛不堪的中年男人拽了
出來。
那人明顯已經受過酷刑折磨,現在被拖出來的時候更是害怕到發抖,尤其是看到月野宙的時候更是恐懼得恨不得暈死過去。
阿宙他……
看到這一幕,降谷零有些詫異。
他是真的沒想到,月野宙在港口黑手黨的威望竟然有這麽大,竟然能把這個叛徒嚇成這樣。
而月野宙在看到被帶上來的那個人後竟然露出了一個讓他十分熟悉的溫和笑容。
“淺野君,怎麽沒帶著你的五億去國外呢?”
淺野顫抖著雙唇辯解道的:“對、對不起,是我鬼迷了心竅,是我不好!求求您不要殺我,我什麽都能做,什麽都不能補償!求求您給我一個機會吧,咒先生,您最好了,我們以前不是還一起喝過酒的嗎?難道我們當初一起喝酒的情誼您都忘了嗎?只要您饒過我這一次,我給您當牛做馬都可以!”他膝行著湊到月野宙的腿邊,祈求著原諒。
可月野宙微笑著注視著他,聽著他的全部辯解,然後從腰後掏出了一把手/槍,他給槍上了膛,抵在了淺野的眉心:“你在做這些事的時候難道沒有想過和你喝了那麽多年酒的十幾個兄弟嗎?他們可是都死了,你該去下面贖罪。”
說到這裏時,月野宙依舊都是那副笑眯眯的樣子,可他手上的動作卻沒有一絲猶豫。
砰!
一道金色的屏障拉起,擋住了飛濺出來的血,整個會議室都因為這一槍安靜下來。
失去了氣息的軀體軟倒,被港口黑手黨的人像拖麻袋似的拖到了一邊,月野宙掏出了手帕擦了擦手,又重新看向冰爵酒:“現在叛徒已經處理完了,我們繼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