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伊達航是兩年前調回東京警視廳的, 就任於警視廳搜查一課,不僅畢業於職業組,還在基層做過兩年, 工作成績優秀晉升有望,而且家庭美滿,有一個正在交往的女友,已經有結婚的打算,可以說是人生贏家了。

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給他打電話來時伊達航正在盤算著周末和女友出去約會的事情, 卻在下班之後被兩個人拉走去喝酒。

他們三個都在警示廳工作,雖然因為科室不同的關系平常沒辦法頻繁見面。但比起許久沒見面的諸伏景光和降谷零他們他們三人的關系要好上不少,平常下班時間碰在一起, 還能一起出去喝個酒放松一下。

所以這次聽說松田要和他出去喝酒, 他就非常幹脆地答應了下來。

幾年前的事情好像並沒有在伊達航身上留下多大的影響, 依舊是那個爽朗的大哥, 而且他提起月野宙的時候並不像萩原研二幾人那麽忌諱莫深。

但過去了這麽多年, 當他從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口中聽到這個人的名字的時候還是有點詫異。

“你們說什麽?這可不是愚人節。”伊達航十分詫異地問道, “人怎麽可能死而復生?”

“但是的確是這樣啊,對了, 班長,你是不是沒有看到之前的那個案子。”萩原研二盤著腿,“就是一個月前的那個醫院爆炸案子?”

“知道倒是知道,但是這和阿宙有什麽關系嗎?”

“那個案件裏面有一個協助警方辦案的人質。”松田陣平拿了早就準備好的資料遞給伊達航,“你看看這個。”

伊達航狐疑的接過了這份文件。

事實上, 他並不相信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的話,畢竟這內容實在是太像開玩笑。

烤肉在三個人面前滋滋地冒著熱氣, 而那份並不厚的文件裏面的確有一份足以讓伊達航震驚的消息。

那照片上面的人的確是月野宙沒有錯。

“他不是出了車禍死的……”他詫異地擡頭問道, “我們當初還參加了他的葬禮……”

伊達航畢竟沒有經歷過那些黑暗的事, 也沒有接觸過異能力,所以死而復生這件事才會讓他如此震撼。

他甚至覺得松田他們在騙自己。

“雖然很難相信,但你可以想象成阿宙並沒有死,只是被送到醫院搶救了。”

其實這件事他們兩個到現在都沒搞明白。

他們的確知道真相,可這種真相也僅僅只是片面的,浮於表面。

他們兩個知道諸伏景光和降谷零肯定知道些隱藏更深的隱秘,不然他們兩個不會有那種反應。

可惜,他們沒有再見面的機會,一肚子疑問只能憋在心裏,就算想知道真相背後的秘密也只能從另外的角度一點一點地查。

至於伊達航這邊,只能用這種不太重要的話來搪塞。

“但是這也太離譜了,都已經埋進土裏了啊。”

“我們也是接觸了一段時間之後才能確定,不過如果班長你親自和他見一面的話就明白我們為什麽這麽篤定他就是阿宙了。”松田陣平說道,“他真的和在警校的時候一模一樣。”

“不過我說……”伊達航雙手環胸,“你們幾個是不是瞞著我別的事?”伊達航放下資料,“比如說阿宙消失的那段時間去幹了什麽?”

“這個……”

萩原研二和松田有些緊張,不知道要不要說。

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知道月野宙在當臥底,也知道月野宙是港口黑手黨的首領五條咒,但他們兩個人畢竟不是臥底,也不在橫濱,在保密條例的保護下,知道的其實僅有公布出來的一些案子以及表面能夠看到的內容。

可相對的,連東京的警察都知道的案子也不是什麽小案子。

死亡人數一次比一次多,而“罪魁禍首”卻依舊逍遙法外,甚至挑釁一般做了更多天怒人怨的事情。

而五條咒的真實身份其實是高級機密,別說是警察了,就是公安內部也只有極少數人才知道,他們若不是月野宙的朋友,說不定會一直被蒙在鼓裏。

他們都只能知道這麽一點點,那麽伊達航知道的就更少了。

“這個有保密條例的。”萩原研二還是說,“我只能說之前阿宙在橫濱。”

伊達航聽到橫濱這個詞下意識皺眉。

很顯然,在他們警察的眼裏,橫濱並不是一個好詞。

哪怕經歷過上一任港/黑首領的血腥清理和暴力鎮壓,橫濱依舊很亂,尤其是在新任首領上位之後,被暴力鎮壓的秩序好像再一次被破壞,最近經常會出現橫濱暴動的新聞。

而上一任首領死亡後,新上任的首領雖然手腕比上一任首領柔和不少,但早就已經習慣被高壓統治的橫濱竟然出現了反彈的跡象,那些被壓制小組織蠢蠢欲動,似乎是覺得現在的首領好欺負,橫濱的警察又開始警惕起來,前段時間還說想要從東京調一部分警察過去,但東京的警視廳並沒有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