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第2/3頁)

華陽有點癢,癢得受不了了,她抽開了手帕,帕子剛離開,陳敬宗的唇又落了下來。

華陽都被他親了一會兒了,忽然想起他還沒漱口,不高興地又掙了起來。

陳敬宗喉頭滾了又滾,還是放了她。

華陽微微地喘著。

陳敬宗單手抱著她,另一手拿起旁邊櫥櫃上的茶壺,給她倒了半碗茶,喂過來。

第一口華陽全當漱口了,吐在另一個茶碗裏,剩下的才喝下。

涼茶讓她清醒了一些,因為被陳敬宗抱得很舒服,她沒有再要求坐過去,看看他,換了一把團扇擋住口鼻,與他說起宮宴上的事來:“你為何要打孟延慶?”

上輩子也有這場宮宴,但並沒有鬧出這件事。

陳敬宗:“你們那邊都知道了?”

華陽:“是啊,可別告訴我,你真的是好心幫南康出頭。”

陳敬宗:“我幫她出什麽頭,純粹是看孟延慶不順眼。”

華陽稀奇道:“他如何得罪你了?”

大庭廣眾之下陳敬宗不能完全說出實情,這裏就夫妻二人,陳敬宗便無需隱瞞什麽:“他‘美’字沒說完,我的拳頭就過去了。”

華陽咬牙,只覺得陳敬宗打的好。

她喜歡被人誇贊美貌,可那必須是出於純粹欣賞的誇贊,如詩人贊花,像孟延慶那種好色之徒酒後的提及,只會讓她惡心。

陳敬宗那麽回復父皇,既讓孟延慶受了懲罰又沒有扯出她,再合適不過了。

她雖然沒有說出來,看陳敬宗的眼神卻表達了認可。

陳敬宗剛要說話,卻見她垂下睫毛,似乎在思索什麽。

華陽在想上輩子,是那時候孟延慶沒有跑去陳敬宗耳邊胡言亂語,所以陳敬宗沒有打他,還是因為當初兩人關系冷淡,陳敬宗不把她這個公主妻子當回事,便任由孟延慶言語輕浮?

她試著問陳敬宗:“如果我還像剛成親的時候那麽嫌棄你,夜裏也與你分房睡,再發生今晚的事,你會打他嗎?”

陳敬宗冷笑:“那我只會打得更狠。”

敢在他心情不好的時候來觸黴頭,孟延慶是不想活了。

華陽對這個回答很滿意,無論如何,陳敬宗都是她的駙馬,是一日他就該維護她一日。

陳敬宗看看她,道:“你還沒告訴我,今晚怎麽有心情喝酒。”

華陽瞪了他一眼。

陳敬宗反應過來:“因為我?”

華陽:“是啊,我看見月亮,就想起你前晚說的混賬話,心情不好,只能借酒消火。”

陳敬宗卻笑了:“原來你賞月的時候,心裏也在念著我。”

華陽:……

她再去掐他的臉。

只是這一次,陳敬宗及時攥住她的手腕,低頭便來親她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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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安侯府。

南康公主提前離席後去了林貴妃那裏,她很生氣,根本不想出宮了,只是孟延慶跪在午門非要等她,南康公主若不隨他回去,事情一鬧大,她的妒名、夫妻倆的笑話只會傳得更久。

為了顏面,南康公主只得坐著步輦來見他。

夫妻倆一碰面,孟延慶如何做低伏小不提,陪兒子一起等的靖安侯夫妻剛松了口氣,小馬公公領著四個風情各異的美人歌姬過來,與靖安侯推來推去半晌,非要孟延慶帶回去。

南康公主氣呼呼地上了馬車。

孟延慶追進車廂,表面哄妻子,心裏實則在竊喜。

沒想到,剛回侯府,剛被南康公主攆到前院睡,孟延慶就被靖安侯叫去了祠堂。

靖安侯乃本朝大將,長得威武雄壯,此時脫了外袍,只穿中衣,更加難以掩飾其健碩。

見到兒子,靖安侯擼起雙袖,開始破口大罵:“就你這文不成武不就的玩意,能娶到公主都是皇上格外開恩,是你這輩子能替我們孟家掙到的最大榮耀,你居然還敢不知足,還敢跑去宮宴上瞎抱怨,皮癢是吧,老子這就成全你!來人!”

他一聲令下,兩個身板結實的小廝立即擡著一條長凳進來了,再把嚇白臉的孟延慶往凳子上一按,分別綁住肩膀、雙腿。

靖安侯拿起板子,親手打了起來,打一下,罵一聲:

“我叫你好色!”

“我叫你納通房!”

“我叫你跑去皇上面前胡說八道!”

等靖安侯夫人派人去知會南康公主,等南康公主挺著大肚子艱難地趕過來時,孟延慶腚上已經一片血肉模糊,人也昏死了過去!

南康公主既解氣又心疼,更怕孟延慶真被打出個好歹,各種情緒一激,這就動了胎氣。

好在她本來就該生了,現在生也不算早產。

翌日早上,靖安侯親自進宮,向景順帝稟報了兩個好消息。

第一條,南康公主母子平安。

第二條,他親自對兒子動用了家法,保證兒子以後都不會再叫南康公主受委屈。

景順帝像昨晚一樣幫女婿說話,反倒責怪靖安侯亂用家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