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第2/3頁)

華陽:“若是前者,你打也打了,足以砍頭的大罪我都不與你計較,總該扯平了。若是後者,那我真沒辦法了,只能跟父皇求一封和離書,放你自由,允你重新娶一房名聲清清白白……”

話沒說完,陳敬宗突然將她往懷裏一拉,微涼的唇直接印上她的鎖骨。

華陽笑著抱住了他的頭。

陳敬宗親了一會兒,想起什麽,回頭往梳妝台旁的台面上看,那是專門空出來放那個蓮花碗的地方。

前兩晚他都住在衛所,今天華陽又要對付湘王,自然沒有預備的。

陳敬宗:……

他將華陽放到床上,沉著臉坐在床邊。

華陽還記恨他那一巴掌,柔柔地趴到他寬闊的背上,軟聲道:“行了,你趴下來,我給你捶捶肩膀,這樣你總該消氣了吧?”

陳敬宗娶了她五百多天,她第一次如此溫柔小意。

陳敬宗還是氣,但難得可以享受一回,他自然也舍不得錯過機會,冷冷地看她一眼,勉勉強強地趴到床上。

華陽挪到他外側,裝模作樣捶了兩下,另一手撿起她放在床邊的一只軟底睡鞋,再看陳敬宗一眼,她咬咬牙,使出全身力氣朝陳敬宗的屁股來了一下!

她這睡鞋是皮底,薄薄的一層,打起人來正好用,揮起來無須費力,打的又夠疼。

“啪”的一下,比陳敬宗剛剛打的響多了!

突然挨打的陳敬宗:……

華陽解氣了,見陳敬宗難以置信地看過來,她揚起下巴道:“念在你是第一次對我動手,我親自懲罰你,事情就算過去了,再有下次,我真叫侍衛拉你出去打板子。”

陳敬宗猛地抓住她的手腕,一拉一翻,他便壓在了她身上:“有兩三百個侍衛很威風是不是?有本事你現在就叫他們進來,叫他們也打我一頓鞭子。”

華陽:“你再打我試試,你敢打我就敢叫!”

陳敬宗:“那也叫打?我連一成力氣都沒用,你倒好,鞋底都要斷了吧,謀殺親夫是不是?”

華陽:“我管你用了幾成力,你弄疼我了,那就叫打。”

陳敬宗頓了頓,似是妥協了:“行,我打了你,是我不對。還疼嗎?我給你揉揉。”

華陽:……

怕他真的胡來,華陽連忙拉住他的胳膊。

陳敬宗看過來。

因為拉拉扯扯鬧了很久,華陽的臉紅紅的,一雙瀲灩如波的眸子濕潤潤地望著他:“我餓了。”

陳敬宗還能餓著她?

他把人拉了起來。

華陽要去梳頭,伸出兩只白白凈凈的腳搭在他膝蓋上。

陳敬宗再幫小祖宗穿好睡鞋。

華陽最滿意的就是他這點,無論嘴上多欠打,在需要照顧她的時候,陳敬宗總是行之自然,仿佛他天生就該對她如此體貼,而不是礙著公主的尊卑才不得不彎腰低頭。

當她坐在梳妝台前,陳敬宗就坐在床邊,幽幽地看著她。

華陽警告道:“不許再提那個,我又不是傻子,真的拿自己去冒險。”

陳敬宗:“不提可以,但下不為例。”

華陽同意了,如果不是湘王身份特殊,除了她稍微受些委屈便沒有在不損害其他百姓的前提下扳倒他的辦法,華陽也不會非要惡心自己一回。

譬如上輩子,因為同為宗親的陵原縣君被湘王逼死,才給了公爹狀告藩王的絕佳時機。

華陽總不能明知陵原縣君會死,還要等這個承載了人命的時機。

夫妻倆和好了,一起到堂屋用飯。

“你去湘王府的時候,那邊情況如何?”直到此時,華陽才有機會打聽。

陳敬宗簡單提了提。

華陽鄙夷道:“宗室裏怎麽會有湘王這種人。”

對百姓們惡毒,對親兒子也沒見多好。

陳敬宗:“帶回來的那些侍衛,你要如何處置?”

華陽:“不用處置,下午我就給父皇寫信,到時候讓吳潤連人帶信一起送到京城。”

陳敬宗看著她:“二十多個侍衛,回京路上必然引人矚目,屆時恐怕全天下的百姓都要知道你被湘王調戲了。這種事,百姓最喜歡添油加醋,湘王連你的衣角都沒碰到,民間能傳成你被湘王拉進了小樹林,你就不怕聲譽受損?”

華陽笑道:“謠言止於智者,聰明人無須我解釋也該知道我與湘王清清白白,至於那些非要拿我消遣的,我就是什麽都不做,他們也能編排我與身邊的太監、侍衛不清不楚,我又何必計較。”

名聲這東西,越在意,就越容易被人拿捏,什麽孝道婦德,一圈一圈地將人纏起來,裹起來。

普通女子勢單力薄,沒辦法,只能被世俗規矩所累,可她是公主啊。

現在她是皇帝的愛女,將來她會是皇帝一母同胞的親姐姐,別說她沒學姑母那般沉溺男色,即便她養了男寵,即便世人將她罵成篩子,只要她不在意,那些人是能影響她吃,還是影響她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