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第2/3頁)

花瓶碎了,瓷片散落一地,白老太太拿刀的手從白艷蘭手邊挪開,白艷蘭一骨碌便爬了起來躲到了白玉蘭的後面。

白玉蘭也很害怕,兩人互相靠著一點一點的往後挪。

白老太太沒想到終有一天她會被自己養的狗兒咬傷,她捂著腦袋,血順著她的腦袋往下流,白老太太捏著刀朝前去。

白家姐妹倆看著朝她們走來的白老太太,嚇得肝膽欲裂,白老太太給她倆的陰影太大了,哪怕白老太太受了傷,兩人還是害怕。

眼瞅著越來越近了,白艷蘭把白玉蘭推了出去,白玉蘭朝著白老太太舉出來的刀劍撞去。

她轉過頭,看著白艷蘭的眼神滿是不可置信。

白老太太冷冷一笑。白玉蘭這種爛好心的人她見得多了。自己過得不如意,卻還想著當別人的救世主。

當初白玉蘭讓白艷蘭給王林強生孩子,為的是什麽,白老太太心知肚明,但王林強跟白玉蘭給了錢,她就可以當做不知道。白玉蘭是她的搖錢樹嘛,對待搖錢樹,只要她不過分,有點自己的小心思,這都是正常的。

但白老太太不允許被背叛,尤其不允許被自己養大的孩子背叛。

白老太太的手往前一送,刀就要紮到白玉蘭的肚子時,她的手被江又桃握住了。

江又桃力大無窮,白老太太被她拉住,動彈不得。

江又桃道:“母女之間打架,需要到動刀子的地步?”

白老太太往常裝出來的刻薄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冷漠:“別多管閑事,放手。”

江又桃沒有放。

白艷蘭這人人品稀爛,她被捅兩刀江又桃是無所謂的,但就沖著白玉蘭替白艷蘭著想,剛剛又給白艷蘭解圍這一點,江又桃就不能讓白老太太傷著她。

白玉蘭暫時脫離了危險,她轉身抓著白艷蘭就給了她一耳光:“白眼狼,枉我對你那麽好。”

白玉蘭這巴掌沒收手,白艷蘭疼得眼淚都出來了:“姐,姐,姐,我不是故意的。我是太害怕了。”

白艷蘭解釋著。

白玉蘭朝白艷蘭呸了一聲:“你害怕難道我就不害怕嗎?我還不是出來救你了?”

白艷蘭呐呐無言。

這時門外又湧進一群人來,是剛剛從白家門口路過,看到白艷蘭拿刀捅白老太太時去報公安的人。

為了方便江又桃,在柳樹胡同的胡同口不遠處,今年剛剛設了一個值班亭,每天都有軍人們裝扮成公安在那執勤。

一聽到群眾的報警他們就沖過來的。

看到江又桃也在,對江又桃的特殊性知道得一清二楚的人就知道這裏頭絕對有點事兒了。

江又桃跟為首的人見過幾面,隱晦的朝他們點點頭。

為首的軍人板著臉:“聽說你們這裏發生了械鬥,現在跟我們走一趟吧。”

軍人跟公安是白老太太這輩子都不想打交道的人。

江又桃松開白老太太的手,白老太太把刀往袖子裏藏,擦了擦從頭上流到腦門兒的血:“沒有械鬥,沒有械鬥,就是母女鬧了點矛盾。長官,這是我們的家務事。”

白老太太前世還是花魁時,有好些軍官去捧她的場,她習慣性的車稱呼當兵的做長官。

她的這個稱呼一出,立馬引起了大家夥兒的關注。

新華夏建立之後,誰見到解放軍跟公安們的稱呼不是同志呢?白老太太這長官,叫的是當初的GMD吧?

白老太太的話一出來,自己也愣住了。

她這些年的日子過得太舒坦了,警惕心喪失了,一見到這些軍人,就忘記了應該怎麽稱呼了。

白玉蘭看了看白老太太,又看了看這些軍人們,抿了抿嘴,果斷開口。

“公安同志,我要舉報。”白玉蘭朝著公安們跑過去。

“我要舉報白雙月殺人埋屍,組織強迫婦女當女支女。”

她以前沒有反抗白老太太,是被白老太太打怕了,她也覺得日子還過得下去,習慣了這樣的日子。現在不一樣了,她把白老太太開了瓢,以白老太太的性子,等會兒這些公安們走後,白老太太肯定不會放過她。白香蘭的前車之鑒還在那放著呢。

縱然活得像一塊爛泥,白玉蘭還是不想死。

白老太太眼前一黑,覺得頭頂上被砸出來的傷口一跳一跳的疼。白玉蘭說的這兩個罪名,每一個,都能讓她吃好幾回槍子。

她的一雙眼睛如利劍一樣射向白玉蘭,她是真沒想到啊,她風光了一輩子,會栽在當成女兒來養的白玉蘭身上。

白老太太現在特別後悔,若是時光能夠倒流,她一定在白玉蘭被她媽生下來的時候,就掐死她,還有白艷蘭,她當初就應該把她丟在河裏溺死。

白玉蘭被一群公安包圍著,只覺得無比的舒心。

白家一家子,除了躲在房間裏沒有出來的白耀祖跟王玉榮,全都被公安帶走了,江又桃作為見義勇為的人,也跟著被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