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第2/2頁)

最後,五條悟只好用自己最喜歡吃並且還被限量了的和菓子作為回禮,送走了禪院鶴衣。

回去的路上,禪院鶴衣打開手中那個描金雕花的食盒,隨手拿起一個和菓子放進嘴裏咬了一口後,臉色當即就變了。

禪院扇從後視鏡裏看到禪院鶴衣突變的臉色,大驚:“鶴衣?!”

五條家難道在吃食裏下毒了?!

“呸呸呸,水,有水嗎!”

只知道打架的護衛們手忙腳亂地遞上車裏準備好的水杯,禪院鶴衣猛灌了幾大口水之後才緩過神來。

禪院扇看著眼神似乎都失去了高光的小姑娘,用狠辣地目光掃視著那被護衛端在手裏的食盒,臉上的表情很明顯是蠢蠢欲動地想要返回去找五條家麻煩了。

“他們在吃食裏做手腳了?”

差點以為五條悟恩將仇報的禪院鶴衣,想起第一次見面時五條悟那狂澆蜂蜜的舉動,有點牙疼地說:“沒有。只是吃不慣,悟君太可怕了。”

聞言,十分疑惑不解的禪院扇撚起一塊和菓子嘗了點,然後身形頓時僵住了,並且發出了和禪院鶴衣一樣的聲音。

“水!!”

從五條家回去的當晚,禪院鶴衣就有一點感冒的症狀,禪院理穗連忙沖了一杯感冒沖劑,順便把房子裏的空調也給關掉了。

纖細凝白的四肢從真絲睡衣寬大的袖口和褲腿中露出來,雖然這具纖弱的身體在戰鬥時會爆發出十分強悍的力量,但撤去一切保護措施後,脆弱得就仿佛冬日枝頭的冰晶,輕輕一折就碎。

此時,像個漂亮人偶一樣躺在涼席上散熱的鶴衣,呈大字型攤開四肢語氣滄桑地說:“我還以為已經不會像以前那樣動不動就感冒了,這是夏天啊。”

早已經習慣鶴衣動不動就有個頭疼腦熱的禪院理穗,將風扇搬到房間的角落裏調到了最小档,隨口笑道:“不過鶴衣大人的身體的確比最開始的時候好多了,好好睡一覺應該就沒事了?”

“但願吧。”禪院鶴衣翻了個身,“明天全都換成文化課吧,感冒了感覺身體有點重。”

“好的。”

休息了兩天,禪院鶴衣的小感冒剛一好全,五條家的拜帖就送到禪院家來了。

有些疑惑五條悟為什麽又要上門來的禪院直毘人把鶴衣叫到了面前來問話。

禪院鶴衣翻了那下那張用詞文縐縐的拜帖,隨口說:“悟君是來找我打架的。”

禪院直毘人愣了一下:“打架?”

“是啊。”禪院鶴衣擡起頭,看著梳著大背頭的禪院直毘人一臉理所當然地說,“不是說我們是‘宿命般的對手’嗎?相互約架是很正常的事情吧。上次拆了他的院子,這次來禪院拆訓練場,很合理嘛。”

因為禪院鶴衣的出生日期和覺醒術式的日子實在太巧了,再加上兩家以前有六眼和十影同歸於盡的事實,外面那些關於她和五條悟什麽宿命之爭的傳聞,說得有鼻子有眼的。

聽完禪院鶴衣的話,禪院直毘人看著那雙心思純凈的綠眼睛,覺得自己想得太多了。

雖然禦三家裏的孩子思維都比較成熟,但鶴衣顯然在感情方面沒開什麽竅,而且五條家的六眼神性那麽足,也不像是別有目的。大概還是因為從小就一直聽人提及對方的術式,再加上過於強大的天賦才導致相互只把對方看在眼裏。

於是,第二天五條悟上門時,直接被管家領去了鶴衣的院子。

“家主大人正在見其他的客人,所以讓鶴衣大人招待您。”

禪院直毘人的安排正合了五條悟的心意,反正他是上門來找禪院鶴衣打架的,要是每次來都還要見一次禪院家主的話,也太煩人了。

知道五條悟要來的禪院鶴衣特地把文化課換到了下午,不然下午跑出去打架,不說熱,曬都曬死了,她拒絕。

目的明確的兩人一見面,禪院鶴衣就拉著五條悟去訓練場。但在禪院鶴衣伸手過來的一瞬間,五條悟下意識開了‘無下限’。

禪院鶴衣捏了捏手中不大對勁的觸感,不用看就知道自己被五條悟的術式隔開了,她松開手,語氣自然地說:“快快快,早點打完沒那麽熱。”

五條悟兀自別扭了一會兒,最後還是解釋說:“我只是不太習慣和人接觸,再加上每次和你見面都是打架,下意識反應了。”

禪院鶴衣愣了一下,然後笑起來:“沒關系,我不介意,人都有自己的小習慣嘛。”

五條悟看著女孩子那雙在陽光下碧綠盈盈的眼睛,心想這個下意識還是改一下比較好,不然顯得好像在討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