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羽田蓮眨了眨眼睛,看著蘇格蘭,似乎不明白他為什麽這麽生氣。

對方的耳朵還是紅彤彤的,像是甜點一樣,甚至因為帶上了水漬,看上去更加可口了。

羽田蓮收回視線,轉移到蘇格蘭的臉上,對方的生氣不像是假的,但與生氣比起來,另一種羞恥的感覺似乎更占上風。

想了一下自己剛才的動作,他有些反應過來了。

是因為自己離蘇格蘭的距離太近,已經超過安全距離的範圍了嗎?

這麽想著,他總算是有了一些歉意。

羽田蓮一直把握不好這種距離感。

還記得上次他也是因為任務的事情,整個人都快貼到琴酒的身上去了。

要不是距離太近,琴酒怕羽田蓮的血濺到自己身上,估計當時琴酒就要拿槍了。

後來他才意識到,原來自己越過了安全距離,沒有被馬上打死都是琴酒手下留情了。

而現在,看蘇格蘭的反應,對方應該也是介意這種事情的。

他抿了抿嘴,看著對方:“抱歉,你很生氣嗎?”

“生氣什麽的。”蘇格蘭只覺得何止是耳朵,連臉頰都要燒起來了,他對這位搭档並沒有防備,沒想到對方會做出這樣的行為。

“只是不習慣這種行為而已。”

羽田蓮看著對方點了點頭,小聲道:“果然,蘇格蘭也是這樣嗎?”

“也?”蘇格蘭捕捉到了對方言語中的這個字,他皺了皺眉:“還有誰?”

“琴酒。”羽田蓮這麽說著,回憶道。

琴酒?

蘇格蘭一瞬間以為自己聽錯了,他實在無法想象對方和琴酒那麽近的情況。

所以你做了那樣的事,為什麽還活著?

但看著黑挪威一臉肯定的表情,他默默地將口裏的話咽了下去。

心頭的怒火消下去不少,如果是琴酒的話,畢竟是上司,他也不能說什麽。

但蘇格蘭的臉色還是不算太好。

他有些懷疑地看著黑挪威,疑惑道:“所以琴酒是什麽反應?”

羽田蓮皺了下眉,似乎在回憶:“也沒什麽,只是他挺淡定的,即便是剛才那個距離,他也沒說什麽。”

只不過當他被伏特加拉走的時候,對方好像撩了下衣服,不知道是什麽意思。

剛才那個距離?

蘇格蘭倒吸了口冷氣,皺了下眉。

“他真的什麽也沒說?”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他看向黑挪威的眼神變得意味深長起來。

蘇格蘭想到了剛才發生的事情,如果是那個距離,琴酒似乎真的挺信任羽田蓮的,畢竟對於他們這種戒備心很強的人來說,如果是這個距離,恐怕早就動手了。

他不由地在心裏給黑挪威打上了一個星號,提高了黑挪威的危險等級。

他試圖告訴對方做這種事情的危險性。

“黑挪威,這種行為,以後還是不要做了。”他試圖舉例子說明,“如果有人這麽近的距離靠近你的話,你也會戒備吧?”

羽田蓮想了一下,如果一個陌生的人突然靠得很近,他確實會馬上動手,可是……

他眨了眨眼:“可那是蘇格蘭啊。”

蘇格蘭愣了一下,只覺剛才剛消熱的臉此刻又有些燒,他輕咳幾聲。

“因為是我,所以才會這麽近嗎?”

羽田蓮點了點頭,看著對方:“不可以?”

這句話雖然看似很普通,但想到剛才的行為,莫名地讓蘇格蘭感覺到了幾絲奇怪。

蘇格蘭撓了撓臉頰:“如果是這樣的話……”

羽田蓮看到對方猶豫的樣子,幹脆的總結道:“那就是可以了。”

蘇格蘭無情拒絕:“還是不行。”

“不管怎麽說,這種行為還是有點太過了,即便是對我。”

不止是他,其實諸星大也可以。

羽田蓮這麽想著,機智地沒有把這句話說出來。

總覺得現在說出這話,會讓蘇格蘭不怎麽高興。

然後導致嚴重的後果。

羽田蓮只能收回了視線,點了點頭。

看到他這樣,蘇格蘭松了口氣,不知道想到了什麽,他表情又變得嚴肅起來。

“黑挪威,關於任務的事情……”

他還沒說完,就感覺到了什麽,沒有再說話了。

羽田蓮順著對方的視線看向門口,那裏站著一個人,看著他的時候眼裏帶著幾分笑意。

“喲,黑挪威。”

蘇格蘭轉頭,就看見銀發的女人走了進來,徑直走到了床前。

他皺了皺眉,從貝爾摩德一進來,他就覺得十分不安,所以眼神不免帶著幾分敵意。

蘇格蘭喊出了那人的名字:“貝爾摩德。”

貝爾摩德仿佛沒有看見他一般,走過來將手裏拿著的一大捧玫瑰遞到了羽田蓮面前:“早日康復,黑挪威。”

羽田蓮掃過那捧花,並沒有馬上接過。

反而是蘇格蘭的視線掃了過來,他往前幾步,伸手就要接過花,只是動作慢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