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綱吉周五來到餐廳的時候織田作之助在上班,餐廳老板看到綱吉的時候特別驚訝,“阿綱,你怎麽回來了,是出什麽事了麽?”

綱吉一怔,路上明明已經想好理由了,可一見到老板大叔清澈疑惑的眼睛,腦袋裏的謊言就通通不見,只是紅著臉磕磕巴巴的說:“有……有事。”

“可以和大叔說是什麽事啊?”大叔和藹的問著,綱吉知道自己說謊很困難,就閉嘴不說,臉越來越紅,大叔眼看著綱吉就要爆炸了。

他笑了出來,“好了好了綱吉,就逗逗你,如果真的有事的話就請一次假,我相信綱吉如果沒有急事的話是不會請假的。”

“謝謝你……大叔。”綱吉小聲的感謝。

“長大了也是這麽可愛。”大叔笑了笑。

晚上,上了一天課的學生都回到了家,餐廳裏又熱鬧了,來吃飯的客人都習慣了這份人氣的熱鬧,有的人常常來這裏吃飯,就是因為這份充滿煙火氣與溫馨的氣息。

“真是可愛的一群孩子們啊,如果我有孩子們希望也能是這樣。”無子的青年看著鬧騰的孩子。

老板端著飯路過,調侃道:“他們都可以去搶銀行了。”

青年也跟著笑了。

綱吉在餐廳裏幫工,清朗的笑容,雖然身高不高但是溫柔的五官是加分項,而且服務態度非常好,彬彬有禮,始終用徐徐不急的語氣詢問客人。

老板看著,頗有幾分“吾家有子初長成”的欣慰。

綱吉十歲來到餐廳,到現在的十三歲,一點一滴的成長,從一開始的懵懂無知到現在的溫潤少年,他都歷歷在目,跟親兒子一樣親。

第二天太宰治和織田作之助一起來到餐廳,織田作之助對他們態度依舊溫和,但綱吉察覺出了裏面的擔心,所以,果然是出事了。

織田作之助看見綱吉眉毛不自覺的擰起來,“綱吉,不應該是明天才回來的麽?”

“……因為有事才回來的。”綱吉從來沒見過織田作兇他的樣子,眼睛瞥下方,底氣不足的說。

織田作之助本來想說什麽,但是看見綱吉一副我心虛,我乖乖認錯的模樣,訓責的話就說不出口,只能無奈的談了嘆氣:“下不為例。”

“好噠!”綱吉一高興,就不自覺的用出幾年前唇齒不清的話了。

“好好休息。”織田作之助摸了摸綱吉的頭發。

織田作之助在下面和太宰治聊天,綱吉想偷聽卻瞞不住前任殺手織田作的耳朵,被揪著耳朵提溜到樓上,關上門說:“這是大人的事情,綱吉好好的學習就是了。”

綱吉癟了癟嘴,七歲的藍波稍稍長高了一點,但依舊穿著奶牛服,現在在綱吉的耳邊悄聲說:“藍波大人有辦法讓你聽到他們說的話。”

“什麽辦法?”綱吉詫異的問藍波,想著藍波還有靠譜的時候。

藍波說:“藍波大人知道竊聽器能夠聽到。”

“你有麽?”

“我找找。”藍波伸手就去抓頭發,綱吉見此連忙把藍波的小手攔下來,求爺爺似的說:“我不需要了,你不要再撓頭發了,頭發不是口袋,不能裝東西的,會很臟的。”

藍波不理會,說了句阿綱是笨蛋”就去找幸介玩去了。

綱吉盤著腿思考人生,如果真的有人來了要怎麽打跑他們,Giotto哥哥在夢裏交給過他控制火焰的方法,但是這種看著不靠譜的火焰真的能行麽?

還有軟綿綿的手套與暴發戶品味的戒指。

綱吉在墻角偷偷的在手掌燃起一團火焰,如有生命的跳動著,橙色的火焰澄澈又純凈,一點都不灼熱反而十分溫暖。

事到如今,只能死馬當作活馬醫了。

可當那群人真的來的時候,綱吉看著黑色兇狠的人,腦袋一片空白,直覺性的點燃了火焰,跳動的火焰於額間點燃,眼眸染上層層的金色,眉眼冷冽,嘴角壓下,不認識綱吉的人在此絕對不會把剛剛的溫和少年與現在冷冽威嚴的少年聯系一起。

認識的人也大為震驚。

老板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一瞬間過後還以為是什麽控制火焰的異能。

大敵當前,綱吉眉眼淡漠,眼神冷冽,伸手將孩子們與老板擋在身後,低聲說一句,“我擋住他們,你們快跑。”

大叔是個成年人,當場點了點頭,看了看對面,說:“綱吉有把握麽?”

“有”綱吉言簡意賅。

“好。”大叔對著這種狀態的綱吉出乎意料的放心,懷裏抱著兩個孩子,手裏握著兩個孩子,肩上背著兩個孩子,艱苦的跑向安全地帶。

敵人舉著黑漆的木倉,黑洞洞的木倉口朝著綱吉,慢慢的接近著,渾身緊繃顯然對這個狀態的綱吉非常忌憚。

綱吉沉著一雙眼睛,平靜如水實則內心狂風大作,這是他第一次戰鬥,表現得這個冷靜都是因為言綱狀態摒棄了一切戰鬥不該有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