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嗨。”

從樓上下來正是已經念高中工藤新一、毛利蘭, 已經鈴木園子三人。

雖然那件事情已經過去了許多年,視頻源文件被人刪除,已經找不到下載途徑, 人們記憶也隨之淡去,但工藤新一還是沒有放棄對真相探尋。

關於糖酒那一個視頻, 曾被他翻來覆去地看過許多遍, 所以現在, 哪怕只是遠遠地看上一眼,他也可以肯定,這就是糖酒。

至少是她臉。

看過千千萬萬遍、屏幕裏少女猝不及防地出現在面前, 工藤新一難以扼制地驚詫了一瞬。

或許是他們反應太過激烈,一眨眼,高大男人就走到了他們面前,彎下腰問:

“認識我們家螢嗎?”

螢……?

工藤新一擡眸看, 男人有一頭極其漂亮白發,不確定是不是染,即使穿著制服也沒辦法掩蓋下面鼓鼓囊囊、訓練有素堅實肌肉,比工藤新一見過一些特種兵還要誇張。

“不認識。”他回答道。

這不算撒謊, 即使他已經能夠背出她睫毛顫動頻率,他們也依舊素不相識。

“哦?”男人語調上揚,明顯是不太相信:“那剛剛那副表情,嗯……看見我們家螢那一刻, 露出那樣表情,就像是看見從電視機裏爬出來女鬼那樣,怎麽說都不太禮貌吧?”

這個家夥是真在為他驚訝而疑惑, 還帶著極其防備和警惕姿態, 就好像他口中‘螢’不是一個已經死去黑衣組織成員。

這讓工藤新一下意識皺起了眉, 他找不到他們特地冒著激怒琴酒風險,易容成糖酒,然後來試探他理由。

雖然在官方說法裏,糖酒確一直好好地活著,但是工藤新一很確定,她已經死了。

他不相信死而復生。

於是他又看向那張桌子,想從她臉上找到易容痕跡——這麽多年過去,易容技術也已經被工藤新一了解得差不多了,即使隔著距離,高中生偵探也有自信找出破綻。

金發少女正小口小口吃著三明治,旁邊黑發少年面色溫柔地給她接著掉下來肉松碎,察覺到他目光,少年看過來,沒有明顯地表露出排斥和反感,但卻帶著十足警惕。

又是警惕。

就好像他們保護著,是一朵稚嫩花,處在懸崖邊鹿,一不留神就會被人弄碎那樣,才會對來往每個人都露出防備而又警惕姿態。

“惠?”

察覺到旁邊少年正在走神,青森螢也跟著看過去,不遠處站著三個和她年紀相仿學生,男生用若有所思目光打量著她,剩下兩個女生看向她眼神裏有驚訝、困惑,還有憐憫。

憐憫?

是五條老師和他們說了什麽嗎?

青森螢頓了頓,朝他們招招手笑起來。

雖然自己也很害怕,但她更不想別人擔心她、對她露出這樣憐憫目光,她有著天底下最好惠,是天底下最幸福孩子之一,一點都不可憐。

在視頻裏那樣可憐,那樣破碎少女,現在正朝他露出甜蜜、滿足笑顏。

工藤新一恍惚了一瞬,才又重新看向五條悟:“只是因為那位小姐太好看了。”

“不管是在現實裏也好,電視上也好,從來都沒有看見過這麽好看人,所以我們才會這樣驚訝。”頂著男人十分具有壓迫感目光,他解釋道。

五條悟不置可否地應了一聲,又看了看後面沉默兩個女生,用六眼記住這裏坐標和他們身體數據,打算待會讓傑放幾只咒靈過來監視,才笑著朝他們揮揮手。

“是啦,我們家螢是很好看沒錯,但已經有超級帥氣幼馴染和世界上最強教師了哦,拜拜。”

“……”

直到走出咖啡廳,毛利蘭和鈴木園子才大大松了口氣,天知道那個男人過來時候,渾身上下透露&#30

340;那種壓迫感有多嚇人,攻擊性甚至比罪犯鋒銳得多,她們幾乎被震得說不出話來!

“工藤君。”

毛利蘭回頭看了看咖啡廳,皺起眉問道:“那是糖酒嗎?這是怎麽回事?”

她們都知道,糖酒已經死了才對,難道……是新一推理出了問題嗎?還是說,這是一場更大陰謀!

“應該是易容。”

工藤新一說道:“黑衣組織覆滅之後,擅長易容貝爾摩德不知所蹤,作為同樣擁有代號成員,貝爾摩德應該可以記住糖酒臉部數據。”

雖然並沒有在她臉上看見易容痕跡,貝爾摩德也沒有易容成糖酒動機,但工藤新一不相信死而復生,他寧願相信這是貝爾摩德又研發了新易容技術,想通過糖酒引琴酒出來,今天會被他撞見,只是一個意外而已。

這也可以解釋那兩個人如此警惕原因了,他們不想節外生枝。

琴酒……

想到他,工藤新一就沉下了臉。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隨著工藤新一年歲增長,東京警察越來越平庸無能,罪犯也越來越多,以至於多年過去,琴酒始終逍遙法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