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琴酒這句問話有點莫名其妙, 青森螢下意識搖了搖頭,然後就像小鵪鶉一樣看著地板, 不敢吱聲。

大哥怎麽來了……調查, 調查什麽?如果大哥最後查出來是她泄露了消息會怎麽樣,會不會直接把她殺掉……?

胡思亂想之間,她聽見琴酒冷笑一聲:“還不過來?”

聽見他的這句話, 少女條件反射一般放下手裏的刀叉, 快速地站起來,然後撲進男人的懷裏, 像是一只迫不及待歸巢的小海鳥。

琴酒看也沒看其他兩個男人一眼, 只捏了捏她的後頸, 然後就拎著她走了。

“……”波本和蘇格蘭怎麽辦?大哥為什麽只抓她?難道是因為她的嫌疑最大嗎?因為心虛,青森螢控制不住地胡思亂想,又想到琴酒殺人時候的樣子,越想越是害怕,輕輕發起抖來。

琴酒低頭看她一眼,沒說話, 只是加快了前進的腳步,五分鐘之後, 琴酒在據點的房間, 少女被扔在沙發上, 男人俯身壓下來, 一言不發地吻住她。

青森螢瞪大眼睛, 完全無法理解琴酒做這樣事情的動機, 他的吻不如波本溫柔, 也絲毫沒給她喘息的機會, 一上來就掠奪了她所有呼吸的空間, 青森螢有一種大腦都被他完全侵占了的感覺……

沒辦法思考了……

只是承受了短短幾秒,少女就不受控制地落下淚來,眼尾泛出曖昧的緋色,雙手下意識推拒著,祈求著誰的憐惜。

琴酒輕輕撫摸了一下她的臉頰,停了下來,她就像是得救的溺水者那般,大口地呼吸著,可是僅僅一秒之後,寬大的手掌就用力攥住了她的下巴——他又吻下來。

“嗚……”她嗚咽著哭著,扯著他的袖子求饒,不知道過了多久,少女的腦袋變成了一團漿糊,或許是迷迷糊糊之間,她又喊起了惠的名字。

“惠……”她無助地呼喚著自己的小竹馬,然後是別的人,獲得過她的依賴,在她心中能夠拯救她的人。惠、傑、悟……她胡亂地呼喚著,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叫誰,然後就被捂著嘴扯了上去。

“乖一點。”他拿槍抵著她的太陽穴,很是溫柔地說。

少女被嚇得渾身發抖,輕輕抱住他的脖子,慫兮兮地喊他:“大、大哥……”

她結結巴巴,含糊不清地說道:“你、想、想親多久都、都可以……嗚……不要殺掉、我、求求……”

琴酒扯出一個極其散漫的笑,或許是因為剛剛才吻過,他的身上沒有了那種拒人千裏之外的距離感,笑起來的時候竟然顯得有幾分爽朗,像是個肆意張狂的少年。

青森螢腦袋還被木倉抵著,她一邊發著抖,一邊用臉頰蹭他,男人低頭看她,不需要說話,少女就能明白他的意思,她嗚咽了一聲,顫顫巍巍、小心翼翼地湊過去親他。

那是不含□□的,小動物一樣的吻,就像是小鳥在討好喂食自己的父親,帶著懼怕、又天然想要親近的輕輕啄吻。

一個成熟的、心智健全的男人,如果被一個懵懂單純、和他有著極大年齡差距的孩子挑起欲望,那他一定是徹頭徹尾的失敗者,一個連生理欲望都沒辦法好好控制的弱者。

如果這個男人真的對她做了什麽,那他就只能是一個無法獲得同齡人青睞,才轉頭去吸引不諳世事小姑娘的可憐蟲、生理變態、社會渣滓。

——和東亞地區對老夫少妻的包容度不同,歐洲人對伴侶的年齡極其在意,就算你離成年只差了一天,他們也可以立即摘掉小雨傘,從床上下去,驅車回家,然後和朋友打電話說自己今天真倒黴,遇見了一個未成年小鬼。

未成年的小鬼,沒有半點成熟的女人味,滿身都是青澀的味道,對愛情一無所知,總以為身體的親密能夠通往靈魂。琴酒是個沒有

多少道德感的人,但他怕麻煩。

可是眼前這個小鬼實在太可愛了,看起來比那些鮮血還要可口,琴酒扣著她的腰,在她的哀求下放下木倉,她立即露出感激的表情,劫後余生般又吻在他的側臉,就像討好感激獵人的小鹿,完全忘了陷阱和槍口的威脅,都是眼前的人帶給她的。

“那天下午。”並沒有被沖動占據多少時間,琴酒很快找回了理智,問她:“你和波本失去聯系的那段時間,他一直單獨和任務目標待在一起?”

“是、是的。”在琴酒面前,青森螢半句謊話也不敢說,接著,琴酒又問她和下野夫人說了什麽,她立即露出十分心虛的表情,努力地回憶著,想不起來了,就輕輕去親男人的側臉,琴酒總是挑挑眉,然後示意她繼續說。

這一招好像比抱著腿撒嬌更加有用……

在大哥面前,青森螢也不在意什麽吻不吻的了,更何況在這個副本,她都和波本親了好幾次了,就當做全息遊戲,等通關以後就通通忘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