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 坐山觀虎鬥,圖謀官身(第3/4頁)

廣明百思不得其解。

心中猶疑,猜測著對方肯定受到反噬和壓制,此時應該不至於能夠再次威脅到自己,可是,他卻不敢再出去正面相對。

萬一呢,萬一對方受到的影響並不算太大,這實在是太危險了。

「不行,還是得先行對付縣尉陳子安,奪得其縣尉令符,取得武官權柄,到時印符合一,全城王氣盡皆在手,定能把那張百齡壓制降落一個大境界,再也無法傷我分毫。如此情況這下,再來動手,就可以隨意搓圓揉扁,是殺是擒,莫不如意。」

「師尊,還要不要派出人手,搜羅女子?」

方覺雖然已然身受重傷,元氣大損,卻還是掛心著自家師父的「大事」。

顯然,從先前一役之中,他也看出來了,敵人並不算好惹。

自己這邊別看高手眾多,但是,面對那種奇異兇厲的武功法術,打起來處處掣肘,也是占不得上風。

若非靠著縣令官印提聚王氣壓制,恐怕,連自家師尊也要吃不了兜著走。

「不可能啊,那人是哪裏蹦出來的?明明無有師承,也沒有靠山,單憑自家修練,就修成如此厲害的武藝,真是想不通。」

方覺眼神深處一絲驚懼神色一閃而過,卻並沒有表露出來,只是關切的看著廣明,語氣擔憂。

「無妨,這次是為師失算了,小看了那白龍會,也是小看了那張百齡。盛名之下無虛士啊,從一介書生,以武力鎮壓一縣,逼得縣令和縣尉都只能低頭的存在,果然不好相與。

徒兒你等快快療傷,恢復一下實力,盡快隨我去縣尉府走上一趟……只要取來調兵令符,號令城衛,渡化那五百人,布下大歡喜法陣,以堂堂之勢碾壓過去,我就不相信,那張百齡還能在王氣壓制之下,擋得住我等進攻。」

廣明下了狠心,咬牙切齒的說道。

再看看長水街方向,發現果真沒人追來,才長長吐了一口氣,張羅著為四大弟子療傷。

心中卻是閃過一個念頭。

自家丟在長水街方向的那些僧眾以及捕快,恐怕已經兇多吉少了。

這也是難免的事情。

想要急功近利,快速鎮壓一城,獲得突破的禪功資糧,本來就會遇到阻礙。

想必,這也是人劫的一種。

修練破關,關關兇險。

一旦得證金剛法身,壽元幾達兩三千年,哪是那麽容易的。

若是一直順風順水的,他反倒擔心,自家修行是已然達到半步圓滿。

……

「荒唐,太荒唐了。」

「明明是那銀僧作威作福,淩虐眾生,坑害百姓,這巴陵王氣竟然壓制與我,豈不是笑話?」

到了這時,張坤哪裏還不明白,當日那縣令文仲光攜著官印拜祭佛像,到底弄出了多麽大的禍端。

他本想著在練兵的同時,以小鯉魚為先鋒,自己坐鎮後方,見著機會了,就用出五陰旗,用出土元珠,雷霆之勢,把邪僧斬盡殺絕。

什麽好處不好處的,他其實並沒有想過。

主要是,這菩提院的銀僧們,已經挑戰到他的底線。

能殺不殺,他懷疑自己連覺都睡不好。

局勢的發展,倒是一直處於意料之中。

唯有最後攻擊之時,出了意外。

可以說,有些時候,人算不如天算,尤其是在這個奇葩的世界。

自己自詡為巴陵保護神,一心為了百姓過得很好,維護著秩序。結果,卻被王氣國運,判定為反派。

而那個倒行逆施,想要暗暗吞並巴陵,把滿城女子全都變為自家後宮的邪僧,倒是搖身一變,成為王氣國運的代言。

這是何等的坑爹?

當張坤借助穿山甲妖那裏得來的土元珠之力,無聲無息的從高升樓直入戰場,騙過廣明禪師的靈覺,想要一拳打穿對方肉軀,破滅靈魂的當口,那官印竟然爆發出無窮反噬壓制力量。

以至於這一拳打到中途,根本就沒有打實。

反而震得五臟翻騰,用不出力量來。

罡氣只是湧出三寸,就已反卷己身,震得五臟發麻,精神搖晃。

差點沒有難受的吐出一口血來。

這是反傷己身……

「難怪那些極厲害的道佛強者、妖魔神鬼,都不願意親身來到城池之中搞風搞雨,非得借助種種手段,避開排斥和壓制,原來,受到針對是這般的難受嗎?」

「不行,沒有個官身,簡直是寸步難行了。」

以往對付縣令之時,因為對方太過弱小,只要想著不取其性命,不引動王氣,也可以把對方玩得生死不能。

這時,面對同樣罡氣後期圓滿,有著強大護身罡氣的廣明和尚,張坤發現,自己根本打不死對手,反而被王氣反噬得只能用出罡氣前期的攻擊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