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穩字當頭,潛龍在淵(第2/4頁)

只是彎腰一禮,展顏笑道:“弟子參見法師,多謝點悟。”

“很好,傳令下去,焚香除穢,貧僧要參悟歡喜禪法,盡快發文宣告菩提院之德高澤廣,但凡有所冤屈者,盡管告上門來。還有,好好打聽,看看巴陵境內,哪家都有二八芳華,不可遺漏。”

既想馬兒跑,就得讓馬兒吃草。

廣明深知這個道理。

他想了想,就看到身旁不遠處桌旁,有著一雙斷手,上面血跡儼然,斷口還沒過去十二時辰,仍然駐留著一些生機。

“待我助你療傷。”

他忍痛舍棄了一點歡喜造化之力,一道粉紅光氣,點在雙臂之上。

那雙臂勐然竄起,粘在文仲光的斷臂口,收口貼合,血肉生長。

“上師高明,法力無邊,屬下敢不全力任事,但憑吩咐。”

文仲光萬般感激,勐然拜伏在地,宛如最虔誠的信徒。

拜過之後,他踏步踩過自家親兒子的血肉繡衣,走過自家妻子身旁,目不斜視,沒有多望一眼。

這心中竟然已經沒了半點凡塵俗念,讓人看得寒意大起。

一眾護衛家丁,大氣都不敢喘上一口。

其中有一人,看上去,與其他人全無分別,但是,他的眼睛卻是微微上翻,以余光察探縣衙一切,心中暗暗叫苦。

是的,這人就是張坤布下的棋子。

當日以五陰旗之五陰熾鬼,在縣衙鬧了一回之後,有感於耳目不靈,對縣衙的動向掌控得不是很精細,於是,張坤讓白龍會,以利誘手段在縣衙之中布下了三顆棋子。

其中有花匠,有廚娘,還有護衛。

這只是其中一個,受於文縣令親信護衛一員。

張坤眼前一面水鏡,飄在半空。

這是從小鯉魚天賦法術之中學得的“圓光鏡”,法術品級不算太高,精細操作就要看精神力強弱。

如今的張坤的精神力已經達到了三千點有多。

超出常人三百多倍,就算是修法層面上來看,也算得上是法力高深。

再加上他的每一分力量,每一絲基礎,都修練得紮實。

運用起來,自是妙手頻出。

小鯉魚雖然本事算不得很厲害。

但架不住人家出身好。

都不用拜什麽老師,練什麽奇功。

只要血脈覺醒到一定程度,自然而然的就能領悟到一些奇奇怪怪的小法術,大神通。

莫道龍王無法術。

人家財冠四海,有什麽東西沒見過,又有什麽法術學不到?

除了一些獨門妙傳,大路性質的招法秘法,龍王血脈基本都懂。

雖然,菜魚小蓮,不見得用得出來,但只要把自己覺醒到的一些法門說出來,張坤自然有著本事,把這些東西一一具現,修練明白。

就如水龍吟的音波攻擊,碧波斬的水波運用,千層浪的疊力運用法門……他都一一掌握清楚。

還有,一些輔助的小法術,他更是運用得如臂使指。

就如現在正在使用的圓光鏡術,就很受他的喜愛。

把九玄心眼術結合鏡術,只在巴陵地界,有著自己親手布下的媒介,就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而且,這種偷窺法門,是心之所見,並不會擾動半點天地元氣,也不會引起別人警覺。

就算是以廣明這種離著金剛法身只差半步的強手,也是查覺不到什麽異樣。

此時就看得真切。

也看到了縣衙之內文縣令搬起石頭砸碎了自己腳的騷操作。

他忍不住倒吸一口涼皮,啜著牙花子,“邪門,太邪門了。明明比起妖魔鬼怪來還要惡毒數分,偏偏還有著一種正大光明的佛性,我敢打賭,這是佛門被黑得最慘的一次。”

“哼哼,這菩提院的名聲臭得很,我雖然不清楚傳言來自何方,但是,從血脈記憶之中好像知道一點,這歡喜一脈惡心得很,就算是在佛門本門之中,也是深受眾人排斥的,更別提其他人了,但凡在路邊遇到了,直接打死就沒錯。”

小鯉魚哼哼說著,小嘴上已經可以掛穩油瓶,顯然是氣得狠了。

她哪裏看不出那個廣明法師的陰毒手段。

霸其妻,殺其子,並且,改易其心志,任意奴役。

竟然可以讓人連仇恨之心都沒有。

忘卻凡塵悲喜,這人還是人嗎?

人世間最悲慘的事情,莫過於此。

雖然,那位文縣令算是敵人,多番謀算己方,但是,眼看著這人落到如此下場,還是免不了心有戚戚。

假如,假如自己落到對方手裏,又會是何等下場。

小鯉魚忍不住就打了個冷顫,眼中全是殺意。

“相會,要不要偷偷摸上門去,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如此惡心之徒,多留他們在世上一天,都是一種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