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一章 教堂婚禮(第2/3頁)

“只是偶爾來這裏兼職。”上杉越的目光在繪梨衣和路明非之間來回遊走,“這位是?”

“這是我的女朋友。”路明非介紹道。

“那上次在和你一起吃面的那位女士是?”上杉越忍不住追問。

他本不該詢問這麽隱私的問題,但他沒由來地覺得這個紅發的女孩很親切,這他忍不住去想,路明非是不是腳踏兩只船。

他實在不忍心看到紅發女孩被一個渣男騙感情。

“那是我的朋友,那天她帶了我朋友的弟弟來東京旅遊,我順帶去看看他們。”路明非握住繪梨衣的手。

“這樣麽...”上杉越像是狐狸般眯起眼睛,男人的嘴,騙人的鬼,他當然不會簡單地相信路明非的話。

只有男人才最懂男人,他當年好歹也是魅力無窮大的居酒屋風流浪子,清楚女人們在戀愛時智商有多低,這種時候,無論說什麽鬼話,她們都會信以為真。

上杉越久經沙場,明白深情是可以裝出來的。

現在可以牽著你的手說山盟海誓,明天就可以把你踢到一邊。

這麽可愛的小姑娘如果失戀了,肯定會哭的梨花帶雨,那是一件多麽讓人傷心的事。

“再次相見,還沒請教你的名字。”上杉越說。

“我叫路明非。”路明非說。

繪梨衣對著上杉越揮揮手打招呼,上杉越呆呆地看著,好像多年前曾經在哪裏看過這個身影。

他咽了咽唾沫,不敢相信地伸出了手,可恍惚間,大堂奏響了禮樂,新娘背對著大廳站著,扔出了捧花,白色的花束高高飛起她的身後,年輕的女孩們伸出手,期待著能接到捧花,這代表著神聖的祝福,據說在婚禮上接到花束的女孩,會成為下一個新娘。

繪梨衣眼睛裏亮著光,在本子上寫,“她們在幹什麽?”

路明非耐心地為她解釋,她羨慕地看著接到捧花的女孩,把頭搭在了路明非的肩頭。

上杉越深吸一口氣,雙手顫抖著拿出了一束項鏈。

他屏住呼吸,打開項鏈,仔細地看著裏面藏著的泛黃的黑白照片,接著他又認真地看繪梨衣的側臉,忽然覺得渾身無力,某種強烈的情感像是火山噴發般迸發出來。

難怪他會有親切的感覺,他不知道怎麽抒發這份感情,眼淚從眼角滑落,渾濁的雙眼裏,繪梨衣的輪廓逐漸模糊,和夏洛特修女重合在一起。

他好像又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他在教堂中做禮拜,媽媽微笑著和他招手,輕輕撫摸他的額頭。

陽光是那麽的好,透過窗戶射進來,媽媽輕聲說,“願主庇護你。”

記憶跨越時間洶湧而來,他捧住臉,窒息感將他淹沒。

“越師傅,你怎麽了!沒事吧!”路明非驚訝地看著身旁的老人,托住他的肩膀。

人一到老年,身體就會湧現出諸多的毛病,老年人是經不得磕碰的,上一秒好好的,下一秒就可能暈倒在地上。

哪怕越師傅的架勢強大,也可能患有疾病,架勢強大並不代表身體健康。

“我沒事,我沒事...”上杉越就著衣袖擦了擦眼淚。

“要不然還是叫醫生來看看吧。”路明非遞過去一張紙巾。

“我真的沒事,我只是想起了一個人。”上杉越接過紙巾擦了擦臉。

“孩子,你能坐過來一些嗎?”他面對繪梨衣輕聲詢問,近乎哀求地說。

繪梨衣看了看路明非,路明非點點頭,於是繪梨衣朝著上杉越的位置挪了挪。

繪梨衣表現的很生疏,明顯是和他第一次見面,雖然長的很像,但仔細看,還是能看出五官上的差別,媽媽的五官要更深邃一些,偏向西方人,而繪梨衣看一眼就知道她是亞洲人。

即便如此,兩人還是驚人地相似。

“實在是太像了。”上杉越的情緒逐漸穩定,給路明非和繪梨衣展示項鏈裏的照片。

“這是誰?”路明非詢問,照片裏的人和繪梨衣的確長的很像,看上去就像是姐妹,或者是混血風的繪梨衣,但這張照片很有年頭了,沒有顏色,只有上個世紀的相機才會照出這樣的照片。

“這是我的媽媽,她去世很多年了。”上杉越溫柔地撫摸照片上的臉,提到媽媽時,他依舊像是一個孩子。

“對不起,媽媽離開我很久了,我只是太激動了。”上杉越拍著胸口,緩緩舒氣。

他呆呆地凝視繪梨衣的臉,路明非不知道怎麽形容他的表情,像是懷念,但又帶著深切的懺悔。

“孩子,你能說說話嗎?”上杉越小心地試探。

“她不能說話。”路明非替繪梨衣回答。

上杉越愣了愣,再一次意識到繪梨衣並不是他的媽媽,媽媽很多年前就死了,但世界上怎麽可能會有長的這麽像的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