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 皇聞紀(第2/3頁)

“那最好,最好全世界都把我忘了。”越師傅用漏勺把面條撈起來,放到碗裏,澆上面條,把切好的叉燒片擺在碗沿邊。

“鹵蛋新鮮麽?給我切一個。”昂熱晃晃酒杯。

“你個老混蛋!你這種人就該放到老賴名單裏去,不讓你坐飛機和地鐵!”越師傅氣哼哼地去摸鹵蛋。

“沒關系,我有私人飛機。”昂熱淡定地說:“說正事吧,幾天前我們在東京灣檢測到初代種的活動痕跡,我們的一位專員偶然間接收到疑似神的信號,總之不管是神還是龍王,某個可怕的東西正在東京等待蘇醒。”

“神已經逃離高天原了。”犬山賀面色陰沉:“家族對神葬所派出了深潛器,在那裏找到了一艘十八年前的破冰船,那艘船來自北極,船身上刻著血腥的煉金陣,我們發現船時,它像是被某種巨大的生物用恐怖的力量硬生生從海底的淤泥裏扯了出來,新一屆的大家長將其認定為神的蘇醒,如今家族正在東京全力搜尋神的痕跡。”

“神葬所?那是什麽?”昂熱問,對蛇岐八家,他還有很多沒有弄清楚的東西。

“神曾經在陸地上的居所,我們的祖先曾在這片土地上建立城市,但那座城市最後因為一場大戰,沉入了海底。”犬山賀拿出一張照片,這是深潛器在海底拍攝的照片,一個巨大的空洞,船斜斜地躺在淤泥上,黑色的血肉在腐銹的鋼鐵上蔓延組成詭異的紋路,整座城市倒塌在海底,被不滅的巖漿照亮。

上杉越面色變了,昂熱的表情也嚴肅起來。

“看來事情比我想象的還要嚴重。“昂熱拿起照片細看,“你們居然還守衛著這樣古老的遺跡,這可是我們在全世界範圍發現內的第一例。”

“我們守衛這個秘密幾千年了,神在一萬年前和城市一起被埋葬在這裏,但我們在神葬所中沒有找到神的痕跡,唯一的推論是它得到祭品後已經蘇醒。”犬山賀說。

“事情真到了這麽麻煩的地步麽?”上杉越想了很久,越過小車在犬山賀身邊坐下,“也是,只有這麽嚴重的事情才能讓你們兩個八字不合的家夥湊到一起了。”

“家族中出現了叛徒,我們已經不再像過去那樣一條心了。”犬山賀說。

“但你們來找我也起不了什麽作用,我知道的東西也有限。”上杉越嘆了口氣。

“總比我們多不是麽?”

“你要知道,我的母語是法語,我在法國生活了十幾年才被蛇岐八家的人找到接回了日本,那些古卷都是用古日語寫的,我讀起來很吃力。”

“您是皇。”

“我是舊時代的皇,新時代已經沒有能承載我的船了,皇這種東西,就該死在1945年。”

“但是如今的蛇岐八家依舊是皇在主宰不是麽?”

“那是虛假的皇,真正的皇,在我這一代就斷絕了。”

犬山賀皺起眉,但並未出聲,只是默默喝酒。

“為什麽這麽說?”昂熱問:“說到底皇這種東西到底是怎麽誕生的?我早就知道你們是白王後裔,一直在想辦法探查你們突破臨界血限的辦法,但始終沒有一點線索。”

“你當然不可能找得到,先從《皇紀聞》開始說吧,這是是皇記錄下來的、他聽說過的古代歷史,用詩歌和壁畫的形式承載。”上杉越緩緩道:“故事的開端是黑皇帝和白皇帝的大戰,黑皇帝戰勝了白皇帝,把她捆在通天的銅柱上,命令來自兩極的洋流改變方向匯聚到那片海域,把那片海變成世界上最寒冷的海,這片海被作為白皇帝的‘處刑之地’,被冰封了整整六個紀元。”

“黑皇帝在冰面上劃下長達100公裏的兩道裂痕,裂痕縱橫交錯,形成巨大的十字。領域籠罩著處刑之地,一切生物都畏懼地遠離,處刑之地的上方永遠彌漫著黑雲,咆哮的暴風雪不斷地加固著那個冰囚籠,那是無法言喻的神跡,人類在那樣的偉跡面前只能膜拜。”

只是從描述中就能感受到神話時代的皇帝的偉力。

一場大地震或者大海嘯能輕易摧毀一個城市,人類在自然力量的面前只能躲避,而黑皇帝可以隨意操縱氣候,讓海水結冰六個紀元都不融化,黑王尼格霍格的死,迄今為止也是一個無解之謎,很難想象黑王是如何被殺死的,對那樣的存在來說,真的存在死的概念麽?

“六個紀元的冰封削弱了白皇帝的力量,於是黑皇帝把白皇帝沉入海底化為灰燼,並且吞噬灰燼,取回了他曾經賜予白皇帝的力量,他認為他徹底毀掉了白皇帝和白皇帝的血脈。但是在那六個紀元裏,有人闖入了囚籠,和白皇帝達成了交易。”

“所以那就是蛇岐八家的祖先?”

“是的,那個人類是蛇岐八家的父親,他與冰封的白皇帝達成契約,獲得了聖嬰,這是蛇岐八家的起源,白皇帝就像是我們的母親,所以我們用她來稱呼白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