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章 愛是互相喜歡(第2/3頁)

路明非臉色怪怪地看了看,指著藤原勘助說:“這個不要,另外兩個留下吧。”

之所以不要藤原勘助是因為這完全就是一個大胖子,看起來像是巨無霸相撲選手,日本女人還有喜歡這款的嗎?真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

座頭鯨點點頭,帶著藤原勘助離開了。

陽樹和海鬥留下,這兩個就正常很多,兩只眼睛一個鼻子一個嘴巴,就是穿得很騷包,紫色的皮衣,胸口露出一大塊,皮褲上全是破洞。

也不知道是什麽特殊的玩法,還是這褲子本來就這樣。

侍者送來了香檳,陽樹掐著蘭花指嬌柔地坐在了路明非的身邊,兩只手就要往他腰上搭。

路明非渾身起了雞皮疙瘩,連忙擺手說不用,你坐我對面就行了。

陽樹煥然大悟,看向了海鬥。

這位粗壯的漢子心領神會地扒開皮衣,露出大塊的胸肌和腹肌,那玩意還挑逗性地跳動起來,他的雙眼朝著路明非放電,路明非渾身一股惡寒,身體都變僵硬了。

“哈哈哈!”坐在一旁的愷撒捧著肚子大聲歡笑。

楚子航也別過頭去,手捂著自己的嘴,墨鏡下看不到他的表情,但路明非明顯聽見了“噗嗤”一聲。

當路明非站起來想要呵斥兩位師兄時,楚子航卻不知何時摘下了墨鏡,露出了面無表情的臉,嚴肅得像是在參加葬禮,把路明非的牢騷無聲地給懟回去了。

“你們正常一點就好了。”路明非只得把牢騷發在兩位牛郎身上。

陽樹和海鬥對視一眼,似乎是有些疑惑。

男人不喜歡這款式,來牛郎店幹嘛?

路明非說:“你們先坐下,我們其實是好人。”

客戶就是上帝,他們沒得選,坐在了路明非的對面。

包間裏播放音樂,牛郎們展現歌喉,唱得倒是還蠻不錯。

愷撒給這兩個家夥拍手,自己也拿起話筒高歌一曲,楚子航則是一個勁地給他們倒酒,玩丟骰子的遊戲。

路明非問他們,你們平時當牛郎也這樣嗎?客人會不會有過分的要求,會不會陪著過夜什麽的?有男客人嗎?

陽樹說,女客人來牛郎店通常都是來訴苦的,大多數時候他們就是當一個樹洞,提供自己的肩膀和胸懷,和客人聊天排解寂寞,偶爾遇到那種比較好色的客人,如果只是摸一摸,也就算了,更過分事情很少有,但也不是完全沒有,就看給的錢足不足夠踐踏他們的尊嚴。

海鬥說,男客人雖然罕見,但一年也是能見到個一兩次的,大多數都有特殊愛好,所以他們有時也會忍辱負重。

路明非問他們為什麽來幹這行。

他們說:家裏沒錢,從小就窮,讀書讀不下去,母親生病了,父親過世,還有弟弟妹妹要供著讀書,全家只靠他們一個人賺錢,沒有辦法,只能靠著這種不光彩的職業過活。

路明非只得感慨人生多苦難,牛郎也有牛郎的苦。

不知不覺中,陽樹和海鬥手裏拿著話筒醉倒在了沙發上,包間響著震耳欲聾的音樂。

“他們會睡上一整晚,從現在開始我們有6小時的時間,初步探查足夠了。”楚子航把一個小藥瓶收入包裏。

“檢察一下裝備吧。”路明非打開吉他箱,抽出楔丸。

楚子航和愷撒點點頭,各自檢查手槍和佩刀。

他們只帶了弗麗嘉子彈,今晚的目標只是去探個風,類似於遊戲副本開荒,源氏重工明顯是個大副本,沒攻略,想一次通過可沒那麽容易。

路明非給熟睡的陽樹和海鬥披上了毛毯,把空調的溫度調在25度,初春的夜裏降溫很快,如果不注意的話,很容易感冒。

感冒的牛郎是不允許出台的,如果陽樹和海鬥家裏的負擔真的有那麽重,那缺席對他們來說將會是沉重的打擊。

收拾完畢,路明非貼在門縫邊聽墻外的聲音。

確認外面空無一人後,他們悄悄走出房間,順著幽暗的安全通道邁著無聲的步伐往下前進。

一直走到地下二層,空氣中有淡淡的黴味,到處都是灰塵,看樣子很久沒人來過了。

楚子航拿出小手電打燈,光柱裏是漂浮的灰塵,能看到很多裝飾物,聖母像,管風琴,還有十字架和講經台。

來之前楚子航已經給他們科普過了,這裏以前是一座教堂,還曾被政府改裝為避難所。

在大廳角落,他們找到了一口鐵鑄的井蓋,銹跡斑斑,刻著德文。

他們合力把井蓋搬開,幽深的黑暗裏能聽到潺潺流動的水聲,還有一股下水道獨有的難聞氣味,潮濕的空氣從洞裏吹出來。

路明非對這種環境並不陌生,初到葦名之時,就是一個黑暗潮濕的地下水道。

巖壁上長著青苔,滑溜溜的,根本抓不住,在那種地方,傷口只會腐爛發臭,發脹化膿,水會把皮膚泡爛,瘙癢無比,忍不住去撓的話,一抓皮肉就會像是爛掉的泥巴那樣掉下來,夾雜著鮮血,像是某種惡心的嘔吐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