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橙汁與奶糖味(第2/3頁)

但蘇茜從小就表現出與與眾不同,她就是其他父母口中的“別人家的孩子”,成績牢牢占住全校第一,各項興趣班也得心應手,文武雙全,樣樣都是第一。

直到她十八歲那年卡塞爾學院對她進行面試,得知真相後,她毅然決然地加入卡塞爾。

因為她認為在這裏,能找到能互相理解的人。

太過優秀並不是一件好事,她在小學時就對身邊同學們的迷惑行為感到非常不解,後來才漸漸明白,原來不是同學們有問題,是她有問題。

在來到卡塞爾之前她一個朋友都沒有,與別人的社交像是大人哄小孩,完全體會不到樂趣,只有疲憊,大概這就是所謂的‘血之哀’吧。

“a級”血統是極為少見的,即使在全世界範圍內,“a級”總人數也不會超過1000人,“s級”更是在20個以內,當今學院中,“a級”只有十三個,平均到每一個年紀只有3個,而蘇茜這一屆,有5人。

她、諾諾、愷撒、楚子航和蘭斯洛特。

她和蘭斯洛特還有楚子航加入獅心會,諾諾和愷撒加入學生會。

慢慢的,“孤獨”這個詞從她的生活中消失,“血之哀”會帶來孤獨,也會吸引混血種們聚集,她在獅心會中交到了朋友,和諾諾成為室友,成為閨蜜,也找到了...那個讓她心動的人。

不知何時起,她習慣於站在楚子航的身後,舞會邀請函送來的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那張冷酷的臉,她曾以為青春期那課躁動的心永遠不會到來,沒想到它只是在路上耽擱了幾年。

“這張怎麽樣?”楚子航拿過來一張白色的舞會面具。

蘇茜穿的裙子是淡黃色的,黃色是所有色彩中最為嬌氣的一種,只要在純黃色中混入少量的其它色,其色相感和色性格便會較大的變化。

楚子航是個很講究的人,性格細膩,注重細節,他很有照顧人的經驗,因為他有個很不靠譜的老媽。

這張面具是細心挑選過的,在黃色中加入少量的白,其色感會變的柔和。

蘇茜眉眼棱角分明,不愛笑,像是一朵不易接近的高嶺之花,她今天梳的發型和五官的風格是不太協調的,但搭配上這幅白色的面具,淡黃長裙冷漠高傲的色感被淡化,趨於含蓄,易於接近,在遮住她的眼睛後,恰到好處地中和掉那一點不協調的感覺。

蘇茜接過面具,戴在臉上,微微一笑,“我很喜歡。”

只是要是他選的,什麽顏色她都喜歡。

她不懂色彩之間的搭配,狙擊槍的零件組合倒是稍微精通那麽一些,這件衣服是從諾諾那裏借來的,發型也是讓諾諾幫忙梳的。

諾諾的原話:“你的臉太冷了啦,要是頭發不再梳得柔和一點,簡直就像是個冰塊,兩個冰塊在放在一起可不會變暖和。”

“那我們就進去吧。”楚子航取了一副純黑色的面具,永不熄滅的黃金瞳中流淌著熔巖般的光。

蘇茜把手搭在楚子航的左手肘關節,這是一種禮節式的動作,通常在女兒與父親之間,或者是朋友之間,有時也會用在男老板和女秘書之間,真正的情侶,比如酒德亞紀和葉勝,手會勾在一起,身體緊貼著。

四人漫步走近舞會場地,《童年情景》夢幻曲的舒緩節奏縈繞耳邊,諾頓館內,一個舞台搭建,一架古典鋼琴擺在中央,身穿燕尾服的鋼琴手正沉浸於手指與琴鍵的舞蹈中。

一旁的餐桌上擺著水果,新鮮的葡萄、連著枝頭的荔枝、飽滿的紅蘋果...

波士頓奶油龍蝦、德式烤乳豬、法式鵝肝、北京烤鴨...

各式各樣的美食陳列著,琳瑯滿目。

拿著托盤的侍者為每位嘉賓送上飲品,在舞台以外的地方,還有很多的小舞台,看起來像是某些小活動的場地。

蘇茜取了一杯鮮榨橙汁,她不愛喝酒,狙擊手不能愛喝酒,酒會讓她的判斷出現失誤,抿了一口,入口是酸澀,細品之後卻是回甘,那微弱的苦澀感並不能掩蓋它的甘甜。

音樂演奏到尾聲,在這首來自舒曼的夢幻曲演奏完畢後,所有燈光熄滅,唯有一束光照射到舞台上。

世界仿佛變成一個黑匣子,黑暗中,金色的瞳孔燃燒著。

這化妝面具一點用都沒有,每個人都知道學院只有一個人有著這樣的黃金瞳。

蘇茜朝身邊的人靠近了一點點,只是一點點,再靠近的話,說不定會把他嚇跑,但要是離遠一些,又害怕他會從身邊溜走。

若是落入這無邊的黑暗裏,或許永遠都找不回來了。

愷撒和路明非出現在那束光裏,全場噤聲,所有人把目光投向那裏。

“你們能來參加我和路明非舉辦的舞會,應該感到榮幸。”愷撒說:“每一個站在這裏的人,都代表著你獲得了我的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