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審判(第2/3頁)
看她在法庭的表現,顯然不是這樣的。
而且如果是她當時被陳三包撞上了,那得是她處理完了林家夫妻屍體之後吧,否則後面山中變故她就被送去醫院,然後進警局,沒有時間處理倆夫妻的屍體。
這麽一來,她去山裏的時間就很緊湊,最重要的是如林三平自己所說,那麻袋裏面的沾染的血液是她的,卻沒有陳三包的血液。
這就是一個矛盾點。
可是,這些陳訴點沒有被錄入警方遞交的報告內,而她本可以自己辯護的,卻因為發病而失敗。
最審還是成功進行了,因為援助律師的陳述環節已經完成。
其實還是有些違規,但也沒那麽重要,不是嗎?
陳釗靠著墻,心緒不寧時剛好看到幾個同事在拐角笑著聊天,楊正亦在其中,他愣了下,沒一會看到楊正過來了,“哥,我們約好了晚上一起去大排档吃飯,一起去唄,局長請客。”
陳釗遲疑了下,說:“成,幾點?”
說好時間後,陳釗拿起保溫杯喝了一口,忽然覺得有點酸,恍然發覺它已經過期了,正要吐出來的時候,滴,急救室的提示燈轉綠了。
結束了。
三天後,臉色蒼白坐在輪椅上的姜曳見到了那個援助律師。
“看樣子你很不願意見我。”
姜曳淡淡道。
援助律師尷尬一笑,但打量著眼前人虛弱的狀態,他又有了一些底氣。
不過是一個初中沒畢業,又沒了家庭助力的精神病患者,就算記恨他,又能怎麽樣呢?
一改之前唯唯諾諾的菜鳥形象,現在的援助律師好像變了一副樣子。
之前是裝的?
不,倒不如說是他得到了某些東西,有了自信。
姜曳私以為對方得到了不僅僅是金錢,應該還有某些人脈助益,而且是關於司法方面的,否則不足以讓一個唯唯諾諾連在援助律師這一塊都有點不自信的律師短時間內如此脫胎換骨。
俗話說土狗吃了點鳳凰肉都覺得自己插上稻草裝翅就能飛了。
眼前人就是這樣的。
變壞的速度特別快,給他一個機會就行了。
“我知道你很生氣,雖然很遺憾,但我盡力了。”律師擡頭看了下監控,中規中矩如此說道。
姜曳也不氣惱,自打三天前從醫院醒來,經歷了判無期徒刑的環節,她都顯得很平靜,因為她知道這具身體就是有問題的,如果有太強烈的情緒波動就會進入暴動神經的狀態,次數多了就會變成真正的瘋子。
現在木已成舟,她得學會控制。
“我知道你盡力了,畢竟你也只這點力了,喊你來,是因為想再看你一面。”
律師一怔,仔仔細細看著姜曳,心裏有些不安,離開後,他忍不住打了一個電話出去,“她是不是想用自己的精神病脫罪?”
聽了律師的描述,那邊的人沉默了下,說:“現在她被判無期徒刑,如果要以精神病脫罪,也會被送到最嚴苛的精神病院,出不來的,你怕什麽。”
“不是,精神病院畢竟也只是一個醫院,不是監牢,萬一她逃了呢?她可不笨,就沒有其他方法阻止她以精神病院脫罪?”
那邊思索了一會,大概也怕人脫罪後逃走,畢竟陳三包的死一開始不也誰都沒想到。
“我來處理。”
姜曳果然以自己是精神病為由無法控制行為為由來上訴重判,這惹怒了不少受害者家屬,社會輿情也十分強烈。
有人宣揚林三平當日在法庭上的暈倒也是她故意的,就是想以精神病來脫離被判刑的結果。
民情沸騰,激憤非常。
二次重審的時候,法庭讓相關機構對姜曳進行了精神檢測。
在房間內,姜曳一看到檢測方人員的表情跟眼神,就知道對方果然又收買了這些人。
也如她的預判,兇手背後有司法背景,起碼有這樣的人脈。
她中規中矩做了檢測,故意有精神病的傾向,又不是很明顯,就是搖擺不定的那種弧度,檢察人員看了她好幾次,檢測結束後,在十個工作日後,結果出來了。
證明姜曳有一點精神問題,但並不強烈,不足以解釋她從頭到尾計劃性的謀殺跟迫害。
她想脫身,做夢!
律師終於放心了。
法庭拿到了這份報告,本來想維持原判,但這時的問題是姜曳提出了新的論證,就是麻袋跟錢以及她昏迷後被一起同處於作案環境中的一群人包圍。
“而且車鑰匙並非是警方第一手從我身上搜出的,而是二次從醫院那邊拿到的,中間經過數次幹擾,本身就屬於效用低微的證據,還有此後辦案的一些警員喝過酒,在公務期間喝酒,本身違規,試問他們找到的證據,如何可信?甚至我在律師陪同後的第一次審問,警局內至少有五個警員大吃大喝,而那天我明明給予了充分的案情提示,讓他們趕緊去找線索,然而他們沒有,只要去XX等地方的大排档調查就可以確定他們當日的行蹤,所以在尋找線索的時間效率上,他們有主觀性延遲,而這一延遲恰恰給了真兇時間,讓他針對我的口供跟提示部署所謂的證據陷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