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坑殺(第4/5頁)

“兩位叔叔,我腦袋是不是出問題了?醫生怎麽說?”

她這是在提醒兩人,她腦域受創,是有短暫失憶性可能的,他們可以找醫院要證明。

不過...倆警察壓根不理會這個,反而問她當時是砸了那人幾下,為什麽要砸那麽多下,知不知道會打死人。

這些問題太致命了。

故意殺人跟正當防衛兩碼事,就算是中間的防衛過當她都不想接受。

姜曳聽明白了,這當地的警察水平不行,她遇不到老林劉端跟趙漠這些人了。

第六案,難度就在於此?

姜曳心裏不安,瞥過屋子一腳的監視器,還是說道;“我當時還在麻袋裏,根本看不清情況,他跳下來後要用鏟子打我,我就踢了他,他撲我身上,我翻過身來抓著他的腦袋打,他還想打我跟掐我脖子,我喘不過氣來,感覺要死了,不得不用力反擊,到後面他不動了,我才停下,後來......”

正當防衛的判斷基於“危險是否解除,以及自身情況跟對方威脅情況。”,如果自身處境很差,還未能解除危險,而對方始終出於武力威脅狀態,那她的防衛就沒有過當這個說法。

打死了就打死了。

姜曳咬死了這點,倆警察對視一眼,其中一個板著臉說:“別拿失憶當借口,不是電視劇,你就剛好忘記了關鍵的事,卻還記得那裏是白松林?我看你蠻機靈的,少裝模做樣,老實交代!”

厲害靠譜的警察見多了,姜曳差點忘記了這世上各行各業也都有不靠譜的。

姜曳知道情況棘手了。

現在她不確定這些警察是能力有限,查不出什麽關鍵才想把案子推到她身上,直接當抓到兇手處理,還是故意的。

如果是前者,她需要強硬,自己掌握主動權,引導對方查案,如果是後者,她需要暫時藏拙,讓對方失去警惕心。

可她判斷不了,那就只能潤一點了。

“警察叔叔,我是真想不起來了,被嚇死了,現在一想起這個就頭疼,但我是這裏長大的啊,一看到地方就想起來了...能讓我問問那個醫生麽,我這個到底是怎麽回事,還有你們能幫我找到家人嗎?這麽多天了,他們為什麽不來找我?”

“也許我看到家人就想起來了。”

其實姜曳盤算著都三天了,但凡警方有在搜查她的身份,發布一個通告,自然有丟失了兒子的家庭來找人,可一直找不到,要麽原主本身是孤兒,要麽原主家人很可能也遇害了。

姜曳決定從警方這找出自己的身份,順便她還cue了下那個死者,“我覺得那兩個人一夥,搞不好我家人認識他們,是不是跟我爸媽有仇?”

她覺得有點奇怪,就算警察系統出問題,也不可能連她身份或者那個兇手的身份都查不出吧。

可現在這倆警察就沒提及那個死者的身份。

此時,姜曳不知道的是在警局的簡陋法醫室內,法醫檢驗了屍體,確定了死因,“的確是被人按住腦袋對著鏟子一端砸頭,這一塊的頭骨破裂....基本第一下就死了,鏟子上面也找到了他的身體組織跟血液,能對上。”

“35歲,身上有多處勞動傷,可能從事過工地搬運工的工作,膝蓋骨跟腰骨勞損很厲害,左肩這裏也有承重傷...”

“死者身份找到了嗎?”

他們法醫這能確定對方的身體情況,查身份得看警員那邊。

陳釗搖搖頭,“身上沒有身份信息,發布出去的啟事也沒人認領,看著像是個沒家人的,身份不好查,奇怪的是那個小男生也查不出身份,南溪附近都說沒人見過他。”

法醫驚訝,“怪了,兩個都查不出身份,黑戶啊?那你們現在詢問什麽?那孩子的醫檢報告出來了嗎?”

“出來了,後腦勺的確遭遇重傷,那醫生還說他沒死都顯得稀奇,骨頭都差點裂開了,不過這麽重的傷,記憶方面產生問題是正常的,畢竟一般情況他這樣不是死就是變成腦癱。”

“那不是好事?怎麽看你愁眉苦臉的,這孩子就算失憶了,看樣子是個學生,去查查學校不就行了。”

他這一問,就瞧見陳釗的表情不太對。

他頓時恍然。

老習慣了,遇上這種無頭公案類的,能自產自銷就自產自銷,在某個節骨眼,上面不想節外生枝。

姜曳也意識到這個年代這個地方的司法可能不太靠譜,她得自救。

當她詢問那個死去兇手的身份,看倆警察的反應,她恍然,還真查不出來?

她在對峙那第二個同夥的時候,也觀察過死者的身體特征,看得出對方曾經幹過不少苦力活,就算是黑戶,利用人海戰術到處排查當地工廠不就行了?

這都查不出來,說明這個派出所主觀上動作拖沓或者壓根就不想查。

就離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