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豬狗(下本開預收文《大奧術師她今天賺錢了嗎》)(第3/5頁)

那女子穿著粗布衣衫,也不知道補了多少次了,一身的酸臭,頭發亂糟糟的,上門還有油脂泥垢,也不知多久沒洗漱了,面容枯槁,仿佛跟老婦一個年代似的,有些拘謹,從灶台後面偷偷探出後,對視上姜曳的目光,眼眸顫顫,很快驚恐回避,匆匆忙忙往灶台裏塞了一根木柴,連並攏的雙腿跟布鞋都拼命往熱烘烘的灶台裏面塞,好像活生生要把自己烤死似的。

姜曳看了一眼,直接推開了要攔人的老婦,進屋觀察...後走到這女子跟前,“你是何霖光的母親嗎?”

她嘴巴微張,卻沒說話。

“你叫什麽?”

後面老婦兇似了,撲上來要拉拽姜曳,卻被武警攔住。

這女子很害怕,轉身要逃,卻被姜曳攥住了手腕,查看了下手骨,捏著捏住她下巴查看了她的嘴巴。

發現裏面牙齒沒剩下幾顆,加上臉型畸形問題,應該是被打的,沒有治療,也就固定成這樣,連說話都畏畏縮縮。

姜曳的面色陰沉。

此時何家人聽到動靜齊齊趕來,那老婦一看有人來,當即在地上哭嚎打滾,讓那村支書十分無奈,何家人見狀十分憤怒,責問姜曳要做什麽。

姜曳看了他們一眼,拔出槍來啪嗒一下上膛。

武警眼神微動,想制止,卻見姜曳也只是上膛,就一個動作就鎮住了村支書,村支書連忙安撫何家人,然後問姜曳要做啥子...

“沒什麽,我們這次其實是來救你們的,這個案子死了幾十個人,光是孩子就死了很多個,那些受害者家屬加上宗族少說幾百人,如今可是對你們家恨之入骨啊,其中一個罪犯的家人都被吊起來了,若不是解救及時就被受害者弄死了。為了給他們一個交代,查證犯罪詳情,我們得帶一個何家人出去,這人是何霖光媽媽吧。”

姜曳半真半假說著這話,一邊擦拭槍口。

何父目光閃爍,本來不太願意,但似想到了什麽,最後咬咬牙:“是她,如果真的要出去問事兒,讓她去。”

“可她好像說不了話,怎麽面對那些家屬的質問?”

姜曳一副不滿意的口吻,目光在何家人幾人身上打量著。

幾人都不願意,何父堅持道:“還需要說什麽,那孽障本來就沒什麽心,死也是該死,她肚子爛,生出這麽個兒子,就該她去謝罪,帶走帶走!”

何家人堅持,老檢察官看懂了姜曳的意思,又觀察了下那婦人,心中微惱,便故作配合,“要不你們再來一個人吧,你們倆夫妻都去,上面都下命令了,支書,你也幫忙說說。”

村支書陪著笑,猶豫著看向何家人。

何父一看幾個武警都盯著自己,嚇慌了,忙做暴躁不耐狀,說自己還有很多農活,接著快步跑了出去,二伯兩人唯恐這事攤到自己身上...

接著姜曳他們只有“不太滿意”地把臟兮兮的婦人帶出村子,那婦人似乎還不太願意,一路嗚咽掙紮著,還是姜曳跟武警強勢,跟押解犯人式的把人帶走了。

出門的時候,姜曳回頭瞥了一眼那豬圈,想到了何霖光真正身份的ID她在豬圈裏。

他說的就是他的生母吧。

顯然,因為上過大學,受過高等教育,他懂自己母親的苦難跟家族與村子的不堪,可他並未由此生出悲憫,而是衍生出一方面渴求女性的更高等品質需求,一方面又繼承了父輩的卑劣跟惡心,以圈養母豬的心態去看待女性...兩方面沖擊的結果就是他認為最大的悲劇是不該生他,他這樣的天才怎麽能托生在那樣的家庭。

所以他厭憎別人的家庭,厭憎那些有正常家庭的孩子。

一上了車,老檢察官就讓開車的趕緊走。

“別讓他們反應過來,到時候來追人,咱們就走不了了。”

其他人現在也反應過來了,齊齊看向那不安畏懼的婦人。

女檢察官:“?她是被拐賣的嗎?”

姜曳脫下衣服罩在衣不蔽體的婦人身上,也不在意那臭味,攏在她身上扣好扣子後,說:“不僅如此,這個村過幾天很可能還有一次拐賣,所以那姓何的老東西舍得放走他,因為他想再買一個老婆,再給他生一個兒子傳宗接代。”

“不然他不會屯好那些農產品變賣,就是缺錢。”

“那個村支書慌張不是因為咱們來了,而是因為他怕咱們發現拐人的捐客在村裏,不然你以為他會幫忙說服何家打發咱們走?”

老檢察官嘆氣,“民族教育,任重而道遠。”

姜曳不置可否,淡淡道:“教育是教育,犯罪是犯罪,當兩種事混為一談,往往兩件事都辦不好。”

“有些事不是不能辦,手段而已。”

她拔出了那把槍就是手段,而它有效。

老檢察官一怔,他是那個年代過來的,因為屢見不鮮這種事,而且時代限制,法不責眾,他們也是有心無力,很多時候無論怎麽努力都沒法重判那些人,有時候或許也有些麻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