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第3/4頁)

但他的動作又很激烈。

琮玉被親得心提到了喉嚨,也顧不得去想他是怎麽看似失去理智又不忘心疼她的。

唇舌糅合,牙齒碰撞。

陳既摟著琮玉腰的手滾燙,睜著的眼睛像看一件禮物那樣看著她。

琮玉也喜歡接吻睜眼,她要看著他的眼睫、放肆生長卻長得妙極的眉毛。

陳既像他握槍打氣球那樣嚴肅,一絲不苟,渾身上下也像那時一樣勇猛。

她環住他堅硬的胸膛,纏咬著他好像分泌出一種勾人腺素的舌尖,聲音變得跟她平常不太一樣,她也不知道為什麽:“那女的是誰……”

陳既的吻漸往下遊走,分布在她嫩白、流暢的下頜線:“我是不是讓那男的滾蛋?”

琮玉胡抓他的頭發,吻他雙眉,手也不歇,伸進他衣服,撫摸著他的背,突然像只狡猾的貓,亮出鋒利的爪子,用力抓了一把。

陳既不痛不癢地,挺起身子,托著她腰的手不斷把她往懷裏壓,它們被擠得變了形,雪白的風景卓然。

琮玉先咬他唇瓣:“你還給她打氣球……”使勁咬:“你怎麽那麽勤快呢……”

陳既再咬她的脖子,咬出牙印,吻出紫痕:“跟他吃海鮮。”鎖骨也不放過:“跟他逛夜市。”

琮玉呼吸越來越急。

自上次開閘之後,陳既就不拘著洪流了,開始向低級欲望低頭。也是在他表露他的欲望後,他才開始不那麽難以接近。

他們逐漸變得一樣,對彼此展現出同質量的迫切。

琮玉把他後背抓得全是紅痕,縱橫交錯,那張利嘴也不饒他:“海鮮樓撞見……微信都不發了……既哥醋性這麽大……你泡的那是澡堂子……還是醋瓶子……”

陳既單手掐住她的臉,同一只手的拇指伸進她嘴裏,摁住她的舌頭:“閉嘴!”

琮玉纏住他的手指,歪著頭看他,衛生間燈光發青,陳既渾身的本事肉眼可見。她不饞歡愛,但饞他啊,就隔著布料,再一次驗證它跟他本人一樣兇狠。

陳既將薄唇抿成線,托著她腰的手突然用力,想把她勒到窒息似的。

她疼得皺眉,也不自覺地用力。

房間很熱,兩人更熱。

陳既不該來的,他有要緊事,只是琮玉也來了,要緊事就只有琮玉這一件了。

他三十幾年人生,沒這麽荒唐過,從來對自己嚴格,更不允許任何人打亂他的棋盤,篡改他的琴譜。

現在這也算是扯淡了。

琮玉把他棋盤給掀了,琴弦也割了。

他不生氣,還想在雜亂的棋盤和斷了弦的琴上當徹頭徹尾的禽獸……

陳既在琮玉面前不再是陳既,而是琮玉的陳既,服務於琮玉。

漸漸地,浴室已經盛不下兩束火焰。

陳既把琮玉抱到床上,給她腰下墊好枕頭,回身打開幾個抽屜,拿那個。

琮玉臉頰被體熱燒得火紅,眼睛迷離像敗給了酒。

她看著陳既撕開紙盒的塑料外皮:“幾個裝的……”

陳既跪在她兩腿間:“十個。”

琮玉攥著他的手腕,眼睛迷蒙:“別鬧……十個……會死吧……”

“能用幾個是幾個。”陳既遞給琮玉一枚:“給我戴上。”

“不。”

陳既俯身親她眼睛:“戴上。”

“不。”

“那怎麽可以?”

“叫寶貝。”

陳既皺眉。

琮玉不喜歡寶貝,但真想聽陳既叫,他叫她肯定酥麻掉。

“換個。”

“那你下去,別來了。”

誰能想到陳既這麽硬的男人被一句寶貝難倒了,琮玉看他已經難忍,神情還在嚴肅地逼自己把寶貝叫出口……

心突然怦怦加速。

怎麽會有人克制起來那麽讓人心亂……

他其實可以很粗魯的,她又不是沒見過他打人那德行,也能感覺到他想獸性大發,但他好像真心疼她,硬是把自己逼成個王八。

他真的不用說話,他的愛總在行為當中。

她不逼他了,幫了他。

陳既眼皮聚了一堆燃點極低的物質,燒得他眼沉、頭昏,待琮玉這狗毛丫頭卷翹的睫毛一掀起,突然、劇烈、瘋狂。

琮玉的指甲一下子剋進他手臂,腳趾蜷縮,用力呼吸。

額!

沒有男人比陳既了得!

陳既的大手握住她的腰,抱著她從床到櫃,到房間各個角落,全都留下汗水。

他也就用了幾分力,事實上平原也不夠他發揮,但她缺氧,何況還是有兩千海拔,他就不能不顧念她。

停了確實難受,但他能忍。

他一點不介意琮玉侃他是故意延長時間,他不想跟她博弈,只想誠懇地愛她。

就這樣,肝火大動,坍塌傾覆,他們飄飄搖搖到第二天早上。

淩亂的房間,那個丟了一地,兩人□□地躺在地毯,背靠墻壁,她把她的小月牙,和他的貼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