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第2/3頁)

可是,你回來了。

回了西北。

我就想,是不是還有機會。

你現在可以保護自己了,是不是還能有機會。

我想屈服於欲望一回。

就做你手邊的人。

不做陳既。

琮玉很疼:“不放心什麽?”

“不放心你。”

琮玉擡手就是一巴掌,摑在陳既的左臉,清脆一聲,刺破了長空。

陳既接受。

下一秒,琮玉捧住他的臉,吻住他的唇。

陳既停頓數秒,漸漸回應。

琮玉垮坐在他腿上,捧著他臉的手慢慢往後伸,十指穿過他發根,把這個吻再加深一些,把那一截早肖想的舌頭打劫。

兩年,她幾乎要騙自己騙成功了,可是,騙的本質就是說,忘了他是假的。

她根本不止想搞他,想圓一場少女的夢,她還想牽著他手走過下一階段、下下階段的路程。

賀年演出那一次,陳既穿著西裝、帶著花去看她了,他們重逢在慶功會會所的衛生間。

他太俊,她實在沒忍住,親了他的嘴,卻故意喊了別人的名。

她把這一切歸給一個成年女性偶爾對接吻、歡愛的需求。

還逼自己承認,她是對帥哥沒有抵抗力,不是因為他是陳既,更不是說對他還有感情。

但她明明能跟約好的人到西塔坡再見面,卻還是來到甘西。無非是想知道陳既去北京是不是代表他後悔了,是不是想她了……

只是陳既嘴很硬,他強吻她、保護她,就是不說心裏話。

狀元門出來,她口是心非的怨懟一一砸向他,他也還是淡漠。

她被熬得心灰意冷,險些放棄,卻又在不久前知道,原來他不止在她賀年演出時去了北京,他一直都有去,年年去……

他就站在她不知道的地方看著她……

難怪他再見她一點都不驚訝她的變化……

三年的委屈不甘,突然瓦解冰消。

她賣不了慘了。

誰比誰都不輕松。

過去因陳既反復拉扯的情緒又卷土重來。

她一直動蕩,她也終將投降。

她讓自己滾燙的眼淚洗掉他臉上的委頓,讓舌尖一點水果香覆蓋煙酒在他唇瓣留下的痕跡。

陳既摟住她的腰,經歷上次把她親得缺氧,克制很多,也一直在躲。

琮玉卻不管那些,就找缺氧似的,發狠掃他唇上的紋路,雙手從他腦後回到胸膛,解開他的扣子。

她從他脖子開始吻,也咬,想完全占有。

常蔓說得對,陳既,有的是人想要,她要讓他身上都是她的味道,讓這“有的是人”望而卻步。

陳既不能在露天地裏跟她做什麽,忍住了意亂情迷,托住她大腿,把她抱起來,進大廳,上樓。

走入電梯,親吻也不停,唇舌絞纏,仔細描摹。

他酒醒了,醒得徹底。

陳既的唇長得漂亮,也軟,可能是他渾身上下最軟的地方了,琮玉喜歡,早就想過這樣。

琮玉唇甜味甘,聞一二都不能忍,何況他吃了好幾遍。這都沒反應那不是自制力強,是不行,他只是對自己狠辣,不是不行。

親了一路到房門口,他已經雜亂無章。

爆破從他們下電梯就一直跟著,很沒眼力見兒地叫喚,蹭陳既腳踝。

陳既不管它,單手摟著琮玉的腰,開門,進門,差點就把爆破關在門外。

爆破沒被理會,更急了,追著陳既,咬他褲腿。

它不明白,為什麽陳既要舔琮玉,他是不是想把她吃掉!

陳既把琮玉抱上床,吻她鼻梁和眼角,柔軟的碎發和耳輪上的小痣。

她粉頸纖細,不堪一握,他怕用力吻疼了她,又怕不用力,她不知道他心裏沸反盈天的在意。

他從沒等她長大。

意思是,她十七歲,十八歲,十九歲,二十歲,他都不會對她臆想,哪怕是思想,也保持予她尊重,偏不向欲望認慫。

現在想了。

再次見到她,她出落的美好,以前沒有過的欲望突然灌滿濁身,他對她再不是涓涓克制的情感,是欲。

他知道他要對欲望認慫了,他捱不了沒有琮玉的余生了。

“我準備好了……”

“再等等。”

“等什麽……”

“等你。”

“我好了……”

“再等下。”

“你是不是不行?”

“會疼。”

“我不怕……”

“很疼。”

“你有那麽厲害?”

陳既不說了。

琮玉腳趾蜷縮。

媽的!

狗日的野人!

琮玉渾身緊繃,真他媽會疼啊!真被他裝到了!

陳既不動了。

要命。

厲害死了,她既哥。

直到深夜,房間只剩低吟嬌息。

不知道是幾點,琮玉拖著一身汗膩在陳既懷裏,臉貼著他的胸膛,疲憊地閉上眼睛。

這一幕她想了多久。

所幸陳既把她摟得很緊,和她夢裏的情形一樣。